看到秦忘川那副吃了大亏的样子,要是陆球儿知道他心中所想肯定会指着他的脑袋骂他个三天三夜!
是人吗?
连破三个血窍还不知足?
“走啦走啦,一会御魂蛟回来就麻烦了。”秦忘川沮丧着脸带头爬出山洞,心想着御蛟涎差就差点吧,好歹也突破到五窍灵者了,这下子对战朱天河也算有了本钱。
三人出了山洞忙的远离清泉,可没走动几步三人便悉数停了下来。
“嘶……嘶嘶……”
陆丰身躯一震,脸色微微发白:“怎么可能……御魂蛟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突破没用多少时间。”秦忘川委屈的摊了摊手,他突破确实很快,对于三人的行程没耽误什么时间,此刻距离一柱香还有好一会功夫。
“行了,知道你能耐了,可以闭嘴吗?”陆球儿冷斥一声,旋即担忧的目光看向陆丰:“哥,怎么回事?难道是我们放的噬魂草不够量?”
“应该不会,书中有记载御魂蛟的食量,我们投放的噬魂草绰绰有余,它现在突然赶回来必然事出有因。”陆丰摇头道,一张白皙的脸庞抬头看天,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喂,你又干嘛去?”陆球儿正愁着呢,反观秦忘川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竟然背着他俩跑路。
“我又不傻,御魂蛟既然是等级不低的灵兽,留在这空想等死倒不如撒腿就跑!”秦忘川头也不回的跑着,直到跑了一半发现巨球后停了下来。
“球妹?你跑这么快啊,都赶上我了。”秦忘川眨巴着眼睛,眸光向下狠狠的瞄了一眼。
“不对,你根本没动,我还在原地!”秦忘川打量着四周,眉宇凝成一个“川”字。
他跑了那么久竟然原地踏步走?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般焦急,难以静下心来?”秦忘川有些狐疑,就在刚才因为他的冲动才会选择跑路,冥冥中仿佛有一种怪力在左右着他的思维,煽动着他的情绪。
“说你土包子真没冤枉你!”陆球儿没好气的道:“你以为御魂蛟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正是因为它体内释放的灵气可以摄人心魂,你刚刚再不停下来或许不用它出手就自己气血攻心而死了。”
“球儿!”陆丰呵斥一声,倒是对秦忘川的表现赞赏有加,御魂蛟的厉害他比谁都清楚,秦忘川虽中了御魂蛟的控制却很快从中摆脱,这对于一个尚未通灵的修灵者来说已是不易。
“好家伙,好厉害啊,我有点生气了……”秦忘川低着头,身上布满泥灰,没有释放一丝灵气,让人感觉有些莫名心酸。
“你别再乱来了,御魂蛟的灵气足以和通灵强者媲美,你才五窍灵者,贸然行动只是自寻死路。”陆球儿看他这样也有些心软了,主动提醒起来。
“人欺负我……”
“现在连畜牲都欺负我……”
“你不该欺负我的……”
秦忘川喃喃自语,低着的脑袋突然猛的抬起,旋即身影似闪电一般窜了出去,四周灌木杂多,一时间竟然看不到他的影子了。
“他这是破了御魂蛟的噬魂术?”陆丰讶然,要是没破秦忘川按道理来说应该会再次回到原地才对。
可这次他却是再也没有回来!
“走了也好,以他的修为留下只是送死。”陆球儿深深的叹了口气,旋即将陆丰拉到身后警惕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噬魂术已经开启,御魂蛟一定就潜伏在他们的身边!
“嘶嘶……”
一道紫色光芒在陆丰兄妹的头顶绽放,顷刻间在他们身下笼罩出一片大面积阴影。
两人同时抬头看去,只见一颗巨大的蛇脑袋探了出来,这颗脑袋和寻常见到的蛇类不同,它的瞳孔泛着冰寒白芒,脸颊两侧微微扁塌竟生有两片巨大的侧鳞,一张血盆大口两边长有两颗尖利的獠牙。
獠牙上滴落着丝丝毒液,两兄妹忙的躲避毒液,这毒液滴落地面地上原本长有的花花草草竟在一瞬之间干枯,发出阵阵腥臭味,仅仅是脑袋的移动四周高耸的古树竟轻而易举的坍塌下去。
“球儿,你快跑,以你的修为,或许能像神医一样有逃生的可能。”陆丰猛的推开陆球儿,咬紧牙关一只手指着蛇脑袋,一只手拿着装取御蛟涎的瓶子,大喝道:“孽畜!有种的冲我来,你的御蛟涎在我手里!”
“嘶!”
御魂蛟似乎没想到自己的蛟涎被人偷了去,两只森寒的眸子微微眯起,它吐露着乌黑的蛇信,三角眼睁大间,眼中满是杀气!
庞大的蛇躯遮天蔽日,一股无形的威压从天空骤然降临,让人心颤三分。
“哥!”
陆球儿急忙搭箭瞄准蛇头,拉动着那比之身躯还长的巨弓,她聚精会神,丝毫不吃力的将弦拉满,“嗖”的一声,利箭像是疾风一样划破空气朝着蛇头犀利的飞去。
这一箭虽然准确无误的射击在蛇的眉心处,然而箭头断裂却只在蛇头上留下一丝轻微的创伤。
“怎么可能,父亲亲自给我锻造的出龙箭怎么会断掉?”陆球儿有些惊讶,当她再拉一箭时御魂蛟怒了。
感受着眉心处流淌的点点猩红,腥臭的血液流进它的嘴里,它蛇眸狰狞,整条粗犷的蛇身翻天覆地般带着强大的毁灭性朝着陆球儿进攻。
树木不断的倒塌,周身寒风四起,御魂蛟张开足以吞噬五六人的巨口一口朝着陆球儿娇小的身躯咬去。
轰!
大地微微轻颤,满天的枯叶落地,一刹那的时间尘土飞扬,混乱中陆丰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他伸着手大声喊着陆球儿的名字,然而那道娇小的身影却在蛇身的另一边悄然出现。
“球儿!”陆丰深深的舒了口气,刚刚可吓死他了,特别后悔带着陆球儿来猎毒林冒险。
相比较陆球儿的天赋,他觉得还是自己去死比较好接受点。
“哥,我没事,区区畜牲还整不死我!”陆球儿叉着细细的腰肢,不知何时从衣袖中抽出一根血红色的皮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