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猜到田悦把他的手机号码拉入黑名单,凌乘风特意换了个新号码打电话给打电话,没想到还真的打通了。
电话里头传来了田悦甜甜的声音,“喂?”
“是我。”
听到凌乘风的声音,田悦忍不住皱了皱眉,打算快速把电话挂断。
以前是凌乘风对她爱理不理,现在换成是她了。
这就叫做风水轮流转。
“田悦,你不要急着把电话挂断,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似乎已经猜到田悦要挂断他的电话,凌乘风急急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她就姑且听听他到底要说什么重要的事吧。
要是不爱听,那就再挂断好了。
“听说你决定上诉?”
见田悦沉默,凌乘风急忙说道。
“嗯。”
没想到消息传得那么快,连凌乘风也知道了。
“虽然我也很想见到笑笑,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邝老头还在气头上,你在这个时候去招惹他,可能只会适得其反……”
凌乘风说的话是实话,可是田悦已经听不进去了。
她的心头刚燃起了希望,凌乘风却来给她突然淋上一盆冷水想要浇熄她的希望,她是如何也不乐意。
“够了凌乘风,我不想在这里听你说废话。你说现在不是时候,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要我一直等下去吗?如果他一直都不消气,那我岂不是一辈子都不能见笑笑了?
天知道我已经多少天没见过笑笑,每次和他聊完电话,我的心都像被人用钝刀子一刀一刀地剜着我的心。你知道这种感觉有多疼吗?”
“对不起……”
这个时候除了说对不起,他好像也没什么话可说了。
看着田悦难受,其实他的心里也不好过。
可是再多的安慰话语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了。
“孩子的成长本来就很快,我不想错过任何一个陪伴他的关键时刻,所以这一次谁也没法阻止我上诉。”
凌乘风叹了口气,看来田悦这次势在必得,他又一次无法阻拦。
“需不需要我帮忙,我可以给你介绍……”
“不需要了。”
田悦又一次拒绝了他,毫不留余地。
凌乘风不自觉地皱了皱眉,这个女人总是那么固执,完全不领他的好意。
“女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固执,你找的那个律师不行……”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找了什么律师,我就觉得我找的律师挺可以的,不劳你操心。”
shit!
凌乘风就要爆粗口了,她要是还找那个愣头青的女律师,结果一样还是惨败。
不会有任何的意外。
“田悦,那个女律师不行……”
“谁跟你说我找的是女律师,我找的是keven.yang,有他在,我很放心。”
“keven.yang……”
如果田悦说的那个keven.yang和他所认识的那个keven.yang是同一个人的话,他确实不用太过担心。
当初他也经其他律师介绍过keven.yang,不过那个时候keven.yang刚好在国外,没法赶回来。
没想到田悦能找到他,看来这次的上诉是挺有希望能赢的。
但是……
“田悦,你知道他一堂官司收费多少吗?”未必是田悦能负担得起的价格,“要不要我帮忙……”
“不必了,我可以负担得起。”
既然凌乘风这么说,那他就是也认同杨律师的能力了。
他以为杨律师要收很多钱,只可惜杨律师是张璟森的老朋友,人家根本就不愿意收她太多钱。
只让她安心准备上庭就可以了。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这样了,”她顿了顿,“如果可以的话请你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你知道我不愿意接听你的电话。”
“田悦……”
话还没说完就被挂断了,再打过去时已经是忙音。
该死的,田悦又把他这个手机号码拉进黑名单了。
好,很好。
这个女人翅膀硬了,完全不用理他了。
g市的某间清吧里,光线幽暗,没有打扮艳丽的酒吧女郎到处销售啤酒,客人需要喝酒的话需要自己到吧台前点单,自己拿酒。
室内播放着悠扬的音乐,不像别的酒吧一样乌烟瘴气。
张璟森卸下了脸上的温暖笑意,脱掉了一直用来掩饰的金丝眼镜,竟让人感觉冷冽而难以接近。
和平常的张璟森一点都不一样。
如果田悦现在在场的话她一定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的的张璟森。
张璟森身陷软乎乎的沙发中,右手举着装有冰块和威士忌的酒杯。
他没有立即喝下,而是慢慢地摇晃着手中的酒杯。
“当冰块和酒充分融合才是品酒的最佳时刻。”
一个男人走了过来,抢走了他手中的酒杯。
一口气把酒杯里的酒喝得见底,“但是我却不喜欢这样,我还是喜欢一上来就喝得过瘾。”
“谢谢你请我喝酒啊。”男人举起手中的只余冰块的酒杯对着张璟森晃了晃。
张璟森右边的嘴角微微地上扬,露出了跟平日一点都不一样的笑意。
有些邪魅又有些乖张。
“那么贵的律师费都给你了,你不会还要坑我这点酒钱吧?”
“你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自然不知道我们这些律师的赚钱多不容易,为了打田悦那场官司我花了多少时间去找材料,耗费了我多少的脑细胞和时间。收你律师费是理所应当的,不然朋友都不能做了。
酒,你也应该请我喝,这是你一个急电就把我从国外叫回来的报酬。你都不知道,因为你这一通电话,我不见了多大一笔钱的生意。”
“那这一杯酒还是不足够囖?”
“那是当然,一杯威士忌就想打发我,没那么容易。”
杨家鼎举起了手,酒吧的调酒师就亲自端着威士忌走了过来,“杨先生,老板,威士忌。”
“嗯。”张璟森冷冷地应了声,接过调酒师递过来的酒杯。
这家清吧是他开的,所以不管杨家鼎喝多少的威士忌他也不会心疼。
“喂,你为什么要去招惹那个女人,她看起来就像一个纯情小白兔……”杨家鼎把酒杯放到眼前,仿佛透过琥珀色的液体就能猜到张璟森的心,“你该不会是爱上那个女人了吧?”
“爱上?”
张璟森笑了,“你觉得有可能吗?”
光是看着张璟森宛若妖孽般的笑容,杨家鼎摇了摇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