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吉文,你当真要把不要脸演绎到极致啊!”
骆吉文将掐住唐善清下颚的手指一点点用力:“本王不要脸,本王不要脸的时候是谁在欲仙欲死的,恩?”
“你!”
死男人!!
唐善清真想一口咬在他骆吉文的脖颈动脉上,这个时候他是在跟她说荤话吗!
“放开!”
唐善清发出一声怒急的高吼,随之使出全身的力气一把推开了骆吉文的手臂,挣脱了骆吉文的禁锢。
就在这时马车外清晰的传来了一名男子饱含温情的声音。
“蓉儿,你的言诺来了,你该下车了。”
车内,唐善清霎时全身一滞,言诺,煞罗阙。
他竟然真的来了,而且还真是如此明目张胆的来的!
骆吉文听到煞罗阙对唐善清暧昧的言语,一瞬间周身的白衣无风自起,当他看到唐善清愣怔的眼神时,周身的煞气更是铸成了一把无尽锋芒的利剑。
蓉儿?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煞罗阙如此呼唤唐善清,难道他们私下里还有专属的亲昵的爱称不成?
还有……她唐善清,煞罗阙只不过说了一句话而已,她晃什么神!
他曾经与她说过无数的话,她除了冷漠就是厌弃,何曾晃过神!
伸手一把拽过唐善清,低头狠狠的咬在了唐善清的脖颈上。
“啊!”
疼痛让唐善清下意识的低吼出声。
“骆吉文!”
他什么时候属狗了!
血腥的味道很快清晰的传来,唐善清奋力的挣扎,可是却丝毫逃不过骆吉文的掌控。
而马车外的煞罗阙自然清晰的听到了唐善清的痛呼声,霎时身影极快的向马车略去。
“蓉儿!”
“主上!”
跟在煞罗阙身后的木汕刚想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
就在煞罗阙即将踏上马车之时,数不清的黑衣影卫将煞罗阙团团围住。
煞罗阙黑眸一凝,抬起手掌,掌心直接催动了第八重的乾坤刹啰。
利益?
两国之间利益……
煞罗阙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他知道木汕真正想说的是什么。
但是,他不得不承认,木汕找的这个理由也同样具有说服力。
的确,如若此时他以南璇七皇子的身份动手,到时候破坏了老皇帝的计划,即便是南璇那个老不死的再怎么昏庸,他都会将此事评判个孰是孰非,到时候,他不仅不能留在东翰,见不到他的蓉儿不说,他的势力,乃至阎罗阙阁都会受到不可估量的重创。
这个重创自然是来自南璇皇室,还有……骆吉文。
据他所知,骆吉文这些时日一直在寻找他阎罗阙阁总舵的位置。
此时他巴不得他动手,届时他便能以此为题,大做文章。
一能退了与南璇的联姻,二能联合暴怒的老皇帝一同铲除了他的阎罗阙阁。
须臾后,冷静下来的煞罗阙将调动乾坤刹啰气息的手掌死死的攥了起来。
所有的一切,他何尝不知,何尝不知!
可是........立于半空中的煞罗阙玄衣纷飞。
可是,他的蓉儿就在距他两步之遥的马车里,她在受人欺凌,她在发出痛苦的哀嚎。
木汕见煞罗阙收了手掌,心中一时长输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他们主上冷静下来了……
可是下一秒,本是看似已经变得平静的煞罗阙突然暴起。
“破!”
随着煞罗阙骇彻天地的厉吼,只见围绕在煞罗阙周围的影卫还没有所反应之际全部化成了一滩血水,渗入了地下。
“主上!”
木汕顿时惊骇的瞪大了双眼。
而因为方才有事离开了须臾的南璇太子端木子墨和端木嫣再度赶到摄政王府门口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霎时,端木子墨发出一声滔天怒吼。
“煞罗阙!你在做什么!”
闻言,煞罗阙冰冷至极的扫了眼端木子墨。
做什么?他不是看到了吗。
自然是……
“杀人。”
杀人!
他还好意思说出口!
他知不知道他在何处杀人,他杀的又是何人!
“煞罗阙,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份!”
煞罗阙冰冷的收回眼眸,身份……
自然是知道的。
“我是南璇的七皇子。”
煞罗阙自半空缓缓而落,全身冰冷的踏在满地血腥之上。
端木子墨已经死死的眯紧了眼眸:“你还知道你是南璇的七皇子,既然知道,还不快退下!”
退下?
“呵!”
煞罗阙冰冷至极的勾了下唇角,退不了,也不会退,因为他最重要的东西,堪比他性命一样的东西就在他眼前,所以他怎么可能退下呢。
迈步,煞罗阙继续向马车靠近。
见此,南璇太子将眼眸睁到了最大。
他这是要干什么!他是不是要坏他的大事!
顿时端木子墨下了一道紧迫至极的命令:“来人,快!给本太子拦住他!”
“是!”
端木子墨自南璇带来的强悍兵将瞬间全部向煞罗阙冲了过去。
与此同时,自摄政王府内再度涌现出数不清的影卫同南璇兵将一起挡在了煞罗阙的周围。
残影一动不动的站在车辕上,目光冰冷的凝视着煞罗阙,今日无论如何他都要完成王爷交代的任务。
面对如高墙般阻挡了他脚步的人群,煞罗阙不得不停了下来。
冰冷至极的黑眸透过人群缓缓落在了几乎与他近在咫尺的马车上。
“蓉儿。”
他的蓉儿怎样了?
此时为何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煞罗阙越发的焦急,手掌再度抬了起来。
而马车内,骆吉文正周身冰冷的半拥着唐善清,指骨分明的手指正在一下又一下的擦拭着唐善清脖颈上渗出的血液,另一双手正紧紧的按压在唐善清的双唇上,不让唐善清发出任何声音。
“唐善清,不如你与本王看一看,煞罗阙为了你能做到何种地步,他会杀多少人?”
闻言,唐善清止不住的摒了呼吸,目光寒凉的看向骆吉文。
他是吃饱了撑得吗?!
他还要看看煞罗阙能杀多少人!
都说阎罗阙阁的人是这世上最无情最冷血最恐怖的人,如今看来他骆吉文也不逞多让!
车外血腥的气息越来越浓。
唐善清忽然淡漠的闭上了双眼。
疯子,两个都是疯子,他们的所作所为这一刻跟她无关!
他们爱怎么疯就怎么疯吧。
“蓉儿。”
煞罗阙又一声低呼清晰传来,随之脚步声也越发接近。
唐善清的眉宇微动,但并没有睁眼。
忽然,唐善清感觉到骆吉文本是擦拭她脖颈血液的手指竟缓缓的抚上了她的周身,而本是压在她双唇的手指全部陷进了她的墨发中。
唐善清周身一滞。
他又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