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骆吉文,我……真的好疼,我……受…不了了。”唐善清挣扎的在他怀里动了了动,抓着他衣服的手已经把他的衣服刺穿,指甲陷进她的肉里。
“这瓶药给你,若是在生产之时你挺不过去,可服用此物。红色舍母保子,白色舍子保母,选择权在你。”
刹那间,唐善清脑海中回想起了皇宫里走时吴梦瑶塞给她一个药瓶,在她耳边说的话,顿时觉得是那般凉薄,难道母子二人就真的只能活一个吗?
睁了睁眼睛,唐善清的泪水又如决堤的河水一般落了下来,“骆吉文,如果孩子和我只能选一个,你选谁?呜呜呜~”
骆吉文一愣,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轻轻抱起她坐直了些身子,郑重的看着她道:“夫人,你可不能做傻事呀,我当然选你,我不许你有事听到没。”
“嗯!”唐善清心里一暖,点了点头,可是她恐怕要违背这承诺了,她想守护好他的孩子,仅凭他那句毫不犹豫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选择。
“我……现在这个样子……嗯哼~是不是不好看。”
唐善清唇边勾起了一丝笑来,忍着腹中那股疼痛跟他开起了玩笑。
其实不用他说她也知道,她第一次生孩子的时候叫人拿镜子来看过,看到里面眼神通红,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蓬头垢面的自己,她都吓了一跳,那现在她这个样子肯定比以前更丑吧!
“好看,夫人最美了。”抬手轻轻拾去了她脸上的泪痕,骆吉文很肯定的回答了她。
他夫人还是这么在意自己的容貌。
“那就好,要是丑了,怕你就不要我了。”唐善清笑着与他说话,似乎忘记了腹中的疼痛。
骆吉文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耐心的接着和她说话,恨不得就说这么一辈子,只要它不难受,不痛苦就好。
“怎么会不要你呢,夫人是我的宝贝,要是没了你我就不活了。
唐善清慌了一下,赶忙抬手捂上了他唇,“不可以,你要好好的活着,为孩子们活着,也要……”替我活着,后面几个字,她没有说也不敢说,她怕他起疑。
“也要什么?嗯~”
骆吉文带着笑意眸子暗了暗,他总觉得唐善清有什么事再瞒着她。
“没什么,骆吉文,你必须好好活着知道吗?孩子们不能没有你,我也不能没有你。以后你不能说这样的话吓我。”
唐善清摇了摇头,很认真的与他说,他若死了,孩子们怎么办,她的一片苦心不能白费。
“好,我一定好好活着,那夫人也要答应我。你也好好活着,你若有事我……”骆吉文笑着答应了她,随后转而便的严肃的说。
还不待她开口说完,唐善清就又抬手紧紧捂上他的唇,他都感觉到了她手上流出的汗水。
“不许说了,我不……”
唐善清有些生气的瞪着他,话还没说完,她的手就落了下来,捂上了自己肚子疼的面容扭曲。
“夫人……”骆吉文心疼急了,伸出空闲的那只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此刻他真的觉得自己好没用,身为一个男人却什么事也做不了,只能干看着自己女人在那痛苦。
片刻后,唐善清终于觉得自己好受了些,至少能开口说话,“我没事,你想把我手捏断呀!”
骆吉文一愣赶忙松开了手,抬手用袖子擦去了她额头上的汗水,“对不起,夫人,我刚才太着急了。”
“老爷,夫人。”
吱嘎一声房门被人从外推开,玉竹端了一盆热水走了进来,蜜蜜手里则提了几个新的小暖炉进来,将旧的换掉。
本来这暖炉里只要重新添上煤炭就可以用的,可是怕煤炭烧的烟味太大,呛着夫人。夫人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在呛着就不得了了。所以她们就在外面用新暖炉烧到没有烟味了再换进来。
玉竹福身盈盈行上一礼,问道:“老爷,热水端进来了,您是要为夫人擦洗身子吧,夫人可好些了。”
骆吉文冷冷瞟了玉竹一眼,这丫头哪来那么多废话。
“骆吉文,我警告你啊,我院子里的丫头,你个个都不许瞪也不许碰更不许凶,来日我还要给他们找好人家嫁了呢!”
唐善清正好看到骆吉文那冷冷眼神射向玉竹,顿时抬头拍了拍他,没好气的道。
“笑够了没?”骆吉文抬头看向了玉竹,冷声问道。
“够了,够了,老爷。”这回玉竹也不怕老爷了,捂着唇偷笑好半天,连连回道。
“夫人,你可好些了,我帮你清洗一下身子,这样舒服些。”骆吉文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笑着道。
唐善清瞪了他一眼,一把扭过了头,“要洗你就洗,动作快点,别在这个时候还调戏人。”
“是,夫人。”骆吉文含笑点头。
“老爷,夫人这正身产呢,万不可着凉,您这动作快点,待会水凉了,夫人受寒了可不好。”
“知道了,你出去,把热水放下。”骆吉文直接冷声吩咐。
玉竹一听,还是赶紧放下热水出去了,虽然她觉得老爷被夫人拿捏的死死的不可怕了,但老爷还是老爷,主还是主,她还是不敢违背的。
“你把玉竹赶出去了,你一个人怎么忙的过来,还不把人叫回来。”
唐善清抱怨道。
骆吉文很淡定的笑着问她,“没事,夫人只要告诉我,你现在难受吗?”。
唐善清感觉了一下摇了摇头,“不是很痛,能忍住。”
“虽然我很是不想夫人忍着,但是我可不想夫人的身子被别人看了去,是女人看的也不行。夫人的身子只能给我看。”骆吉文霸道的宣言,这心里的醋缸子可不是一般的大,感觉一不小心就会被打翻。
唐善清无奈的摇了摇头,很好笑的道:“夫君这般妒忌,换作女子可是已违背七出之条,是要被休的。”
“夫人可是终于又愿意唤我夫君了。”骆吉文有些心喜,至从他们闹别扭之后,他的夫人可从未像现在这样唤过自己。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说的下一句。”唐善清愣了愣,随后严肃的强调道。
”你我之间从你原谅我的那一天开始就早便没有和离休书一说,只有一生一世相守一生的约定,既如此互相妒忌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