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上只有两样,一种是水清绫和不死符,加上你的琉璃锁,只剩下最后一样阴阳镜没有找到。”唐善清叹息的说道,那阴阳镜不知道如何流落到了何人的手中,也不知何时才能够得到它。
骆吉文挑了挑眉:“为什么只是差一样,还有一样唐玲盏你怎么不说?那个不一直没有消息吗?”
唐善清愣住,唐玲盏一直在她的身体内,一直把它当做自己的所有物,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这样一句话而已,却暴露了她的身份,让她变得非常的矛盾。
“我只是说有消息的东西忽然之间没有了消息,唐玲盏不是一直都没有消息吗?难道你知道在什么地方?”
唐善清装傻充愣的说道,眼里满是无辜的表情,若不是了解她,说不定还真会信了她说的话。
骆吉文意味深长的笑,“你也不用太过着急,如果真的能够复活一个人,不管他死掉多久都能够复活。”
唐善清惊讶的看着他,“真的吗?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骆吉文失笑着摇头,“我没有得到什么消息,不过是一种推测。”
“没根据的推测不要乱说好吗?万一他投胎转世了怎么办?那怎么能够复活?”唐善清不满道。
“每个人都有他的罪孽,哪有那么容易转世投胎,该活的人就算是阎王,也不可能让他死掉。”
不知道为什么,唐善清虽然知道他在胡说八道,可是为什么竟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似的。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她复活唐明的希望也将越来越大。
吃饱喝足之后,唐善清终于感觉到了一丝疲惫,天色也渐渐地暗淡下来。
她倒在床上,准备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等明日再赶赴京城。
然而她还没有睡着的时候,只感觉到床向下陷了进去,转身就看到骆吉文没脸没皮的倒在他身侧的位置。
唐善清刚想开口,便被他伸手搂进怀中,不让她有任何挣扎和逃离的余地。
她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忍不住警告:“你不要乱来啊,我今天很累很累。”
“我不会乱来。”骆吉文灼热的吐息在她的脖子上,令她产生一股麻痒。
唐善清缩了缩脖子,狠狠地拍了拍他,才让他安定下来。
这一夜,两个人都睡得很沉,从未有过的香沉。
清早醒来之后,唐善清已经将大部分东西收拾齐全,又准备了一些瓷瓶,里面装着她身上的血液。
将瓷瓶内的东西交给范世吉后,范世吉惊讶不已,没想到她跑来这么远,竟然是为了此事。
在这一刻,他对唐善清的感官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再也不会觉得她是一个自私的人。
毕竟为了骆吉文能够独自一人前来,算是仁至义尽了。
骆吉文站在门口,望着她在整理东西,脸色不善。
才不过到来一天一夜而已,她又要离开。
这一次的离去,还能等到下一次的再见吗?
骆吉文不敢确定,所以心里显得无比的慌乱和烦躁。
唐善清翻身上马,看向骆吉文,说道:“你现在的注意力应该是全天下,我的注意力也是其他,等你到达京城之时,我会把一切处理完然后等着你。”
骆吉文浑身一怔,顿时露出一抹轻佻的笑容,最近真是想的太多,总是莫名其妙的感觉到郁闷。
如今他在做如此重大的事情,只要得到天下后,她便也会属于她。
不管她敢逃到什么地方,他一定能够找到她,并且将她禁锢在身边。
“不会等很久。”骆吉文坦然笑道,心里已然是一片豁然开朗。
唐善清深深地看了一眼,将他俊逸的模样刻在脑海里,没有太过的留恋,转身离去。
在京城之中,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她,家族的重担还压在她的身上,她必须要找出一个所以然来。
骆吉文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回首看向身侧的范世吉,“保护她的人安排好了吗?”
范世吉露出一抹笑容:“五爷放心便是,已经派了人暗中保护她,不会有事。”
骆吉文点了点头,目光变得极为坚定,说道:“去叫萧锦辉来见我。”
从昨日喝了参杂唐善清血液的药物之后,萧锦辉的身体经过一夜之间,便好了起来。
不仅让大夫感到惊讶,就连范世吉和其他人也感到震惊,对唐善清更是感激不已。
范世吉看到骆吉文坚定地模样,心底的热血英子也跟着沸腾起来,转身便去吩咐事情。
萧锦辉来到前厅,他脸上的黑气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苍白。
一个大男人,遇到这么点问题,他唯一感到的就是气愤和愧疚,还有一丝丝的恼怒。
如果不是如此大意的话,他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更不会让骆吉文陷入被动。
“属下参见五爷。”萧锦辉单膝跪地,用一种无比严肃的姿态称呼道。
骆吉文凝视着他,“起来吧。身体好点了吗?”
萧锦辉点头道:“身体已无大碍,五爷若是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属下一定尽力完成。”
骆吉文颔首道:“如今西北我已经派了赵哲源赵侯爷前往,你从未统领过如此众多的人。从今日起,你便跟随在赵侯爷的身边,在他的身边学习如何排兵布阵,获取更多的经验,明白吗?”
萧锦辉惊讶不已,没想到骆吉文竟然将如此重要的机会交给他。
虽然地位没有以往那么高,但是跟在赵哲源的身边,却能够学到很多人都学不到的技术。
那是很多人想要得到的机会,却怎么也得不到的啊。
萧锦辉再次单膝跪在地上,沉重的道:“五爷对我的栽培萧锦辉没齿难忘。”
“起来吧,培养你是一回事,至于往后能否创造出让我满意的结果,就要看你的本事了。”骆吉文道。
“在下定不会辜负五爷的厚望!”萧锦辉认真的回答。
骆吉文想到如今的战局,他已经没有再忍耐的必要了,时间和时机都不等人,他必须要尽快攻入京城。
西北有了赵哲源坐镇,已经不再有任何担忧;北方有赵子龙坐镇,也没有任何问题。
眼下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攻入京城,不再计较任何损失,战场之上,不是仁慈的地方。
唐善清从北方回到京城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她进入院子里就看到碧云和银牟趴在桌子上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