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眼的公告。。。。
马上就要到研究生入学考试的时间了,笔者需要收收心,全力应对这场战斗了。本月接下来的时间这本小说会暂时停更,1月1号恢复更新。十分抱歉给各位读者造成的不便,九三在这里说声对不起了。
来年还请各位继续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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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里德曼雷厉风行地抽出长剑,另一只手撑起一边斗篷,挡住了小王子的视线。
顾不得为眼前的变故而惊诧,也不顾得看一眼好友的尸体,长年累月形成的危机意识让弗里德曼迅速进入了戒备的状态。
他感到自己的血管在膨胀,手、眼、耳都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下变得更加灵敏。先前为月色所掩盖的细节,也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那双掀起兜帽的手,分明是女人的手!
弗里德曼死死地盯着那诡异的摆渡人,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呆滞而冰冷的眼神为虚无所充斥着。
俨然死物。
摆渡人僵硬地晃动着身子,头颅像是失去了支撑一样,从身体上掉了下来,轱辘一声滚落在地。宽松的连体斗篷被整个掀开,两个身穿紧身刺客服的纤细女子从中现身,将斗篷扔入水中,一左一右地站在了船尾。
那两个女子带着向前延伸出尖檐的兜帽,浑身漆黑而不着装饰的皮衣完全就是用来潜行的装束。
她们的手中各拿两柄长短不一的月牙弧匕首,而腰间则绑挂着一圈鹰爪型的钩索。只消看一眼武器,弗里德曼就立马识别出了她们所属的团体——
库里奥教团。
那是一支来自海德拉默帝国的古老宗教组织,信奉沙漠的意志,追随沙海的流向而徙。海德拉默的恶劣自然环境教会了他们近乎严苛的法则与哲学,也让他们形成了狂热的教条。而相比于“宗教组织”的名号,他们更为世人知晓的是其另一面。
刺客组织。
人们从来都不怀疑库里奥教团的刺客们,据说,他们将契约失败视作为极大罪,而自他们接下第一份委托到现在,还没有一人犯此罪孽。
弗里德曼曾听说安特利维奇王庭与库里奥教团交情颇深,如此看来,怕不是托连恩王早就留好了后手,雇来了教团的刺客中途截杀哈罗德王子。
弗里德曼狠狠地咬了咬牙齿,推着王子向后退了几步。
“殿下,等会儿我一示意,就请您立刻跑回密道,关上大门,不要让任何人进去。”弗里德曼朝着身后压低嗓音道。
“跑?为……为什么?”哈罗德王子的声音因为恐惧而颤抖起来,“您不能……打败她们吗?”
“……我相信我可以,但首先,我必须确保您的安全。”
“……嗯。”哈罗德王子小声地回应道,“她们……她们杀了卑尔根先生,请……请一定要打败她们!”
“我会的,殿下,以破晓骑士之名。现在,快跑。”
王子拔开腿来,拼命地朝着来时的方向跑去,两名刺客立马有了反应,同时从船上跳了下来。
弗里德曼当即将转换了架势,意图拦截住对方的去路。可令他感到惊讶的是,两人似乎并没有打算去追逐逃跑的王子,反倒是缓缓朝着弗里德曼而来。
“……你们想做什么?”
两个刺客没有回答弗里德曼的问题,漆黑的兜帽下只有若隐若现的五官轮廓。他们在约五米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似有所待的看着弗里德曼。
弗里德曼心生疑惑。如果这两个人是托连恩王派来刺杀王子的,为何要主动来牵制住自己?
除非……他们的目标本来就不是王子。
弗里德曼心有惊觉,耳中也敏锐地捕捉到了鞋底摩挲着沙地的声音。
——后面……有六个人在朝我走来。
“……你们的雇主,是雷德拉.斯特洛韦尔对吧。”弗里德曼沉沉地说道。
刺客依旧无言,只是静静地等着自己的同伴们悄声靠近,再将目标团团包围住。
“八个矫健的年轻人,欺负一个老人,即使是对躲在暗处的刺客而言,是不是也不光彩过头了?”弗里德曼继续用言语吸引着对方的注意力,同时将空闲的那只手伸入了斗篷的隔层中。
其中一个刺客微微地抬了抬头,以这种默剧的方式表达了讽刺——她们显然知道自己的目标是谁。
“回答我,库里奥的刺客们。”弗里德曼用两根手指稳稳地夹起一张羊皮纸,将它抽到了将将能够离开口袋的位置。
“你的话太多了。”斗篷的后面,一道成熟而冷静的女性声音传来,“动手。”
刺客们手中的月牙匕首发出了诡异的红光。八人整齐地挥动起手中的杀器,轨迹在空中组合为一朵怒放的彼岸花,以毫无死角的攻势朝着花中之人袭去。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弗里德曼将死亡之神的羊皮纸抛入空中,利落地将其斩为两段。
蠢蠢欲动的墨迹顺着断口溢出,化为数百只黑色的幽灵手,将彼岸花的花瓣片片剥离。解放的魔力如同洪流一样,牵引着黑手附着在刺客们的身上。
刺客们被强大的魔压弄得动弹不得,只得睁着恐惧的眼睛。几只黑手飘到刺客们的眼前,顺着他们的嘴巴进入体内,从中一点一点地拽出某种半透明的、如同云雾般的物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极度悲绝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刺客们的身体疯狂地抽搐了起来,表情扭曲而苦痛。
弗里德曼惊诧地看着这难以理解的场面,一时竟感受到了相同的恐惧。
这时,一只黑手幽幽地飘过,在弗里德曼的面前停了下来。
弗里德曼倒抽一口冷气,身体怎么都无法挪动一下。但那黑手只是停了一小会儿,便转去折磨另一个刺客了。
当那些半透明的物体被完全抽离后,刺客们接二连三地瘫倒在地,再无任何声音。黑手蜂拥而上,依附在夺来的战利品表面,迫不及待地品尝着那些新鲜的灵魂。
待到尝够了魂魄中的善恶滋味后,众手托起奄奄一息的灵魂们,朝着圣国的方向飞驰而去。裂为两半的羊皮纸飘落在地,表面已经没有了那流动的墨迹。
弗里德曼坐倒在地,花了好一阵才缓过神来。他谨慎地挪向最近的一个刺客,缓缓地掀开了他的兜帽。
兜帽之下,是一张年轻女性的脸,她的脸上保持着死前的表情,极为忠实地记录了她在心灵和身体上所受到的折磨。那毫无血色的嘴角流出了尚未干涸的黑色血液,被咬的破碎的牙齿间,似乎有着什么金属物件。
“……?”
弗里德曼用女人的匕首拨开她的嘴,却发现里面藏着一个碎开的微型香炉。
“遭了!”
弗里德曼赶紧向着旁边跳开,但为时已晚,一阵从未闻过的异香飘来,顺着他的鼻腔钻入大脑。
他的眼前一黑,双膝无力地弯下,倒在了八个死态惨烈的刺客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