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何容易，十年前，这个东西还没有现在这么猖獗，只在必死的绝症患者身上肌注，现在改成了静脉注射，也覆盖到了妇女小孩能自愈的感冒就诊上。”
“总有人良心没坏到不可救药吧，总要尝试去割掉这个毒瘤吧，难道就放任不管。”
“怎么管，苦主都没有，治死了和医院闹一闹，几万块就息事宁人了。”
“我们是苦主，不会被几万块甚至息事宁人，这样，能管吗？”
“肯定会管，你们做好打长久战的准备就行，三年五年别想得到好消息的那种。”
这次邹泽她爸彻底不说话了，扭头推门出去。
王经理和老曹就继续跟着他，也不知道他是要放弃打那个官司，还是要换一个吃回扣的名头打官司。
王经理换回来自己的小车子，邹泽她爸和老曹上了面包车。
回到村里，王经理关起门盘算签邹泽的事情，这样的神仙，自己公司还是不要签她的好。
明显的弊大于利，要是不知道这么多还好，一视同仁的当新人处理，谁也挑不出刺。
可是现在呢，他在邮件里写六七八条不和邹泽签约的理由，看着更像是自己在为邹泽提高身价。
邮件最终还是发出去了，下午有了回复，“这样的人放在公司，公司安心。”
上午那些话白说了，公司这是更坚定了签她的决心啊。
“迟早要拖着公司万劫不复的，我的经济约一年一签，今年不能续签了。”
王经理很快就写了第二封邮件，照邹泽之前给的借口，可能不是借口，邹泽还真那么想过当小学老师，不当明星。
设定了定时发送，他拿着摄像机出门了。
“王经理，快吃中饭了，还要出去啊，下午再去啊！”公司给邹泽准备的艺人助理跟他打招呼。
他随口微笑回应：“就在旁边走走，十二点准时回来。”
手机在山里，大部分时候只能当钟看看时间。
他记得一个被掏空的保护鸡的鸡窝位置，离的不远，他想拍那个，就去拍了。
这鸡似乎太傻，窝筑在矮矮的灌木丛里，也不在灌木丛的深处遮掩一下。
于是其他的动物，其他的人类，随随便便就取走了它们的蛋，甚至取走它们的性命。
再次经过那块禁止偷猎的牌子，他举起了摄像头，还在对焦，一只野鸡飞到了牌子上，于是画面定格。
“好像不是保护鸡。”
王经理入乡随俗的跟着村民喊那个鸡做保护鸡。
一只鸡，居然要靠人类来保护才能生存，它们难道进化了那么多年，没学会生存吗？
自然不是的，是因为人类的飞速发展，侵占了他们的栖息地，这片林子，保护鸡，还有刚才这样美的鸟，以前竟然闻所未闻。
王经理陷入沉思，年轻的时候喜欢跑国外拍风景，若说没有外国的月亮比较圆的想法，那也是假的。
他以前接触的杂志，刊登的照片，不是美国这个国家森林公园，就是那个森林公园，好像很少有国内的风景照片。
他摸了摸胸口，那里突然有一种情绪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