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堂这就信了,跟着打开信看了一眼信里面的内容,就跟着去了。
结果到了那边那个孕妇把门打开了,陆远堂便说要找一位姑娘,孕妇当时三个月的身孕,根本也看不出来,陆远堂也是奇怪,在屋子里面看了看,孕妇说是去找唐姑娘,结果等人走了,陆远堂便觉得有些头晕,等他醒过来孕妇就死了,而他的脚被孕妇紧紧抱着。
事情经过说完了陆远堂看了看唐善清:“就这样。”
“果然是顺平候府的人做的,看来这件事情和唐青罗脱不了干系,你在委屈几日,我去查案子。”
唐善清说完便打算走,陆远堂叫她:“蝉儿。”
唐善清被陆远堂一会蝉儿一会妹子的也给搞得有些不清不楚了,转身问他:“端王府我会照应,你还有什么事?”
“事——”陆远堂寻思片刻,面容倒是平静:“你要小心。”
“我知道了。”唐善清答应下来,转身这才离开天牢,唐善清离开之后陆远堂便把唐善清给他的珠钗拿了出来,放在手里仔细的看着,摸索着回到草堆上面,靠在那里笑了笑!
唐善清从里面走出来,骆吉文已经等了有一会了,骆吉文问唐善清:“问清楚了?”
“你好奇么?”唐善清撩起清幽的眸子看骆吉文,骆吉文莞尔笑了笑,“能让陆远堂包庇的人不多,能把陆远堂骗到心甘情愿深入险境的人也不多。”
唐善清不经意的笑了笑,聪明如此时的骆吉文,五年后的他想必会更加的睿智聪明,可见她是对的。
接下来的两天唐善清去了一趟端王府,到底是端王妃,经历过世面,即便是忧心忡忡,也还是命人准备酒菜款待唐善清,只不过唐善清并没心思留下,简单的说了几句话便走了。
端王妃明白过来便去了皇宫找皇后,见到皇后便哭诉起来,皇后虽然平时与端王妃走的并不亲近,但是世子的为人还是相信的,自然会多加安抚。
有了皇后的体虚,端王妃也算是帮了忙。
这事归根究底是有人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如若不然也不会送到大牢里去了,这事问也没问过。
唐善清接下来走访了寡妇的那一家,并且命人把与寡妇有过接触的人,以及寡妇丈夫是什么时候死的都没放过。
百花楼这几日也是里里外外的忙碌起来,一部分的人在百花楼里面忙碌百花楼里面的事情,另外的一部分人则是出来帮忙唐善清破案。
骆吉文的身份不好跟着唐善清到处走动,便暗中帮助唐善清形式。
“你是说看见过一个年轻的女子出现过这条街上,之后就在没见过,不久之后就发生了这件事情是么?“唐善清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衣服,只能在巷子里面和人说话,身后陪着兰和竹两人。
出来办案不同寻常,唐善清还是有备而来的,不光是把兰和竹带了出来,就是菊也带了出来,至于梅则是要留在百花楼里面管事。
人都倾巢出动了,百花楼里面有什么事情也不好做主,还是要留下一两个人的。
唐善清问的那人长的面黄肌瘦,一看就是个平常吃不饱穿不暖的人,那人忙着回答:“是这样。”
“登记,叫他按个手印,有事我还会再找你的。”唐善清说着拿出一串铜钱给了对方:“这点钱你拿着买些吃喝的东西。”
那人哪里见过这么多的钱,忙着给唐善清跪倒了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才起来,拿着钱才走了。
唐善清此时已经笃定,来到这里的女子就是唐青罗,但是唐青罗竟然明目张胆的来这里,便说明了一件事情,而这件事情肯定是冲着她来的。
这就好比摆在唐善清面前有两个选择,第一是保全自己,第二是保全陆远堂,保全陆远堂就要继续顺着唐善清的这条线查下去,那么最后的结果很容易是把她自己给赔上,只要证明了她来过这里,确实写了一封信约了陆远堂来此,那么陆远堂就有可能被无罪释放,但是也冒了一个险。
陆远堂是堂堂世子,为了一个女人来到这里,这里前后如此背静,来这里做什么?
她现在是骆吉文的未婚妻子,为什么要把陆远堂约到这里来,陆远堂又为什么要应约而来?
这些都是制造舆论的最好引子,不管这事是不是真的,最后坏了两个人的名声,也便宜了唐青罗。
唐善清眸子向外扫了一眼,清幽的深不见底,唐青罗自从跟了陆少卿看来没少学东西,整人的手段也是有长进,竟然会用这种一石二鸟的手段了。
不过玩阴的她们会玩,她也不是个不会的,既然他们想要玩,那就来吧,闲着也是闲着,就玩玩解闷了。
唐善清忽然心情大好起来,朝着一旁的兰和竹说:“查清楚一些,看看是不是真的如旁人所说,这个寡妇是个贞洁女子,要是的话,本楼主给她立个贞节牌坊。”
兰和竹不由的怔了一瞬,贞节牌坊是什么东西,难道是磨盘?
此时唐善清所在的这个朝代根本没有贞节牌坊这样东西,也不怪别人孤陋寡闻了。
唐善清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兰和竹去查了整个巷子,出来后复命。
“已经彻头彻尾的查过了,确定此女是个恪守本分的人,而且感情和丈夫一直很好,丈夫临死她还哭晕过两次,为了这事几天不吃不喝,只是她家里的日子难过了些,一个寡妇没什么可做的事情,便学着人家缝衣服,洗衣服,接一些零活做,勉强可以度日,也只有死前的几日,每日吃的好了一些,听说是接了一个大主户的活。”
兰查到的只有这些了。
唐善清听完看向对面的竹:“你呢?”
“夫妻感情虽然好,但是多年来一直没有孩子,听说是男的有病,这也是为什么官府认定了,这是寡妇有人**的案子。”
竹查到的和唐善清想的差不多,唐善清起身站了起来,一边走出巷子一边说:“既然如此,那就去看看那个男人,看看到底是不是没用。”
活人问不出来,那就只有问死人了,死人说的话有时候比活人还要可信,因为死人根本就不会说慌骗人!
这一点,唐善清还是笃定无比的。
唐善清叫人请了两个有名望的仵作,又叫上了一对官府的人,到了墓地之后搭建起了棚子,便吩咐人挖坟掘墓的事情。
唐善清在棚子下面放了一把椅子,累了供她休息,其他的人则是在周围看着。
刑部侍郎此时也给唐善清请过来了,正站在一旁擦着汗。
有些时候春天的风也是伤人的,能让人的皮肤爆裂。
“清平县主。”刑部侍郎的官品是在唐善清之上的,但为了给骆吉文面子,也是要向唐善清卑躬屈膝的。
至于唐善清,则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双眼始终盯着被挖出来的棺木。
穷人能够用上棺材的太少,所以用的是一口棺材的这件事情,唐善清还是意外的。
唐善清拿了一块丝巾折叠成三角巾,看到棺木便挤在了脸上,把鼻子和嘴都遮挡住了,兰和竹也都效仿,随后唐善清从身后拿出手套,戴在手上,兰和竹依然如此,其他的人此时都是用手帕捂住了口鼻。
棺盖打开里面还没有腐烂,估计是死的时候还是寒冬腊月,尸体已经冻的实了,此时看上去还是一具完好的尸体,即便是春暖花开了,下面有四米深,正好保护好的棺材与尸体。
唐善清没想到运气这么好,捡了个冬天的便宜。
“把棚子搭起来,不许让尸体见光,见了光尸变我可就不管了。”唐善清说完官兵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忙着把棚子搭了起来。
没有多久尸体被遮了起来,跟着两名仵作开始工作。
先前唐善清已经吩咐过来,两个人各自本分做事,唐善清则是去一旁坐着。
没有多久结果出来了,其中一位仵作先一步到了唐善清的面前,恭敬有加:“此人死了已经有四个月了。”
“嗯,你呢?”唐善清问另外的一个,另外的一个也说:“此人死了确实有四个月了,但是——”
“说。”仵作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跪在地上说:“似乎是吃了什么药物,中毒而死。”
“中毒?”唐善清眯了眯眸子:“什么药?”
“这个不清楚,要破腹才知道。”
“那就破。”唐善清的做派俨然叫人不寒而栗,像是一个冷血没有温度的人,传言顺平候府的三小姐唯唯诺诺,从小遭人欺负,此时看,颇有出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平的遭遇才成了现在这样。
下面的人又开始胡乱猜测了,不觉间把顺平候府拖下水了。
两位仵作按照唐善清的指示,开始破腹去了,没有多久便出了结果,拿出心肝脾肺,然后来向唐善清报告。
唐善清面不改色的盯着一堆心肝脾肺,这些东西上一世见得多了,此时算的了什么。
起身唐善清站了起来,转身一边走一边说:“处理一下,过来和我说清楚。”
两位仵作蒙着把东西放回去,转身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