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儿……辞儿……”,老阁主转身对门童说:“大少爷呢?”
“应……应该在内卧……”,门童紧张地说。
老阁主把内卧的门打开,走到床边,发现床上空无一人。
“大少爷呢?”,老阁主质问着门童,“你不是说辞儿一直在内卧吗?人呢?”
“这……”,门童害怕极了,连忙跪在地上,“这……大少爷明明就在屋中,门窗都锁上了,大少爷不可能逃的出来,我……我也不知道……”
老阁主看着瑟瑟发抖的门童,叹了口气,“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派人去找……”
“是……”,门童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地上有些滑,门童还险些又摔了一跤,跌跌撞撞走到殿外,“大……大少爷不见了,大家快去寻……”
老阁主在卧室内扫视了一圈,也走出殿外,去寻翟南辞。
翟南辞听到脚步声走远,把衣柜的门悄悄打开一个缝隙,看到殿内无人,于是从床下拿出自己早已准备好的服装。
翟南辞乔装打扮了一番,混在寻找自己的队伍中,离开了南风阁。
——
c市,书香家园。
蒋应潇吃过午饭后便折回了c市,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乘着电梯来到楼上。
“应潇……”,陈浩轩从江歆然家走出,看到蒋应潇正在用钥匙开江歆然家对面的门。
蒋应潇刚把钥匙插进锁眼中,就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转身后,发现陈浩轩就在自己身后。
“浩轩……你怎么在这儿……”,蒋应潇有些惊讶,“我没记错的话,我的邻居应该是个女孩子吧……”
陈浩轩丝毫不觉得尴尬,反而笑了笑,说:“歆然是我女朋友,我来看看她,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你。”
“女朋友……”,蒋应潇有些惊讶,“世界可真小……”
“我也没想到应潇你也住这儿……”,陈浩轩笑着说,“以后我女朋友还要请你多多关照了……”
“那是一定……”,蒋应潇把头发掖到耳后,突然想到今天蒋柏年对她讲述的关于陈浩轩小时的故事,觉得有很多疑点想找陈浩轩聊聊。
“浩轩……”,蒋应潇叫住陈浩轩。
“嗯?有事儿吗?”,陈浩轩一脸茫然地看着蒋应潇。
“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蒋应潇试探地问。
“嗯?……”,陈浩轩有些惊讶,“怎么突然想到要请我吃饭?”
“今日偶然得知当年是你救了子凌,如今他在狱中无法表达感谢,我就代他表示一下感谢,若是你晚上没时间的话,我……”
“有时间……”,陈浩轩打断蒋应潇,“我有时间……”
“那我们晚上去河畔小厨吧,新开的餐厅,比较适合朋友聚餐。”蒋应潇提议。
“可以……”,陈浩轩回答。
“把我们就在河畔小厨碰面吧,我跟那里的经理认识,提前定好位置等你。”,蒋应潇说。
“也好,辛苦你了……”,陈浩轩说完便乘坐电梯下楼。
——
c市,翠林。
翟南辞逃到一处密林深处,沿着幽静曲折的小路,来到一个木屋前。
“陈师傅,陈师傅,快开门,是我……您在家吗?”,翟南辞疯狂的敲击着木屋的门,时不时看看周围,是否有什么异动。
隔了一会儿,屋内有一老者打开了门,看到翟南辞全副武装的样子,有些认不出。
翟南辞把口罩摘下,“陈师傅,是我……”
“哦……原来是南辞……快进来……”,陈师傅认出翟南辞后赶紧招呼翟南辞进屋。
翟南辞进去后,陈师傅看了一眼门外,并无异常后,陈师傅关上门,对屋内的翟南辞说:“你怎么会来这儿?”
“陈师傅,说来话长……”
——
c市,河畔小厨。
蒋应潇早早地来到了河畔小厨,在一个靠窗的位置等待陈浩轩。
“小姐,您好,这是菜谱,请问您现在点餐吗?”,侍者从远处走来,对蒋应潇说。
“哦……谢谢……我等我朋友来了一起点餐吧,我也不太知道他爱吃什么……”,蒋应潇笑着拒绝了侍者,从窗边看着河畔的景色。
初冬时分,河畔有些萧瑟,河边的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纵使用夜灯点缀,也难以让人觉得有些压抑。
蒋应潇数着夜灯的个数,“一颗……两颗……三颗……”
“不好意思,等久了吧……”,陈浩轩来到蒋应潇的桌前。
“没有没有……我也刚到。”,蒋应潇起身,“请坐吧……”
蒋应潇把菜谱推给陈浩轩,“他们这儿,有挺多特色菜,我也不知道你的口味,你先挑一挑吧。”
陈浩轩翻了翻菜谱,“我也没什么忌口的,菜谱上这些,我也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菜,”,陈浩轩又把菜谱推给蒋应潇,“你经常来这儿,比较会选,你来选吧,客随主便。”
蒋应潇接过菜谱,“那好吧……”,蒋应潇招呼了一下服务生,点起菜来。
“这里风景不错……”,陈浩轩看着窗外,跟蒋应潇闲适的聊起天来。
“是啊……若是夏季的话,景色一定更佳,只是如今寒冬凛冽,倒显得有些萧瑟。”,蒋应潇顺着陈浩轩的话往下说,企图找到突破口,询问当年的事。
“诶……浩轩你的老家在哪儿啊?从未听你提起过。”,蒋应潇先发制人,问道陈浩轩。
“我的老家离b市不远,小地方,说了你也未必知道。”,陈浩轩喝了一口红酒,表情平静,并未有不悦的感觉。
“那你是怎么想到要来b市的,又是怎么被陈叔叔收养的?”,蒋应潇接着问。
“母亲去世后,只剩我和芮芮两个人,”,陈浩轩顿了顿,“两个孩子生活毕竟不好过,于是我们就找到了‘关爱孤儿’基金会,机缘巧合之下,就被干爹收养了。”陈浩轩说的很平静,平静地像是在叙述别人的故事。
蒋应潇看着陈浩轩,有太多问题想要问出口,可是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太残忍,他……似乎早就对生死,对一些人们本应在乎的事情麻木了吧,因为从小却少了亲情,所以为自己筑起了高高的墙,自己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