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本王要求你留下来,搬到轩月殿与本王同住,你会答应本王吗?”
想到昨晚萧美人到这里来的事,又想到云深出现在轩月殿时说的那些话。骆柔不能忍受,他想把她留在身边,只要在他能见到的地方,哪怕要他忍受情欲之苦他也愿意,只要她能留下来。
唐善清瞬间错愕不已,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我们不能同住,而且,我也没说我一定会走啊。”
“为什么不行?你与本王本来就是夫妻,按理说,早该要行夫妻之礼。本王要你搬来与本王同住有何不可?”
见唐善清拒绝的速度之快,超乎他的预料之外,便心生不悦。他能预想到唐善清会不答应,但他没想到她的态度如此坚决,好歹也考虑一下再说。
“你忘了你在新婚之夜说过什么了吗?而且,我们当时可是达成共识,互不相干的。即使王爷你能忘记,我但是可是因为这件事高兴了好久。”
眼看骆柔又要犯健忘症的毛病,唐善清提示他。当初,只差没有白纸黑字写下来。
听到唐善清再一次拿他新婚之夜的说辞来搪塞他,骆柔耍赖道:“本王没忘,但是本王现在要收回当初说的话。”
“我不答应!当初是我们两个人说好的事,现在怎么能让你一个人说了算。”
见骆柔耍赖,唐善清也振振有词地说道:“而且当初是你让萧美人将我安置在此,现在你说不让就不让了吗?总之我不去你那轩月殿。”
悔天悔地悔青肠。
看着唐善清理直气壮的样子,骆柔真后悔当初让萧美人自作主张。他算尽了心机,却没算到自己竟然会为了留住一个女人而费尽心思。更让他想不到的是,眼前这个女人,可能是他这辈子最难降服的对手。
“既然如此,那以后你每天去轩月殿侍候的事,可别忘了。”
见唐善清这么态度这么坚决,骆柔只有换着法子让她每天都呆在自己能看到的地方。
这时,沐风在门口说话,打断了唐善清想要为自己作的争辩:“爷,你交代的事,已经办妥。”
“进来。”闻言,骆柔正色道。
沐风轻轻推开门进来,将一个黑色的袋子放在桌子上。
“本王已经预料到你不会答应本王搬到轩月殿,所以本王给你准备了一点东西,打开看看。”骆柔看着袋子,扬了扬下巴,示意唐善清。
见骆柔一脸神秘的样子,唐善清一脸疑狐地伸手将袋子够过来。袋子鼓鼓的,但却很轻,似乎装了什么异常珍贵而脆弱的东西。手指触到袋子的瞬间,唐善清莫名变得小心翼翼。
她小心地将袋口解开,一堆草药种子出现在眼前。她一脸惊喜地仔细查看,一共有十二种,正是她前一天想要买的那些。
“本王让沐风照着你单子上的名称去配的。”看着唐善清一脸的惊喜,骆柔也跟着扬起了一个浅浅的笑。
“既然你不想去轩月殿,那本王允许你在悠然阁继续住下去的条件,就是你每天都必须准时出现在轩月殿。”说着,骆柔指着那一袋子的草药种子说:“另外,这是本王额外送你的,不用太感动。本王答应你,以后不管你想要什么,本王都会满足你。”
唐善清满足地看着手中的草药种子,已经不再计较萧美人怎么冤枉她,也不再习惯性地回绝骆柔对她提出的要求。
“好!我答应你。从明天起,我一定会准时去轩月殿侍候,但我只在上午去,晌午过后我要回来悠然阁打理这些小可爱。”
说着,唐善清手掌轻轻地从那些种子上面扫过。她的眼睛里,此时闪着清澈的光,仿佛已经看到那些种子破土而出的样子。
骆柔眼中的笑意更深,但脸上表情却努力保持着平静,语气平稳地说:“成交!”
“哇!以后你们这些小家伙会长满悠然阁院子里的每个角落。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的。”唐善清爱惜地将袋子抱在怀里,一脸陶醉地自言自语道。
“对了!既然你堂堂的九王爷难得造访我这破旧的悠然阁,又送我这么好的东西。我决定传授你一样我的一项看门技术。”心情大好的唐善清,看着骆柔一脸神秘地说。
二十分钟后。
“唐善清!你说的看门技术就是要本王给你当苦力,翻泥土吗?”灰头土脸的骆柔,杵着一根铁铲,站在太阳底下,一脸不满地看着唐善清。
“你可不要小看这个体力活哦,这可是很有技术含量的。”说着,唐善清将手中的铁铲轻轻插在未经翻铲的泥地上,再抬起脚用力踩下去。说:“你看,就像这样,毫不费力就能轻松地将紧实的泥土松开来。”
“本王怎么觉得,你就是故意让本王给你当苦工。再说,你在清灵山上拜师学艺十余载,就学了这么一个锄地的技术吗?”
看着唐善清的示范,再看看自己面前被铲得深浅不一的地面,骆柔觉得智商受到了侮辱。如果这也能算技术活。
说着,他赌气得将铁铲学唐善清的样子深深踩进了泥地里。但他学着唐善清的样子,将铲子往上翻,却怎么都翻不上来。
看着骆柔一副快要气炸的样子,浑身冒着寒气的冰山气息笼罩着全身,却拿一根铁铲无能为力的样子。唐善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骆柔转头瞪着唐善清,眼神恨不得将她就地正法。
“你不能这样将铲子直直插进泥地里。这院子里的地常年未经处理,加上现在秋天,风寒雨少,又干又硬的。你要像这样,先一点点往下将泥土翻过来。”
唐善清放下手中的铁铲,走到骆柔身边。伸手将他手中的铁铲接过来,就着他手握着的地方,站在他身前将刚才说的方式手把手地给骆柔演示了一遍。
这么近的距离,骆柔能闻到她身上略带汗味的气息,在阳光的照耀下,她额头上的细汗泛着毛绒绒的柔光,几缕被汗湿的额发贴在上面。
他不禁再一次失了神,好像在她面前,他就特别容易走神,怪哉。
只感到手上一松,下一刻,骆柔的眼神就对上了唐善清带着不满的双眼。
她抬头看着骆柔,问道:“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你...刚刚说的,本王都听进去了。”
说着,神使鬼差的,他再一次伸手将唐善清额头上的发丝拨掉。随着他的指腹滑过的地方,一道泥痕赫然印在唐善清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