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帮她们做什么，你也别管她们好了。”
穆柯回复的速度很快，白禾抿嘴微笑了一下。
“不帮忙是不可能的，我毕竟是班长啊。”
“谁又麻烦你了啊，告诉我，我帮你骂她。”
几乎是同时，两人各自发了一句话。
“班长也是人啊，你就是对她们太好了，让她们得寸进尺，变本加厉的支使你。”
白禾打字的速度跟不上，而且还在一边走路呢，敲下一句，“还能有谁，李如芸咯，要我帮她请假，现在在补请假条去的路上。”
穆柯怂恿她别管自己宿舍里的人，白禾到底没有答应。
“不行，她请假是有正事，去给老师奔丧的。”
穆柯在那头打字：“她说是去奔丧你就信啊，就是想逃考试我给你说。”
“我们这有一个人，家里爷爷死了，去请假，老师都没有给批条。”
“那老师怎么说的来着，人都已经没了，你回去有什么用。”
白禾有些咂舌：“啊，那老师也太过分了吧！”
“我们班同学请假都必须要本人亲自到场的，不然根本不给批假条，还是你们学校好，让班长带一句话，辅导员就给假。”
穆柯所在的大学是一个去年才专科升本科的大学，最不巧的是，他这一届拿的文凭还是大专文凭。
他对他们学院的破规矩早就忍不下去了，和白禾吐了很多。
白禾听着都感受到了学院对他们的压迫，很多东西不对比就根本不知道差距在哪里。
一所好大学和一所普通的本科，其中差距绝不仅仅在师资和科研方面。
比如白禾她们住四人间，上床下桌，每个人都有衣柜，宿舍有空调，有热水和饮用水机。
他们那边宿舍就是十六个人的大宿舍，一个小柜子，能放几件夏天的衣服，鞋子都没地方放。
至于空调，想都别想好吧，还每天晚上查寝室，不让出去租房子住。
白禾一路到了辅导员办公室的楼下，暂停和他聊天，先打了电话给老班。
老班人在楼上，白禾这才上去，敲开办公室的门，气氛比平时沉默。
“我拿一张请假条，李如芸的老师昨天夜里去世了，她已经在去奔丧的路上了。”
白禾还以为老班会多问几句呢，结果老班从抽屉里抽了一沓请假条出来。
“写吧，写一个星期，我现在就给批了，她要至少一个星期后才能回来了。”
白禾诧异的问道：“老师，你怎么知道。”
辅导员示意她来看自己的电脑，电脑上一封内部邮件，讣告通知。
辅导员继续说道：“咱们班就李如芸一个跟着老刘教授搞研究，她不去奔丧也不像话，我本来以为她会自己过来请假，正在这里等她呢。”
辅导员的意思，还是对李如芸很满意的，虽然她没有过来请假，虽然她错过了考试，但是她对恩师的尊重，急切的想去看他最后一眼，这些他都能理解。
白禾在桌子对面写请假条，按辅导员的要求写了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就是寒假了，这假期几乎就是之后的时间都随她安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