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恨不得想把元真给杀了。
黑衣女子呆呆的看着骆吉文,她太了解眼前的这个男人了,身为同胞兄妹的她,知道此刻的骆吉文定是惹怒了的,她立刻双手抱住了骆吉文:“大皇兄,你不可以,三皇兄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冷静点。”
骆吉文冷冷的目光扫视了黑衣女子一眼:“琪儿,放手……”
“不……我不……”黑衣女子努力的摇摇头。
她脸上划下了泪水,抽泣的说道:“大皇兄,琪儿断然不能让你做后悔之事,三皇兄他可是我们的至亲的人啊。你不能这样伤害他。”
“你放手!”骆吉文火爆的大声的怒吼道。
元真咳嗽了几声:“琪儿,你放手,是我未曾保护好唐善清。我理当受罚。”
黑衣女子擦了擦泪水:“骆吉文,你有何资格这样伤三皇兄,你自己的女人为何自己不保护好?就算那棵人参是三皇兄送的又怎样?我们还不是都是为了你?为了你们俩能合好如初?难道我们有错吗?就算我们有错,而你呢?你走做了些什么?你除了会伤害唐善清,你做了什么?”
黑衣女子愤怒的把心中的不满全都道了出来。
“啊……!”骆吉文一个转身一拳击中了身旁的红木圆桌。
“嘭……”一声巨响,桌子被击成了两半。
黑衣女子目瞪口呆的看着被击碎的桌子,傻傻的站在那。
骆吉文冰冷绝望的转过身,轻声回复道:“我连我自己都不能原谅,更不要再说其它人。我说过谁伤了她,我让他灰飞烟灭……”
骆吉文目光中带着血丝,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恶魔一般纵身一越,决然的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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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唐善清躺在大内监牢中,身上盖着熏子送来的棉被,身受风寒的她还未完全康复,便又陷入了这凄冷的牢笼之中。
她脸色苍白,紧闭着双眼,昏昏沉沉的做起了梦,梦中她又梦到了那个奇怪的大如圆盘太阳,不停的追着她。
唐善清满头大汗,嘴里不停的呼喊着:“不要过来,快走开,不要再跟着我了。你走……”
这时,一声盾促的脚步声,一身铠甲再身的男人坐到了唐善清的身旁。
男子脸上流露着心疼和怜惜,他伸手碰了下唐善清脸颊,突然他心中一惊。
“好凉……”
他立刻脱下身上厚厚的披肩盖在了唐善清身上。
伸手拨开被汗水淋湿的发丝,男子浓眉皱起,嘴唇微微动了动,不由的低下了头,他的唇慢慢的靠近了唐善清苍如白纸的双唇。
他轻轻的低下头自己的唇碰触上唐善清的全然失色的双唇。
唐善清紧张痛苦的表情瞬间像得到了一丝的安慰,面色变的缓和了许多。
许久男子的双唇才肯离开唐善清的娇柔。
他慢慢的抬起头,一只手扶上唐善清脸颊,帮唐善清擦了擦汗水,深情自责的口吻轻声说道:“最不该原谅的人是我自己。我又有何等资格怪罪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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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师府.
大巫师正在自己房间喝茶,这时,一个女子突然夺门而入。
小伙计极力的解释道:“大巫师,君主她……她说非要见您……”
大巫师向小伙计拜了拜手:“你先下去。”
小伙计识趣的离开了……
大巫师冷冷的笑了一声:“君主这么晚了有何事找本尊呐?”
宋姗清愤怒的走到大巫师面前:“我问你,那棵千年参可是你导的鬼?是你把人参换了是吗?”
大巫师轻挑了一下眉,冷笑道:“那又怎样?岂不是正合了君主的心意,那个女大夫现如今被关进了大内监牢,想必她再也没有机会和君主你抢殿下了。这岂不是好事?”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害了我?这样如此一来把我陷入不仁不义之中,让我做了刽子手间接的杀害了瑶妃娘娘。是你,我要把事情告诉皇上。”宋姗清说完立刻转身就要离开。
大巫师快速起身,一个飞身挡在了宋姗清面前:“你觉得这样说陛下就会相信你吗?事到如今谁都脱不了干系。”
大巫师冷冷的轻瞟了一眼宋姗清:“本尊原本已经筹划好要那梁女的命了。可不成想,还没等到本尊出手,那女人便自己生了事端。哈……真是天随人愿呐。看来想要那梁女命的人并非我一人。”
宋姗清脸色一沉:“我……我并未想要唐善清姑娘的命,如今想来到心疼她几分,我与她也算有几面的故缘,如若她真的丢了性命,那定不是我想要的。”她低声忏悔道。
“呵呵,君主真是贤良淑德好仁慈呐。只可惜,如若她不死,恐怕大殿下的心思不会收了心?如此一来,君主还愿和那女大夫成得姐妹吗?自己的夫君都要拱手送人了。”大巫师讥讽道。
宋姗清愤怒的用力拍了下桌子:“那我也不愿唐善清枉死!即便我无缘嫁给殿下,我也不愿看到一个无辜的人被人陷害。哼……”
宋姗清说完愤怒的转身离开了大巫师的房间。
大巫师看着宋姗清离开的背影,嘴角微微一撇:“哼……,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何为夺人所爱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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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骆吉文身披一身铠甲,手里紧紧握着长剑,消瘦俊郎清秀的脸上多了几分忧郁。
他迈着轻健的步伐走到大殿中央,倒退跪地,低头行礼:“父皇……“
皇帝抬起头,惊讶的呼道:“宏儿?你不是在兵营吗?为何回来了?发生何事了?”
骆吉文抬起头,脸色幽暗的看着皇帝:“父皇,儿臣请求父皇放了唐善清,她是无辜的。”
皇帝恍然大悟完全然知道了骆吉文前来的心意。
他叹息了一声:“你起来……”
骆吉文脸色暗沉,低声道:“父皇,您若不答应,儿臣长跪不起…?”
皇帝龙颜大怒,愤怒的用力拍起桌子:“放弃,你在威胁朕吗?你何时变的如此愚昧不堪了?那唐善清人证物证切还在,歧是你说放就放的?”
骆吉文立刻站起身,急切的解释道:“父皇,唐善清是受人陷害的,以父皇的英明神武,怎会不知?”
皇帝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那又如何?瑶之死定有蹊跷,想那幕后之人要下毒手陷害瑶妃,陷害朝廷重臣,朕心中就惊悚不已,朕在想或许那大牢之中或许是个安全之地,暂时不会让那丫头受到伤害。奉朕想明白这一切再放出她来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