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成功的引起了韩经年的反应,他冲着张特助看了一眼。
“其中一份是我寄的,剩下的两份,一份是夫人哥哥,也就是夏晨安先生寄的,至于最后一份……我查过了,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所以不知道是谁寄的。”
顿了顿,张特助又开了口:“韩总,您还记得那晚,夫人替您挡刀时,有人在最紧要关头,射了一枪麻醉针,救了夫人吗?”
韩经年虽没说话,但微蹙起的眉心,泄露了他的沉思。
张特助似是知道韩经年心底在想什么一样,继续出声:“韩总……您说寄第三份那些人犯罪档案的人,会不会就是那晚救夫人的人?”
“我动用了整个韩氏企业的力量去查的,都没找到第三份资料的来源,由此可看,那个人非同一般……而那晚,那个人只有在夫人遇到危险时才出手,这说明他只在意夫人的安危……夫人只是夏家的千金,若是只有夏家的力量,应该是认识不到这样背景的人……”
一直未曾开口的韩经年,突然出了声:“你还记得当初,她交给我的那个设计稿吗?”
“遇见?”张特助反问了一句,随后就又开了口说:“当时韩总,您告诉我,那个设计稿的风格,颇有jo小徒弟之风……而如今夫人又有这样强大背景的人在背地里保护着……”
说到这里,张特助忽的明白了什么似的:“……这么说起来,夫人并不是我们看到的这么简单。”
“是啊……”韩经年语气清淡的接了话:“……不简单,她是夏晚安,可她又是谁?”
“那……韩总,要不要我再查一查夫人?”
回应张特助的是一室的寂静。
韩经年望着窗外的夜色,迟迟未曾出声。
就在张特助再次开口,想要问一遍韩经年时,韩经年微闪了闪眼神,出了声:“不用了。”
“啊?”张特助有些意外。
由于韩总从小的经历,对于他身边的人,他从来都是调查的一清二楚。
这还是第一次,在韩总不了解一个人底细之前,说不用了。
面对张特助的疑惑,韩经年始终没给解释,只是岔开了话题,“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张特助知道韩经年这是逐客的意思,回完话后,他就识趣的离开了。
韩经年站在窗前,盯着楼下的一棵开满花的树看了良久,才微眨了眨眼睛。
不查她……是尊重,是信任,是等她有一天愿意亲口对他说。
…
与此同时,北京城南处的一个ktv里,坐了一个人。
那人在炎热的夏季,穿着宽大的衣服,带着帽子和口罩,将自己遮掩的严严实实。
他似是在等什么人,尽管看不到相貌,但能感觉到他的不耐烦。
大概过了五分钟后,包厢的门被推开,进来了一个行色匆匆的男人,像是很焦急一般,他前一秒关了门,后一秒就立刻压低嗓音开了口:“我刚得到了消息,我们那些人全完了,他们下半辈子只能在牢里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