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耀华翻身将其压进水里,变着花样的套着钱文雅的话头:“你说会不会是费林鹏真就看上了那个什么伊雅二雅的,一间公主落难就着急忙慌的去送温暖去了?”杨耀华试探的话,可话刚说完,立即又被自己否定:“不会的,费林鹏表面上温润无害,对谁都是一派祥和,虚伪至极!!背地里为了三瓜两枣的弃自己的企业利益于不顾,偏偏仗着职位便利帮那些个供应商办成了不少大事,反而在供应商群中口碑极好,愣是没有个供应商居然敢张嘴说他坏话,眼看着费林鹏步步高升,不过几年时间,已经坐上了二把手的位置。现在隐隐有向我逼宫之势,你啊,既然身为他的徒弟,可得帮我盯得紧些,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赶紧知会我一声。”
“哼,你就知道使唤我!”钱文雅撒娇的哼了一声,嘟着嘴巴装可爱。
“你啊!最乖了,我不靠你还能靠谁?”杨耀华捏着钱文雅的鼻子,油腻的宠爱着。
“哼,就因为我乖,你今儿早会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我!说道这个我还一肚子气呢!”
“唉,这你就不懂了,我这是借你下费林鹏面子呢!伊雅处事不善下台,而你又恰好录错了合同条款,而你们两个正好都是他亲手提拔上来的,给他扣一顶用人不善的帽子,给他顺风顺水的仕途添点堵也好。”
“哼,你们男人就知道拿我们女人做筏子,有借母登帝成功过河拆桥的,献女求财的更是数不胜数。一旦功成名就,便弃我们如弊履。我们女人招谁惹谁了,你们男人的成败干嘛系我们身上呐!”钱文雅嘟着嘴,一脸娇憨的使小劲,杨耀华耐着性子哄着:“是,是,是,我们家宝贝最有本事了。”
“哼!油嘴滑舌!”
“唉,是谁昨天说喜欢巴宝莉刚出的一款小香包的,害我还眼巴巴的送来,幸好我小票还没丢,明儿再跑一趟退了吧!”
钱文雅一听此话满眼星星,开心的搂着杨耀华用力的吧唧了一口在杨耀华脸上,问明了礼物的所在,湿哒哒的跑到房间去了,杨耀华嫌弃的擦了擦脸颊,不屑的望着钱文雅手捧着名牌包包,开心的原地转圈。一个有物欲的女人,就别怪轻易被男人物化。
没能从钱文雅嘴里套出有用的消息,钱文雅可利用的价值直线下降,从刚开始的称心如意到现如今像是黏在手里的狗屎,抹哪都能恶心到自己,偏她还没有自知之明,常常还爱使些小性子,谁能有这耐心哄她呢?有这些时间,还不如撒把钱扔街上,保管一大群各型各色的妹子前仆后继的扑到自己怀里,钱文雅他是真看不上,可要想时刻监视费林鹏的一举一动,她是唯一的突破口。
唉……没想到他都到了这把岁数了,居然还得靠色生活,真是可怜可怜!
天色渐渐熄灭,若隐若现的点点星光在暗夜里散落着。夏风抚过山坡,卷起片片麦浪,低垂的稻谷在蛙鸣中瑟瑟发抖。
伊雅拖了一大框鸡蛋,小心翼翼的穿过阡陌小道,慢腾腾的朝自己停在坡下的车子靠近。老爷子还打着手电筒不放心的照着自己,一小粒白光,瞧着不知比天上的明月亮堂多少。
老爷子执意要送自己下山,可伊雅哪能放心老头子一个人走回程路,又得紧巴巴的陪着回来,这一来一回反而浪费了许多气力,老爷子见伊雅这样来来回回辛苦,也就乖乖的呆在棚子门口不再相送,只还是执意的那些手电筒站在哪儿给伊雅一丝心安,伊雅到了坡顶,朝那点子白光呼喊:“爷爷!我到车上了,你睡觉吧!”
也不知道老爷子听到回声没有,那星子灯光在伊雅驱车离开时还在轻轻晃动着。颤颤巍巍的飘到伊雅心尖上,点燃伊雅心里久违的温情。
待得街灯璀璨,钱文雅这才心满意足的回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狭窄的客厅里沙发与电视墙的距离不过2米,连塞张办公桌都费劲得很,客厅正对面便是卧室,仅放下一张1米5的小床和一个布柜。零零散散的高跟鞋堆了一个墙角。
房子不大,45平米的空间凑出了一厅一卫一房,可因为位于江浙繁华地带,就这么几亩田地,一月租金可要上万,凭着钱文雅一月五千的工资如何能腆居在此?还不是因为费林鹏心怜钱文雅生活不易,想着把他当自己心腹培养,费心吧啦的包了她衣食住行,结果却养出了这么个白眼狼。
钱文雅褪下性感衬衣,换了件灰色家居睡衣,从冰箱里挖出一袋猪肉芹菜馅的水饺,用热水胡乱的咕咚了两下,用碗盛了坐了电梯上两层楼,正打算敲响了1401的房门,见里头隐隐有说话声,钱文雅将耳贴在门上窸窸窣窣的听着。
费林鹏手夹香烟,正和江浙最大的白酒厂的市场营运闲聊,想着问问有没有营运部门可以把伊雅塞进集团。见门口的钱文雅畏头畏尾的做贼似的贴在门口偷听,心里不喜,匆匆的挂了电话。本打算故意加大了声音说些七七八八的消息误导钱文雅,卻不想自己沦为跟杨耀华一般卑鄙无耻的下流小人,闷闷的又点了一根香烟独自在阳台惆怅。到底是流年不利,还是自己识人不明,竟给自己招了这么个祸害,要不是自己无意间在温泉酒店碰见他们拉拉扯扯,迟早自己会被她摆上一道。
以前的伊雅虽然常爱闯祸,可到底是一心向着自己的。
伊雅开着自己心安的红色小奔奔,只觉得两耳朵发烫的很,将窗缝开大了一些,运着两大框鸡蛋直奔早市。天边已露鱼肚白,集市早有一些壮实的男子再集市摊上了来来回回的转圈,这里背着手的壮实汉子就是伊雅此行的主要猎物。
不同于其他买两三斤的散户,这些个男人多是其他酒店饭馆采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