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谨藏了私心,尽管告知了祝云诗,他们已经找到祝云谣了,但是具体位置却只字不提。
至于祝云词那里,她忽悠几句便过去了。
祝云谣不知道祝云谨的小九九,她天天仿佛被迫营业的社畜——只想打完收工赶紧回家。
好在社畜的不仅仅只有祝云谣一个人,祝云词和祝云谨也和她一起被迫营业。
附带一个跑来蹭吃蹭喝的向娇娇。
祝云谣看着左手一把羊肉串,右手一把羊腰子的向娇娇,一时无语。
“你好歹是个掌门,不注意点形象么?”
她一言难尽的看着向娇娇。
因为上次烧烤结果被向娇娇给摸走大半,祝云谣馋虫被勾了起来,这次不死心的又弄了一次,自然不是祝云谣自己动手,祝云词和祝云谨怕她烫着,都是亲自动手的。
向娇娇也不敢在这两个人嘴里抢食,干脆自己搬了食材过来,自力更生艰苦奋斗。
“你不懂!”向娇娇一下直接把一把羊肉串上面的羊肉都给撸了下来,吃的两边的脸颊上都是孜然粒,“大金链子穿个貂,一天三顿小烧烤,这简直是天上才有的生活!”
祝云谣:“……”
她默默打量向娇娇片刻,果然在那件仙气飘飘仙风道骨的掌门衣服上面发现了金链子的踪迹。
向娇娇的画风果然还是有毒的吧?
祝云谨把烤好的鸡翅中放到祝云谣面前的盘子上,还细心的拿出了一个口水垫。
祝云谣:???
“四姐你干啥?”
她懵逼的看着祝云谨,她不是小孩子了啊喂!
(╯‵□′)╯︵┻━┻
四姐咱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年龄啊喂!
“你不是最喜欢这件衣裳?”
祝云谨挑眉。
祝云谣嘴角忍不住直抽抽,“弄脏了用除尘决就行了啊!”
再说了,他们是修士耶,哪有那么容易弄脏衣服?
“终归是要经一道手,麻烦的很。”
祝云谨几句话的时间已经蹲到了祝云谣身后,她一手拿着那个口水垫,两只手穿过祝云谣的两侧,拿着口水垫的手按在祝云谣的锁骨处,而后把口水垫上面的两条带子扯到了祝云谣的颈后。
祝云谣一脸生无可恋,行吧,祝云谨开心就好。
后者蹲在祝云谣的身后,先是单手将祝云谣的黑发都给顺到祝云谣胸前,然后才认真的系好带子,如玉的双手翻飞,像是对待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这双手,握过月轮,拿过刀,砍过人,手上沾染着罪孽深重者的鲜血,然而在面对祝云谣的时候,这双手剥过栗子,扒过橙子皮,烤过肉。
像是凶兽收敛了所有的爪牙,露出最柔软的肚皮一样。
“好了。”
在祝云谣颈后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祝云谨笑眯眯道。
祝云谣:生无可恋.jpg
另一边的向娇娇羡慕的看着祝云谣,觉得自己的羊肉串都不好吃了。
“我衣服也可容易整埋汰了,你咋不管管我呢?”
祝云谨瞥了向娇娇一眼,顺手给祝云谣又烤了一串翅尖。
向娇娇:感觉有被冒犯到。
他哼唧两声,一脸不平的从自己乾坤袋里面扯出来一块布,撕扯了一会成了一个简易版本的口水垫,自己给自己带上了。
祝云谣无语的看着向娇娇,这就是宗门的未来?
这宗门以后怕是要前途无亮吧!
皎鹭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副如此奇妙却又诡异的和谐的景象。
她额角一跳,过去顺手就把瘫在地上捂着撑的浑圆的肚子的向娇娇就给薅起来了。
向娇娇吃饱喝足,这时候整个人都懒洋洋的,被满足的欲望让他的心情也无止境的变好,整个人仿佛都踩在绵软的云朵上,看谁都带着一层柔光滤镜一样。
就连一向被向娇娇戏称为虎娘们的皎鹭,他都觉得好看的不可思议。
拎着软泥一样瘫在自己身上的向娇娇的皎鹭:“……”
“他喝酒了?”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其他人。
“可能是吃肉吃醉了吧。”
祝云谨一脸无辜,向娇娇吃的肉都是自带的,和他们可没关系哦。
皎鹭忍不住额角砰砰砰直跳,现在恨不得回去抽死那个一力支持向娇娇上位的自己。
早知道向娇娇是这么个脾气,她还不如自己撸袖子上当掌门!
偏偏向娇娇这时候还跟没骨头一样,整个人晃晃荡荡的扶着皎鹭才勉强站稳,他咧着嘴,朝着皎鹭笑。
皎鹭:妈的好像隔壁二傻子。
皎鹭气的直接收回手,就看着向娇娇软趴趴的趴在了地上,还不忘咧着嘴朝着她笑。
“皎鹭你今天咋这么好看啊?”
向娇娇傻乎乎的念叨。
皎鹭:忍住,这是掌门,你支持的,你选的!
“不像你平常那么虎了,搁你平常早就踢我屁股蛋子了!”
皎鹭:淦!老娘不忍了!
她眼睛一瞪,一脚踢在向娇娇屁股上,然后单手把向娇娇给拎了起来,祝云谣就目瞪口呆的看着皎鹭直接把向娇娇给扔进了不远处的小池塘里面。
“你给我冷静一下!”
真·冷静一下。
向娇娇在水里头扑腾了半天,才坐了起来,他单手扒着岸边,头顶还顶着水草,一脸茫然的看着皎鹭。
“你这虎老娘们把我扔池塘里干啥!”
皎鹭:呵呵。
“皎鹭,你来这有事么?”
祝云谨慢条斯理的收了烤肉的器具,而后偏头看着皎鹭。
皎鹭没事鲜少靠近这里,今个儿突然来,怕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皎鹭深吸了一口气,都怪向娇娇太不靠谱,让她都差点忘了正事了。
皎鹭直觉的觉的祝云谨他们太过危险,故而对于靠近祝云谨他们这件事是十分抵触的,如果不是因为此事确实重要,她也不会主动上门。
“极北之地突然出现了一个不明的传送阵,里面的怨气冲天。”
极北之地突然出现的传送阵还是苏弄雪发现的。
苏弄雪要报复的人就在极北之地,而她人没找到,反倒是先发现了那个奇怪的传送阵。
不知道联通何方,反而是怨气冲天,甚至只要靠近一分,便让人有一种心神被攫住的感觉,暴戾的情绪不断地往上冲。
“怨气?”
祝云谣眨眨眼。
“该不会是魔族吧?”
祝云词也忍不住嘟囔,毕竟一提到怨气,除了魔族还能想到别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