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屋内,见一个脸色憔悴的女子躺在床榻之上,唐善清心想道:“想必这人就是瑶皇妃了~”
唐善清刚一进来,只见一个婢女跑了过来:“见过大人,大人这边请~”
婢女乖巧的声音带着唐善清走到了病榻面前。
唐善清立刻叩拜行礼:“臣参见瑶妃娘娘~”
床榻上的女子不停的咳嗽着,她顿了顿:“姑娘请……起……”
唐善清紧忙上前握住女子的手诊起了脉来。
片刻后唐善清放开了瑶妃,一脸严肃的看了看她的模样。
她转头询问身旁的婢女:“娘娘患病多久了~”
“已经有些时日了,大概有十日之久,一开始娘娘不肯宣太医,说休息两日便好,后来愈来愈烈。”婢女委屈的擦拭着泪水。
“可否看过太医?”
“请了,可太医来了开了药,还是不曾见效,奴婢请求太医令大人,救救我家娘娘吧,娘娘平日里带我们如亲人一般,娘娘如今患病,我们看着比她更痛苦……”婢女说着便哭了起来。
“唤熹,住口~”床榻上的女子虚弱着咳嗽了几声,回应道。
“娘娘,奴婢讲的都是事情,我们宁愿患病的是我们自己,也不愿看着娘娘遭这般罪。”婢女说着便低声痛苦了起来。
女子虚弱的拖着身子慢慢坐了起来“咳咳……,我自知我的病,如今这般身子也是空皮囊一副罢了。”
唐善清急忙安抚道:“娘娘不用多虑,您的病是换上了肺痨。嗯……,我给娘娘开些药服用,您的病很快会好起来的。娘娘不用担心。”唐善清微微一笑。
唐善清转身拿起笔,迟疑了一下叹息了一声便开起了药方。
稍后,唐善清转身走到床榻前:“娘娘,喝了此药便会好的。”
瑶妃接过手中的药方,甚是欢喜:“唤熹,待我好生谢过太医大人。”
瑶妃身旁的女子好生答应:“大人请这边走……”
唐善清点点头跟着侍女走出了大殿,一阵冷风吹来,唐善清一个寒战便咳嗽了起来:“咳咳……”
侍女慌忙扶住了唐善清:“大人,您没事吧?”
唐善清平静了一下,苍白的脸上瞬间露出了一丝笑意,她用力的摇摇头:“我无碍……”
唐善清突然想起来:“哦,这位姑娘,娘娘的病……嗯……”唐善清犹豫了一下。
婢女立刻跪倒在地,急忙哭诉道:“大人,奴婢知道大人定怕娘娘担心,一定是隐瞒了娘娘的病情。这会没人,大人就把实情告诉唤熹吧~”
唐善清犹豫了一下,弯腰扶起婢女:“姑娘,娘娘得的病是有些棘手,她得的是结核病症……”
“结合?……这是何等怪病?”婢女一脸茫然的疑问不止。
唐善清笑了,摇摇头:“我简单的解释就是得了肺疾……”
“那可有的治?”婢女一脸期待的看着唐善清。
唐善清皱了下眉头,心中默默想着,这样怎么解释给她听呢?
肺结核这种病症如果回到现代的话,很快会治愈的,这这会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来克服。如今只能靠自己研制药方了。
唐善清回应道:“我尽力在最短的时间内,研制出医治的方子来。”
“多谢大人……”
……………………………
唐善清从瑶妃的寝宫出来后,便不停的咳嗽了起来。
站在殿外的熏子看到唐善清娇弱的身子立刻迎了上去。
“小姐……小姐……”熏子立刻扶住了唐善清。
“嗯,我没事,走吧……”唐善清撑起了身子说道。
熏子一边搀扶一边埋怨道:“小姐自己都这般境地,还不顾及他人身体,实属让熏子担心。倘若小姐有什么不是,以后要熏子怎么向公子交代……”
唐善清笑了笑:“你啊,就是担心我罢了,你看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只是偶感了些风寒罢了~”
唐善清说着便转了一个圈宽慰熏子。
她正在转身之余,却发现长廊不远处的地方高硕挺拔的男子向这边走了过来。
“是他……”唐善清的心扑通扑通跳的急快。
心脏快跳出来一般,心乱如麻,她的脑海里仿佛又回到了那天夜晚,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向门口走去的那般场景。
他手中流下的每一滴血都滴在了唐善清的胸口上。
“是大殿下……”熏子不由的出了声。
骆吉文慢慢向唐善清的方向走了过来,唐善清惊呆的站在原地,紧张的心脏快要跳了出来,她很想逃离这个尴尬的境地,可自己的双腿像定住了一般,无法动弹不得。
唐善清就这样呆呆的看着骆吉文慢慢向自己走近。
他瘦了,短短的几日没想到消瘦了许多,但是俊郎清爽的面容还是那么的气度非凡。
他永远都是那副霸气爽朗的性格。
骆吉文昂首挺胸,迈着潇洒干净利落的步伐从唐善清的身旁略过。
他没有看唐善清一眼,两人没有一点汇集。
这一刻仿佛空气都凝固了,唐善清呆立在那,失魂落寞的娇容便的越来越难看。
骆吉文走远后,唐善清轻咳不止,她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仿佛整个胸口都撕裂了一般。
“咳咳……”唐善清咳个不停,心头一热,全身无力了起来。
她拿出手帕用力的捂住嘴巴,突然感到嘴里有痰一般倾吐了出来。再看,她的手帕上有一口鲜血。
“小姐……”站在一旁的熏子惊讶的大声呼喊道。
突然,唐善清感觉一阵眩晕,胸口一热没了知觉。
“殿下,属下多嘴,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讲,到看殿下如此痛苦,属下也顾不得了……”大眼黑衣男子立刻跪倒在地。
“殿下,您若还对唐善清姑娘有情何不去和她说个明白,表白您心中的苦闷,为何要这般折磨自己?”大眼黑衣男子低声埋怨着。
骆吉文冷冷的目光看向他:“你起来……”
大眼黑衣男子看到骆吉文未曾改变心态,只好乖乖的站起了身,噘着嘴“殿下……”
骆吉文抬起手又重新裹紧了受伤已鲜血染红了的纱布,他忍着疼痛咬着牙用力把纱布系了个死扣。他收回了刚才狂怒的表情,转身用力甩开袖袍:“去通知小皇叔让他派人把她送回去。”
“是!”大眼男子立刻转身离去。
骆吉文看着大男子离去的背影,脸色如若夜空中的黑云压城一般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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