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现在在何处”
她问的没头没脑,骆吉文有些不明所以。
他师父,不是在琼州就是云游四海去了。
“你找那老头有何事”。
“自然是有些事需找他帮忙”
骆吉文的师父,医术高超,且能知天命,那般本事肯定能救花夜香。
“他或许在琼州,也许去了别的地方,你若真的有事寻他,我可让墨飞去寻他来凉城”
他伸手去抚她眉间的郁结。
“好,可否尽快,越快越好”
“到底发生了何事”
“过几日,我再告诉你可好”
她的思绪有些乱,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寻骆吉文帮忙。
“好,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便不问”
他拿起书继续看了起来。
唐清柔躺倒了床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骆吉文从书上收回目光,提她盖上被子,在她眉间落下一吻,合衣躺到了她身侧。
“你这丫头,肯定有事瞒着我”
他将她揽进怀里,不多时也睡了过去。
第二日骆吉文便差墨飞去找他师父了。
唐清柔在骆吉文离开后出府去找了林玉宁。
虽然她不想林玉宁担忧,但还是决定将花夜香受伤的事情告诉她。
那个一往情深的傻姑娘。
她去的时候林玉宁正在院中练剑,练的满头大汗。
多日不见,连以往白皙如乳的肤色都结实了不少,招式也练的有模有样。
爱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如此快速如此神奇。
唐清柔抽出剑朝林玉宁攻了过去,切磋而已,顺便看看她练的如何了。
林玉宁身后忽然出现一人,她先是一惊,接着待看清来人是唐清柔后,面上一喜,定了心神,与她打在一处。
林玉宁自然敌不过唐清柔,只接了几招便败下阵来。
“不打了,不打了,你这摆明了欺负我这个弱女子”
林玉宁收了剑,耍赖一般笑着。说出的话却让唐清柔哭笑不得。
她是弱女子,难道自己就是彪悍的汉子吗。
“好,本将军便不与你这弱女子一般见识了。不过,你的剑法进步的不错”
她不吝夸赞。
“真的吗”
林玉宁十分开心,能得眼前人的赞赏,她感觉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苦累都是值得的。
“对了,你今日怎么有空来找我”
她让什锦去拿茶点,拉着唐清柔在院中的石桌旁坐了下来。
“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的,不过你得先答应我,听罢之后不能着急”
她敛去嬉笑,瞬间沉下去的脸让林玉宁的心猛的一沉。
林玉宁只看了一眼,便已红了眼眶,唐清柔从屋子内退了出去让欢喜去找顾樾睿过来。
屋内,林玉宁坐在花夜香床边看着安静昏睡的他,心中又苦又疼。
“怎么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变成了这副样子”她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抚摸他英俊的面庞,眼底含泪。
既然不接受她的心意,那就好好活着,别让她担心才是。
猝不及防间,林玉宁待收回的手被床上人轻轻握住了。
这一次,花夜香却是醒着的。
“林小姐”
他半阖着眼睛,声音沙哑虚弱。
林玉宁先是一惊后又是一羞,从他温凉的大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稳了稳心神,等他继续说话。
半晌过后,花夜香却没有再说话,林玉宁抬头去看,才发现床上人的眼睛不知何时又闭上了。
她忽然有些失落。
“是我,是我,我来看你了”
她轻声叹息,趴在他的床头,支起头,安静的端详着他的睡面。
她从未如此近距离的看过他,也从未如此大大方方的看着他,她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我知道你来看我了”
正在自言自语的林玉宁听到了一声极浅的轻笑。
塌上人没有睁眼,冷硬的嘴角却有一抹笑意。
“是在做梦吗”
林玉宁小声嘀咕,以为花夜香所言为梦语。
“麻烦林小姐为我倒杯水来”
他听着她的自语,嘴角又弯了弯。
“啊,哦”
林玉宁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花夜香一直醒着,话也是对自己说的之后忙起身去桌边为他倒水。
将水端过去的林玉宁见花夜香艰难的想从床上坐起身,忙去帮他,却忘记了自己手中还端着水,慌张间竟将水洒到了花夜香的胸膛上。
白色的中衣湿了一片,幸亏是温水,林玉宁有些懊恼。
“对不起,对不起”她忙伸手去擦,触及他结实的胸膛时又猛的缩水回了手。
床上人忽然笑了起来,引得林玉宁面上一红。
“你笑什么”
她略带羞恼的瞪她,面上不满。
她也未曾想自己会如此笨手笨脚的,简直丢人。
不过,病中的花夜香似乎比平时柔和了不少,不对,是如今的花夜香待她比之前柔和了不少。
“劳烦为我再倒杯水来”他看着全洒在自己身上的水,开口道。
“噢,水”
林玉宁忙重新倒了一杯水过来,花夜香喝过之后像她道了声谢。
“还要吗”
“不用了”
花夜香说完,林玉宁与他一时间再无话可说,屋内安静了下来。
林玉宁刚想找些话题来说时,门开了,欢喜端着药进来了,一同进来的还有唐清柔和顾樾睿。
“你来了”
花夜香看着唐清柔,虚弱的笑了笑,却也没有多余的情愫流露。
“林小姐”顾樾睿跟林玉宁打招呼,林玉宁点头见礼。
“少爷,吃药了”
欢喜小心的将手中的药端了过去,心中惴惴不安。
那碗中可是萧将军的血,也不知自己少爷会不会发现。
“这药颜色为何这样怪异”
花夜香看着碗中,眉头皱了起来。
“这是大夫特意为少爷加了几味珍贵药材,所以颜色可能深了些”
欢喜撒谎倒是不打磕绊,原本那碗血是要直接给花夜香喝的,可他却醒来了,他知道若是他家少爷知道了萧将军放血救他,一定会生气,所以只好将血与大夫开的药与血融在了一起,想要蒙混过去。
“快喝吧,药凉了效果便不好了”
唐清柔神色平静的说到。
花夜香将药放在鼻端下闻了闻,一口饮尽。
“这药里为何有股腥味儿”
他只觉口中的味道有些熟悉,与他昨日晚间醒来时嘴里的味道极其相似。可到底是什么,他却说不上来。
“许是那珍贵的药材本身就有些腥味儿”
欢喜赶忙道并且迅速的将碗收走了。
“阿冉,你的脸色为何那样白,可是昨日未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