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潇急忙劝阻道:“行了,窦老爷子,姜小姐,你俩爆脾气得改改了,我准她叫了,她都叫了好多次了,你随她吧,仙子这称谓听多了我也听头疼的,你叫我子潇就挺不错啊,留点力气吧。”
“这些天咱们好好准备下大比的事情,真没几天就要开始了,你们还在这吵吵闹闹的,对了,到底是能几个人参加比试的?这么些天也没人和我说说规矩,好歹也给我个心理准备呀。”张子潇看着姜思懿要开口的样子,先抬起手,“蒋小姐,窦老爷子,咱们一起去我们那个屋,让大家都好好听一下。”
这边姜思懿慢慢给她们讲解仙岳大比的规矩,那边神兵门的门主已经和王妃商谈完细节起身告辞,姜家几个兄弟把门主恭送出门外,弟兄们互视一眼,彼此也不言语。
姜家大哥还要负责把田平和那些凰乐国探子带走,姜思远又要筹划过几日大比的事情,兄弟几人只是随口道别,便各自散去。
唯有姜思恩拉着姜思弘回到自己的屋里,打发走下人,悄声问道:“四弟啊,上次让你准备的礼物怎么样了?”
姜思弘皱眉道:“三哥,您当真要追求那两个小姑娘?”
“这个自然,你我二人日后若想出头,就得多做准备,正好那仙子带来两个姑娘,容妆还颇为上乘,你我二人各自分上一个,母亲说不定就对咱俩人青眼有加了。”
姜思弘为难道:“可是这事难成啊,这三个姑娘近来安居深闺,不要说你我了,姜思远都入不得门,前阵子我听说大哥二哥想送礼进去,都被她们给回绝了。”
姜思恩把铁扇在手心中拍了拍,轻声道:“丁是丁卯是卯,咱们先把小妹笼络过来,她现在既然住了进去,肯定是能那些姑娘说上话的,到时候把礼物也让她带进去,说不定就能收了呢,一旦收了礼,咱们便有了先机,再想请她们出来游玩应该就不是什么难事了,虽然不能一蹴而就,但也显得你我比大哥二哥高了一头。”
“三哥,这两个姑娘我看必然和你我无缘,这三人同吃同睡,还不让侍女们伺候,这内情怕是不一般,下人们之间都议论纷纷,都有人说那姑娘现在看上了小妹。”姜思弘说着冲三仙阁方向做了个手势,一脸的猥琐。
但是姜思恩摇了摇铁扇,不同意他的说法,“真要是那样的话,母亲还能把小妹放进去?再说小妹那个性子谁不明白,至少今天我看小妹和那女子之间绝无不妥。”
姜思弘连连摇头道:“也许小妹只是掩盖她们关系的障眼法呢,反正我觉得咱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想个别的办法把大哥二哥挤下台也比这个靠谱,母亲不也说了么,光是有那两个女子的青睐也不会扶上家主之位。”
他又往四周瞧了瞧,压低了声音道:“再说这大比之前你我要是再传出点什么。。。怕是以后会落下口实,再则你我也不会真的把这两个姑娘娶为正房吧,万一以后要是指望不上那仙子,还不吃个大亏?”
“你说的倒也有理,”姜思恩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还是先从小妹哪里套取点消息再做定夺吧。”
姜思弘点头道:“也好,三哥,咱们一会就去请小妹出来?”
“嗯,事不宜迟,正好大哥也不在,二哥那粗人思虑甚浅,只会马首是瞻,机不可失。”
“好,那小弟先去约小妹来谈。”
“不用到我这里了,人多眼杂,你自己去问问就好,免得引起什么不必要的注意。”
“三哥放心,小弟定不辱命。”姜思弘起身告辞,往仙山阁去。
不料这阁前今日竟无人守职,姜思弘想进,又怕惹出事非,无可奈何的等在园外张望,又过了半刻,才见姜思懿和窦宪平一同从主阁中出来,他才急呼小妹。
窦宪平盯了他俩人一眼,转身在园中练拳,姜思懿停在园门旁,对姜思弘行礼道:“四哥今日所来为何?”
姜思弘略带惊疑的问道:“思懿,方才你与仙子在里面作甚?”
“仙子让我讲解大比的规矩,怎么了?”
姜思弘默然点头,急道:“哥哥今日正好有些事情想要问你,不如你我到别处商谈?”
“四哥,有甚话就在此说了吧,小妹也要为大比做些准备,正想回厢房修行。”姜思懿对四个长兄间彼此争斗的事情她也清楚,不愿意和他们纠缠太深,免得以后生出事端。
姜思弘见小妹不愿意移步,谨慎的看了一眼窦宪平,悄声道:“不知道小妹在这里住的可安稳?别在被那女子打伤,我看她有些狂妄自大,今天是不是她要你带去正堂捣乱?”
姜思懿冷哼一声,“四哥不用担心,我在这里住的还挺安稳,今日之事也是我的意思,若是没什么别的事情,小妹就先回去修行了。”说罢行礼,转身头也不回的进了自己的厢房。
姜思弘到还真没想到姜思懿会如此打发自己,脸色阴沉的离开仙山阁外,自觉不好交代,便回了自己的住处,写了一封便笺,差了一个小仆送给姜思恩。
眼见拉拢姜思懿不成,他便不乐意多参与进来,口头上警告一下三哥也就罢了,听不听是他姜思恩自己的事情,他自觉做到这一步,已经是仁至义尽。
实际上他和三哥只是貌合神离,毕竟姜家权势只能由一人主管,双生子到还能乐而处之,只是这三弟四弟各有其志,只是在利益面前达成了暂时的一致,若要真的损害自身,那是肯定不行的,也因此姜家五个兄弟齐心的时候甚少。
而只有他们的母亲可以令他们不情不愿的拧成一团,加上因为不能分家,与姜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太过分的事情还是做不出来的,为了能让母亲高看一眼,彼此之间都以尊奉母亲的意志为先。
故而姜家王妃却也乐于让兄弟之间斗一斗,在她看来,齐家者才能治天下,如果连自己兄弟都不能驯服,这家主之位又怎么能传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