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呢,骆吉文觉得温萤萱的心里是有他的。
可每次骆吉文想厚着脸皮牵温萤萱小手的时候,都要会她一顿揍,骆吉文不敌,只好改变作战计划。
可又每当骆吉文深情款款得对温萤萱表露心声的时候,温萤萱不是找各种理由岔开话题,就是说他“无聊!”,这让骆吉文相当苦恼。
到底这个楚国来的郡主喝的水跟京城的大家小姐不一样,所以眼光都不一样?
骆吉文思来想去,也猜不透温萤萱这个小丫头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于是,趁着他王妃嫂子怀孕这档子,不如再戳戳她的心思?!
骆柔现在心里眼里只有唐善清一个,对骆吉文的嗟叹充耳不闻,只专心喂唐善清喝粥。
本来唐善清见有人进来,有些难为情,想自己吃,可骆柔将她两只手攥得死死的,她实在是身不由己。
听见骆吉文这么凄凉得嗟叹,唐善清瞥了一眼温萤萱,有心想为骆吉文说些好话。
“清亲王这么受欢迎,怎么会为这个问题苦恼呢?”
还没等唐善清开口,温萤萱先开了口。
骆吉文苦不堪言。
几个月前自己一句无心的话,却被这个郡主记了几个月,实在是叫他恨不得跳进黄河里去。
“那还不是因为清亲王在等着郡主答复吗?”
这么久了,温萤萱经常跟唐善清混在一起,她跟骆吉文那些事,唐善清早就了然于心了,故而打趣她。
“你赶紧吃你的!才刚怀喜了你就学着大妈们那套,不正经。”
唐善清不以为然得撅了撅嘴,道:“我是怕啊,你再不答应清亲王,改天.皇上一个着急也给清亲王赐个婚什么的,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闻言,骆吉文猛点头,在心里对这个王妃嫂子道了一千句谢。
“对啊!你不知道,我母妃现在可是天天催着我去见那些大家姑娘呢。”
骆吉文道:“万一哪天真的着急了,求皇上赐婚给我,到时候你可别说我不对你负责任...”
“骆吉文!”
温萤萱急得拍桌子,小脸微红得看了一眼唐善清,急道:“什么负责任,你又没有对我怎么样,干嘛要负责任!”
真是的!
他这样说,好像他跟温萤萱真的发生了什么似的,听起来就让人觉得暧.昧不清。
“咦?!那天在街上,我不是答应了你,要为你负责的吗?你怎么忘了?”
“你们说的...是什么事啊?”
唐善清满脸好奇。
虽然温萤萱这几个月里跟唐善清说了不少事,可她毕竟还有些事是不方便跟她讲的。
比如她当初对骆柔的心意,比如骆吉文当街说她是自己的未婚妻...
见唐善清不明就里,骆吉文正想解释:“哦,就是几个月前,我们上街的时候...”
“唔...唔...”
不等骆吉文说完,温萤萱忙上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拖着他出了轩月殿。
“没什么事,唐姑娘你好好养胎,我改天再过来看你...”
骆吉文比温萤萱要高出一个头,但却硬是困在温萤萱的臂膀里挣脱不开,弯着身子任由她拖着走。
出了轩月殿,温萤萱这才将他放开。
“咳咳!我说郡主,你想憋死我啊,咳...”
骆吉文用手扶在围墙上,将刚刚闷在喉咙的气都咳了出来。
“闷死你活该,谁让你乱讲话!”
“我哪有乱讲话,我讲的都是实话...”
骆吉文一脸委屈,撅着嘴巴,又想去牵人家的小手,却被温萤萱一巴掌拍掉了。
“嘶!嗷!”
骆吉文猛得将手收回来,一边揉着一边委屈道:“郡主,你下次轻点好不好?”
说着,没脸没皮得“嘿嘿”笑道:“我怕打疼郡主的手...”
温萤萱“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却掩不住嘴角那抹好看的笑。
唐善清怀孕的事第二天就传进了宫里。
晌午的时候苏公公送来了好几箱的慰问品,称全是皇上和太后的心意。
骆柔在前院正厅上接的礼。
苏公公坐在椅子上抿了口茶水,有意无意地说道:“今天在朝上,众大臣又催皇上立太子的事了,稍晚的时候太后差了奴才过去,偷偷问了奴才皇上的意思...”
苏公公将茶盏端在手上轻轻揩着茶盖,继续道:“依老奴之见,皇上毕竟是皇上,月亲王不如趁早向皇上服个软,切莫要辜负了太后的一片苦心才是。”
骆柔闻言,勾了勾嘴角,道:“本王多谢苏公公的提醒,还望苏公公回宫之后,替本王跟太后好好说说,让她老人家放宽心。”
“嗯...”
苏公公将茶盏放回茶几上,起身道:“时候也不早了,老奴还要回宫向太后和皇上复命,就不多叨扰月亲王了,王爷请留步吧。”
如今在朝廷上,所有大臣的意思都是要皇上赶紧对大皇子骆然进行册封,好安定民心。
这也是大皇子至今没有封亲王的原因。
可太后却一心只想让骆柔继承江山,皇帝的心里,原本属于大皇子那边也渐渐靠向了骆柔。
唐善清怀孕的事,在众大臣的心中种下了一个心结。
大皇子年近三十,膝下只有一女,而骆柔在此之前就一直得太后撑腰,地位一直对骆然有压迫。
如今唐善清有了身孕,骆柔在太后面前就更加地位稳重了,不禁让众大臣对立太子一事更加迫切了。
骆柔心事重重得回到轩月殿。
抬眼看见唐善清正捧着骆柔给她搜罗的新书,骆柔上前夺过了她手中的书。
不满道:“本王记得孙太医再三交代要爱妃注意休息,怎么本王离开了这么久,你还在看书?”
“我...我刚刚才拿起来的,你把书还我...”
说着就要伸手去抢,那故事她才刚看到精彩的部分呢。
“你不要乱动啊!小心动了胎气,本王要你好看!”
唐善清哭笑不得。
这才过了一个月而已,害喜的阶段都还没过,哪来的胎气可动。
于是抱住了骆柔的脖子,从坐塌上站了起来,伸手要抢骆柔手中的书。
骆柔反手将书丢到了墙角,将唐善清从榻上抱起走进了内室。
他将唐善清压在身下,威胁道:“爱妃,你要再这么不听话,本王就要惩罚你了。”
说完,蓦地就吻住了唐善清。
这个女人太吵太不乖,只有这样,她才会安静,也只有这样,她才没有顶嘴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