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性不错。”辰逸潇洒道。
“你剑速精湛,败在你手下,我惊羽无话可说。”
“作为剑客,剑既离手,则命陨。”
惊羽左手拔起地上插着的剑,“惊羽认输!”
决绝的闭上双眼,尖峰朝着自己的脖子划去。
“嘭——”辰逸将他手中的剑再次打落,“你走吧,以后别再跟着七皇子为非作歹。”
“你放我一马?”惊羽满眼不敢置信。
“空有一身好剑法,自当为国效力!”辰逸正气凌然道。
惊羽眼中一颤,“多谢不杀之恩,告辞!”捡起地上的剑,脚尖一垫,他的身影消失在空中。
“殿下,剑寂来对付他。”剑寂毛遂自荐道。
拓跋珣琥珀般的眸子微微颤动,默不作声。
剑寂的武功,与辰逸几乎不相上下,俩人很快厮杀在一起,纠缠不休。一会儿俩人的身影出现在谷底,一瞬间,又移至谷定山崖上,剑刃之间的碰撞声越来越远。
拓跋珣勾唇冷笑,“拓跋玧,本王看现在谁还来保护你!”
“来人,将他拿下!”
拓跋珣身后的侍卫一拥而上,剑锋直指白陌染。
白陌染拔剑,一阵厮杀,很快从马上落下,虽然没有内力,但力气却是有的,对付侍卫,倒是绰绰有余。
但侍卫人手众多,虽然死在他剑下的侍卫越来越多,但毕竟体力有限。
冷眼望着人群中奋力厮杀的白陌染,拓跋珣冷冷道:“拓跋玧,别再垂死挣扎,束手就擒吧!”
白陌染体力渐渐不支,没有内力的支撑,他手上的动作也放慢了下来。
拓跋珣从马上一跃而下,周围的侍卫自觉退开。
地上的尸体早已堆积如山,白陌染气喘吁吁,白色的长袍沾满鲜血,当然,那白玉般的脸上,也溅起点点红艳。
“当初,秋魁赛上,你用尽全力接本王一掌,让本王成为秋魁赛上的败笔。今日,本王再亲手给你一掌,让你彻底成为一个废人!”
话落,拓跋珣手掌汇聚了十成力量,直接朝白陌染胸膛劈去。
“啪——”白陌染被一掌劈落十尺以外,撞击到后面的山谷的石壁上。
“噗——”捂住胸口,一口鲜血喷出。
鲜红的血,再次将雪白的长袍染红,越来越红艳。
“带走!”拓跋珣一声令下,侍卫将白陌染拖走。
鹧鸪岛。
“快!再快点!”小丫立于船头,急忙催促道。
“是!”澜鸢迅速摇浆,企图加快船只速度。
孜鸢继续吹着哨子,但还是没信鸽出现,想必是之前引来,全部被射杀了。
岸边,夜景天眺望着江中的一叶扁舟。
“三爷,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此刻她身边只有俩人,虽然她们武功了得,但在水中,她们自然武力减弱。若咱们此刻偷袭,胜算定然大。”墨扬分析道。
“去吧!”夜景天冷冷道。
一群黑衣人纷纷跳入水中,身姿矫捷,快速朝着江中船只游去。
小丫对着空中吹口哨,但大白迟迟未出现,心急如焚。
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一步步靠近。
澜鸢划着浆,忽然望着水下一闪而过的身影,警惕道:“准六王妃,有动静!”
“呲——”一声,小舟底部骤然出现锋利而雪亮的剑头,戳破舟底。
孜鸢当即将小丫抱起,躲过舟底的剑锋,顺势一剑插下去,舟底的江水瞬间染红。
“唰——”
“唰——”
“唰——”
一群黑衣人从水中一跃而起,身上的水哗啦啦打在江面,将三人团团围住。
澜鸢手中的银针迅速飞出,但都被黑衣人挡住,未伤到对方分毫。看来对方武功不弱!
黑衣人趁势飞上小舟,厮杀起来。
小丫被孜鸢护在身旁,才不至于从动荡的小舟之上落入水里。
墨扬将手中的剑一挥,小舟碎成两半。小丫再也无法站稳,与孜鸢一起落入江中。
一群黑衣人全是冲着小丫来的,孜鸢拦截黑衣人,但却顾不上小丫,小丫不会水,在水里垂死挣扎。
而澜鸢也被黑衣人纠缠,分身乏术,眼睁睁的看着小丫在水里挣扎。
墨扬一把将挣扎的小丫打晕,越游越远。
上岸,将她放入马车,马车飞驰,奔向远方。
“三爷,咱们终于可以将她带回北辰国交差了。”墨扬心情大好,归心似箭。
小丫从迷糊中醒来,身上的湿衣服已经被换下,手脚被紧紧绑着,动弹不得。
马车里,还有一个人,暗蓝色的锦绣长袍,还有那双杏仁般的眼眸,小丫认得。
“你要干什么?为何要帮我?”小丫冷声质问。
“你不属于这里,你属于北辰国。”夜景天冷冷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现在,要带你回北辰国。”
“为什么要带我回北辰国?”小丫警惕道。
“到了北辰国,你就知道了。”夜景天冷冷道。
“放了我!你们放了我!”小丫努力挣扎,但根本没有任何作用,马车依然在快速奔驰。
“废了好大力气,才等到今日的大好时机,顺利将你带回北辰国。我怎么可能会放了你?”唇角微扬,泛上一抹诡笑。
“你知不知道绑架准六王妃,是死罪?!”
“你的身份,远远比准六王妃尊贵。”
小丫眼中闪现一抹诧异,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念头,“这么说,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你的真实身份?你将来必定是我们北辰国最尊贵的女子。”
小丫冷笑,瞄着自己身上绑着的绳子,“所以,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北辰国最尊贵的女子?”
“但,现在你还不是。”夜景天心情大好,“委屈你一段时间,等到了北辰国境内,自然会将你放开。”
“你凭什么认定,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因为,你打开了化莲木球。”夜景天淡淡道。
小丫心中细思,看来当初那个舞台,确实是为了自己搭的。而那个木球或许真的与自己的身世有关,不然,自己怎会鬼使神差的打开了那个木球。
“你的意思是,那个木球,只有你们要找的人能打开?”
“不,还要加上,出生于二十二年前三月初五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