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
骆吉文无话可接。
太子看着骆柔,关切得问道:“月亲王身上的伤可有大碍?”
骆柔因着身上缠的纱布有点厚,显得身上有些臃肿,闻言,他抬了抬手臂动了一下,回答道:“无妨,今晚睡一觉起来,明天本王定要温子韬那狗贼无处可逃。”
太子与骆柔等人商议过后,派沐风带领几名后卫入夜之后趁着夜色暗中查探温子韬营地的实力人马。
大约一个多时辰过后,沐风与前去查探的侍卫回到营中。
“禀王爷,对方营地中除了闲杂人等,属下粗略得看了一下,剩下的侍卫不到两万。”
沐风站在营帐中,对骆柔说道。
如今太子的亲兵只剩下不到二十,在战营里的侍卫全是京城在南部边关的战士,故此,当下的情况是骆柔等人已反客为主,协助太子御敌。
闻言,骆柔问道:“我们营地有多少人?”
“从边关派来的队伍有两万人,另外再加上太子身边的亲兵十几人。”
当然,沐风说的这些只是侍卫,并不包括他们这群主力,也就是说,就算是与温子韬硬碰硬,一对一单打独斗,在人数和实力上温子韬也不是对手。
骆柔面无表情得说道:“足够了。待明日一早,我们就上去直捣狗窝,杀他个片甲不留。”
如若事情往回倒放个几天,兴许太子和骆柔还能考虑饶了温子韬,但是如今熙贵妃、楚国王均因他而死,唐善清也因此而身受重伤。
光是想到温子韬将唐善清绑到营中欲行猥琐之事,仅需这一个理由,就足够让骆柔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要饶恕,如今是绝不可能的事了。
与此同时,云深带着唐善清已经到了古都城内。
清灵山在离京城几十公里处远的地方,从楚国回去无需经过京城,所以云深需要在古都里备些路上所需的物品。
如今几乎整个朝廷的人都在围场上,但古都的百姓对于楚国现下处于无主的状态一无所知,故此城内仍是一片热闹繁荣。
当云深现身古都的时候,引起了一众百姓的围观和评论,全因他的外貌太引人注目。
他将马车停在一家客栈门外,将唐善清抱下马车,向客栈老板要了间上房,扔下银两说道:“将我的马喂饱,明日一早我就走。”
虽然楚国人富裕,可富人不一定大方,客栈老板高兴得接过银两应道;“好的客官,我这就安排下去。”
进了房间,云深将唐善清放到床上,便锁上房门出去采购。
他先给自己买了一件斗篷,然后再去药铺买了几瓶上好的凝血散,和一些纱布,另外再买了一些路上需要备的物资。
待他办完这些事情回到客栈的时候,已是傍晚,如今已快年关,客栈门口的大红灯笼已经早早得点上了。
云深刚回到客栈,即使他身穿斗篷,那客栈老板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上前招呼道:“客官,您的马我已经吩咐了小厮去喂了,保准给您打理好,另外客官还需要些什么尽管吩咐。”
乖乖,店老板看着眼前的男子,一身仙气,即使穿着斗篷也丝毫掩盖不住他身上的高贵气质,而且出手大方,别说明天一早就走,就算再住几天,那钱袋里的钱也是足够的,这样的客人,自然要尽心侍候。
云深看着老板一脸殷勤的样子,想了想,说道:“你让人给我打两盆热水上来,另外给我备点吃的,什么都行。”
客栈老板领命,愉快得应道:“好的!我马上就去安排。”
从没见过这么大方还这么随意的客人,客栈老板在心里将祖上的祖宗跪谢了八百遍。
云深回到客房,此时天已落暮,昏暗的客房里显得有些冷清,云深将房内的蜡烛全数点亮,插到烛台上。
昏黄的烛光氤氲开来,将房里的昏暗驱散,这才显得比刚刚多了些暖意。
云深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脱掉身上的斗篷,刚想去查看唐善清身上的伤口,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云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问道:“谁?”
“客官,我是这的老板,给您送热水来的。”
闻言,云深起身去开门,客栈老板和一名小厮将打来的热水放到盆架上,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唐善清和云深。
客栈老板面上露出了一抹暧.昧的笑,对云深说道:“客官,晚饭已经吩咐膳房去做了,还望客官先别着急。”
云深看着店老板那抹碍眼的笑容,不耐得说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客栈老板会心得“嘿嘿”笑了声,道了声“是”便退了出去,还顺手替他将房门关上。
客栈老板在客栈里见多识广,如此一个男子带着一个女子来住店,上来就要热水,还能有啥事呢?明天一早就走,这一夜风流,无需多言了。
不过客栈老板倒是没见过像他们如此出尘出众的一对,即使是一夜风流,也应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光是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呢。
云深又怎会不懂客栈老板那抹笑容所含的意味,但他并不想多做解释,反正明日一早他们就要离开,这种误会,懒得解释。
客栈老板走后,云深将唐善清从床上扶起,轻轻褪去她肩上的衣物,替她查看伤口。
早上在围场的时候山路颠簸,又走得匆忙,此时伤口上的纱布已经被血迹染透,殷红一片。
云深将唐善清侧放到床上,动作轻柔得为她解开绷带,拧了一把热毛巾为她擦去伤口上的血迹,然后撒上凝血散,再用干净的纱布将伤口包起来。
等换药完毕,云深将唐善清的衣服拉起来穿好,将她重新放回床上躺着,为她盖好被褥。
一切完毕,客栈老板就送来了晚饭,六菜一汤,均是些滋养大补的食材,甚是丰盛,看得云深有些无奈。
客栈老板出去之前,看到了脸盆上的血水,暗暗惊了一下,出了房门,捂着身前啧啧道:“还好我聪明,准备得够充分!”
云深皱着眉头看着桌上的饭菜,只挑了两样稍微清淡一些的吃了几口,再胡乱得扒拉几口米饭。
吃完饭,云深掏出银针为唐善清疗伤。
从昨天晚上开始,她就一直昏迷不醒,为了防止她经脉堵塞,云深需要不定时给她针灸疏通,也有助她的伤口尽快愈合,同时刺激她的神经,让她能尽快恢复神智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