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高信觉得自己头不晕眩后,她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此刻正单膝跪在地上。她慢慢站起来,发现前方亭子很熟悉,她张大口自言自语道:“啊,这个地方,是以宁国元和十一年,皇家陵墓。我,穿越返回这个时期了。”
“欢迎归来,信姬!”聂惊鸿充满磁性的声音从亭子后面传出来,然后高信看到了他走出来的身影。
高信有点小高兴,至少她返回了这个出发点,也就意味着不用再全程经历一遍那场肃杀的新婚之夜了。她跟聂惊鸿打招呼:“聂恩公,我们真的回来了。”
聂惊鸿点点头。高信左顾右盼问道:“十三呢?”“我在这呢!”钟毓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高信看到他后,有种见到亲人的感觉。高信交叉双手取笑道:“真慢!”钟毓秀不服气地说:“不就比你慢了一丢丢吗。我在那边跟父亲赶着去救你,去到那边发现你已经不是你了,所以才比你慢了一点儿。”
高信纳闷,什么叫你不是你了,转而一想,在自己新婚之夜高家被血洗的时候,钟家家主钟前希曾带着自己剩下的玄门能人过来救援,而钟毓秀的意思是,他的经历比自己延长了一点,没有中途返回穿越前的出发地,而是跟着钟前希一起前来救援。
她自己虽然在那个时间消失了,但是不等于在那个时间的事情没有继续进行,所以这个时间的“高信”会继续按着历史的轨迹走。钟毓秀之所以说发现你不是你了,只是发觉不是那个穿越回去的自己罢了。
聂惊鸿问两人:“两位家主刚回来风尘仆仆,聂某人理应为两位接风洗尘,但是当下事情比较急,所以还请两位家主能再辛苦一下,尽快进行下一个阶段。”
钟毓秀爽快地说:“我十三郎已经随时可以候命,听凭恩公差遣。”聂惊鸿微笑,然后看向高信。
高信低头想了一下说道:“我的情况可能比十三会糟糕点,但是也应该算是拿到了失落的秘笈,只不过信姬还没有来得及学习,而且……”
聂惊鸿赶紧问:“而且什么?”高信反问:“请问聂恩公,我们还又多少时间?”聂惊鸿回答:“还有十二个时辰。”高信深呼吸一口气说:“可否请聂恩公给我一个房间,我想用一点时间来解读我家的秘笈。”聂惊鸿点头同意说:“两位随我来。”
聂惊鸿叫出了他的“鬼马流驾”带着二人来到了一处别院。高信没有再跟他们唠嗑,直接到了一间客房里面就关起了门。
高信在房间里就把衣服脱掉,铜镜中照出了自己的身体上那个红印,这时候的红印竟然完整了,四四方方的一个印章,上面有四个字,此刻再清楚不过了——傀芳宝乩。她看到这四个字后吃了一惊。
然后她从搜索自己的衣服,此刻全身都没有别的伤口了,衣服也是穿越前自己穿的那套,她不确定自己有带得回来。可是命运就是那么得心应手,她竟然在自己的衣服里面找到了这块娘亲送给她的宝玉。
她咬破手指,将血滴在宝玉上,直接将它上面的花纹用血涂抹,然后现出了四朵奇怪的花朵。
高信也是秉着尝试的心理,拿玉佩贴在了胸口上,一贴上胸口就像是在灼热地燃烧着,逐渐发出了一道红光,高信将玉佩慢慢拉离胸口后放手,玉佩就悬浮在半空,与她胸口上的红印齐平,中间连着一道红光。
有什么逐渐冲进脑袋,高信马上打坐运气施法闭上眼睛,一股股文字和图案就在脑中不断浮现。高信微微一笑,高家失落的秘笈,真是踏破铁蹄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六个时辰过去了,房外的钟毓秀踱来踱去一点不自在。可是聂惊鸿依然云淡风轻。
“信姬这家伙搞什么,那么慢,都快没有时间了!”钟毓秀在喋喋不休,他不好意思地看看聂惊鸿,生怕他不高兴,没想到不高兴的只有自己,人家一副很自信的样子。
钟毓秀忍不住问:“聂恩公,你别怪信姬,我们既然应承了你,就一定会完成任务。”
聂惊鸿微微一下说:“我知道,我相信你们。我聂惊鸿从来不会看错人!”话音刚落,高信的房门从里面打开了。
钟毓秀一个箭步走上前问道:“信姬,怎么样了?”高信显得有点疲惫,但是她却笑得很开心:“高家失落的秘笈,我已经烂熟于心!现在我只等实践,可以大展拳脚一番。”
聂惊鸿露出了佩服的笑容,钟毓秀松了一口气。
聂惊鸿说:“既然两位那么看得起在下,那么在下就马上带两位到一个地方,那个人会提供给我们适合的尸体。”
“鬼马流驾”再次带着他们飞奔,一会儿,他们就到了一个山林里面,山林里有一间独立的木屋。三人下车后由聂惊鸿带她们进去。
聂惊鸿在门口叩门问道:“司马姑娘,聂某人已经按约定来到,请姑娘也能遵守承诺。”聂惊鸿话音刚落,一把好听的女声从屋外传出来:“请进来吧。”然后门就自动开了。
三人走了进去,高信看到屋内没有什么陈设,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女子。别说这个女子长得怎么样,但是她眉宇间竟然和佩颖有几分相似,她看到他们三人后,她站起来,高信目测这个女子连身高也跟佩颖相差无几。
钟毓秀看着女子在掐着手指,一会后他说:“这位姑娘的八字命格和佩颖公主非常吻合。”
司马蝶奕说:“如果你们觉得我适合,可以马上开始了,毕竟还有不到六个时辰就天亮了,他们不是普通的盗墓贼,他们不会在夜晚盗墓,他们选择在天亮的时候动手。”
聂惊鸿问道:“司马姑娘,上次匆匆别过,聂某人还没有来得及询问姑娘,请问姑娘为何要帮助我?”
司马蝶奕微微一笑说:“我是将死之人,何以吝啬这具残躯,我想用我这具躯体救赎一个好朋友。”
聂惊鸿很想再多问两句,可是司马蝶奕却已经倒了下来,高信冲上去扶着她,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对着两人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