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水的脸已经有些白了,看样子明显是有些动摇了,但嘴上还是在硬撑着:“不可能的,怎么会,白家人都是风光霁月的,就算是我爹,受了那么多的羞辱,那个生下我的女人那么坏,我爹都没有嫌弃过,不曾为自己的不顺而愤怒过。”
秦东莱继续说:“你爹,可能真的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谦谦君子,可别人呢,你能确定吗?每个人的生活环境不一样,日子也会不一样的,就像你,如果你小时候受到的不公平待遇的时候,没有一个能温暖你内心的人在,你现在是不是就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土匪呢?”
白千水,顿时无话可说,因为他突然觉得秦东莱说得很有道理,以前白家的人品行好,那是因为所有人都住在北星山,几乎是与世隔绝的,受到的都是不悲不喜的教育,但之后,每个人的情况也许不一样,他的爷爷和爹爹,是因为有自己身上的责任,有这份责任在,受到再多的不公平都能忍得下来。
但别人呢,也许他们受到的会是更残酷的待遇,因为他们从小就生活在山里,之后又隐居,所有人都是再单纯不过,这样的人,要重新融入新的环境,是很困难的,尤其是白家的人都长得好,他还真的无法保证说,每个人面对威逼利诱会保持本心。
“可是白家的人,骨子里都是正直的。”白千水还在垂死挣扎。
可秦东莱接下来的话,让白千水真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或许以前你们那些族人,是真的感激你爷爷让他们有了新生活,但新生活不一定会美好,直到白元芯的出现,那些人,或许就把那些生活的不如意,全部都算到你们的头上,因为如果他们不走,现在就可以看着白家重新崛起了,或者更加的阴谋论,说你们这一房,也许就是为了独霸白家的好处,独霸白家那份长生不老术了,万一你们的老祖宗白元芯,真的愧对白家,看着族谱上还有的人,加倍的补偿你们,而那些族谱上没有的人,谁能证明他们是白家的人呢,谁又能保证白元芯会认可他们呢?”
一连串的反问,让白千水沉默了。
“这个山寨的人,知道你是白家的人吗?“白元芯冷静的问道。
现在的白千水,再也不敢对着白元芯大呼小叫了,甚至有些委屈的跪在那里,明明是一大坨,偏偏做成可怜样,十分的辣眼睛。
最让白元芯受不了的是,明明是个大男人,偏偏有个玻璃少女心,还眼泪哗哗的看着白元芯,像极了那些失去了母亲的可怜小鹿。
“让你说话就说话,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辣眼睛,还怎么当白家的家主。”
白千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看着他很嫌弃的周轩和秦东莱,更加的委屈了,他只是看到了家里的长辈,委屈不行啊:“没人知道我是白家的人,族谱上,写的是白崇山,我给自己改名字了,白千水,爹让我隐姓埋名,我不愿意改姓,就编了个理由,说我是也是姓白,跟之前的白家人是一个村的,才有机会偷到白家的东西,他们没有怀疑,毕竟之前白家的人都长得好,我小时候爹怕我受委屈,很少让我见外人,之后我就去了镇上找活干,村里更少人知道我了。”
不知道为什么,白元芯竟然从白千水说自己不像白家人而感觉到一丝失落,虽然他现在的长相很是安全,绝不可能有人怀疑的。
“那就好,你们这些土匪是干嘛的,我看到好像本事不低,而且还会行兵打仗的样子,之前在山下围攻那些商人的人,是谁啊。”
现在的白千水,完全没有刚开始见白元芯那个时候的那种排斥了,毕竟就算他跟白元芯的过节,算是内部过节,关键时候还是可以联合在一起的。
“这个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好像大哥是什么世家子弟出生,土匪山上的兄弟每天都要训练的。”
秦东莱冷笑:“呵呵,兄弟?看来你还挺适应你的土匪身份的。”
白千水看着对着他阴阳怪气的秦东莱,总觉得秦东莱再针对他,但他找不到证据,只能憋着。
“你参与了那些杀人越货的行动中没有。”
“没有,我就会点浅显的医术,才会因缘际会的救下大哥,但我不会杀人,我要是跟着下去杀人,恐怕死的就是我了。”
周轩顿时来了兴趣:“咦,那我倒是好奇了,你凭什么坐上了五当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