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黎渊直到出了她乐家的大门，乐百诗才暗暗松了口气，走入房内。
社交网站数据库的还原工作还在继续着，数据量太过庞大，看来没有个几天是完成不了了。
虽说“凶手”已经带着充分的铁证落网，但乐百诗联系过阿猫，阿猫表示任务只完成了一半，要她继续努力。
摊在办公椅上，乐百诗掏出手机，查看起方才让曲凌偷拍的照片。
全都是程秋分尸案的现场照，原本应该是尸块的位置，放着一块块塑料人体来代替。
俯瞰图显示，程秋的尸体，四肢被斩断后，整齐地纵向排列于床的正南方向。
他的躯干则位于四肢的右边，至于那颗头颅，位置虽在床板下头，却是与身躯在同一条垂直线上。
乐百诗瞧了许久，脑中忽有一道光闪过。
她取来一张a4白纸，又把手机亮度调至最大，将尸块的位置临摹在纸上。
循着脑中思路多添了几笔，待她画完后，不禁瞪大眼。
这仿佛就是一个竖起大拇指的动作。
如果说乐建华和向百合的死相分别是“置顶”和“沉帖”，那程秋这个是……
点赞？
乐百诗眉心微拧，那就奇怪了，程秋在社交网站的操作记录她已经查过，寥寥无几，也没有对那个名为[error]的帖子有过任何操作。
这个点赞，应该是出自哪里呢？
或许是那篇帖子，不仅仅出现在乐建华的社交网站里，别的地方也有？
想罢，乐百诗再次调出程秋的其他社交账号，逐步排查。
果然，在某个社交账号里，他曾经获得过那个平台的“最强点赞王”头衔。
这个平台现在还在运营着，而且是当红的社交分享平台，类似于微博。
顺利地登录进去，系统提示上一次登录地址在g市，一个月前。
看来是个常用的账号。
当乐百诗找到那个“最强点赞王”的头衔，累计获得点赞数量达10万，显示获得日期是十年前的7月中旬。
对应的内容里，原帖正是他发的，转发与评论高达百万，却仍旧是被删除状态，显示“该内容涉嫌违规”，删除时间是发帖后4小时。
不过程秋在这帖子里的回复，倒还是能看见一些，可惜因为原帖删除，都是缩略状态。
其中有一条引起了乐百诗的注意。
“视频里这个地方啊，是g大的……”
g大？
乐百诗回忆了一番，g大似乎是g市那唯一一所大学，程秋的学历也显示了他是g大金融系毕业的。
她理了理思路。
十年前有一个关于g大的视频在这个社交网站大肆流传，却因为涉嫌违规，在4小时内被该社交网站删除。
传媒圈的挣钱模式，乐百诗倒是了解一点，一个热门或是充满爆点的内容，经过添油加醋的包装后，发布于全网，引来的流量轻则千万，重则上亿。
流量=金钱，会不会是程秋为了牟利，将这个被封杀的视频卖给了别的网站……
比如，卖给了乐建华？
乐百诗立即调看了乐建华当初的金钱往来记录，果然，有一笔五十万的收入，在8月1日打进他的账户。
而打钱的账号，乐百诗一眼便认出来了。
正是乐建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