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可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啊!这样大家也算是冰释前嫌了!不若这次由我做东,请大家去街上一家包子店用早饭!他家的包子在县城可是首屈一指啊!”那黄师兄见顾诚玉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为人也好说话,也起了结交的心思。
一旁等着看热闹的考生,见人家竟然前嫌尽释,还要一同出去吃饭,有点失望,还以为会撕起来呢!不过也有人赞扬顾诚玉大度,有君子之风。
钱姓考生心里暗恨,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没想到让人家既得了才子的名声,这会儿还得添上君子的美名。
看吧!要不了明日,这顾诚玉的诗句就会被广为传诵,这次他可真是名利双收了!而他同样会被人提起,只是自然是没什么好话。他这是成全了别人,给别人当了踏脚石了,尤其他还是自个儿送上门的,他这会儿肠子都要悔青了!
“那可真是不巧了,我们不是清河县人,县试已过,今日就打算返回。多谢两位师兄美意!咱们还是府试再见,下次遇上,师弟一定做东,给两位师兄赔罪。”顾诚玉抱歉地拱了拱手,说道。
其实顾诚玉倒没有说谎,顾老爹他们已经一致决定,下晌就回去。毕竟这客栈住一夜的钱可不少,考完了试,待在县城也没事,还不如早些回去,出来也有十日了,顾诚玉还真想家了!
“那可真是遗憾了!那只能府试再见了!一路小心!”黄师兄表情真挚,仿佛大家已经是多年好友,离别时难舍难分似的。
顾诚玉觉得这黄师兄和私塾的尤师兄很像,两人应是一类人,都喜欢钻营。当然,这并不是不好,只要不超过底线,能用最轻松的方法,让自己多些机会,那又何乐而不为呢?只是他与黄师兄并不熟悉,也不好妄下定论。
顾诚玉跟着何书年他们上了街,他们打算在县城买些新奇的玩意儿,顾诚玉也打算给家里人带点东西,还要去回春堂拜谢一番!
顾诚玉与他们商量在客栈吃晌午饭时在客栈会合,而他则往一个小角落里走去,看了看四周没人,于是从空间内拿出一包早就包好的茶叶。这茶叶还是从空间里的茶树上采的,而且是老茶树上的。
他学着书中的法子,自己给炒了炒,还尝了,发现茶叶带着一股清香,喝了竟然还有提神醒脑的功效,比那些什么碧螺春和龙井好多了,这样的茶叶拿出来送人,相信别人喝过之后,一定会叹为观止。
“东子哥!刘掌柜可在?”顾诚玉还没到医馆,就看见在门口边忙碌的东子。
“是小宝?你们考完了?我们掌柜的在呢!昨儿个下晌刚回来!”东子看见顾诚玉有些高兴,只是无奈他在干活,不好去招待。
顾诚玉之前听说是去五六日,这都已经过了三日了,还好是回来了,不然就要白跑。
顾诚玉已经是熟人,所以堂屋里抓药的伙计都认识他,只和他打了招呼,也没人阻拦他进里间。
“刘叔!你可从府城回来了!”顾诚玉敲了敲门,见刘掌柜开得门,这才说道。
“是小宝!怎么?考完了吧?这两日你可出名了啊!这么小的县案首,大家都在传这次的县案首是个八岁的小娃,我就猜到是你!看来我当初可是没看错你!”刘掌柜笑着请顾诚玉坐下喝茶。
“刘叔你可是取笑我了!能得第一名,我也很意外,只能说是运气罢了!”
“怎么?和你刘叔还这么客气?咱都这么熟了。”刘掌柜知道顾诚玉这个小子,没有十足的把握,就不会来考试,而且为人十分谦逊。当然,那是在不熟的人面前。
“哈哈!好吧!那我靠的可是实力呢!”顾诚玉与刘掌柜开着玩笑。
“若是考上了秀才,可是打算来县学?”刘掌柜问起了顾诚玉之后的打算。
“府试都还没考,说县学还是早了些。”顾诚玉还没想到这么多。
“你担心你考不过吗?你是县案首,怎么会不过府试?若是来了县城,不如住在我这里。”回春堂和顾家这几年都在合作做生意,刘掌柜和顾诚玉一家已经很熟悉。刘掌柜一直很看好顾诚玉,也是多条人脉。
“多谢刘叔!只是要在县学读书,还是打算住在县学,不然就是买个宅子也成!您家毕竟是开门做生意的,我住在这里怕是多有不便!”顾诚玉婉拒了,住在别人家里,哪能随心所欲?
“那倒也是!这里毕竟人来人往的,也会吵着你读书。”刘掌柜也想到是自己思虑不周了。
“刘叔!那客栈的蒋掌柜不肯收我的银子,说是你付过了。这实在是让我难为情,能帮着订房就好,怎么还好意思让你付银子?”
“怎么?你还和我见外?那银子你休要再提了!”蒋掌柜看顾诚玉推辞,脸上就有些不高兴。
“那就多谢刘叔了!这是我从山上采的野茶,自己炒制而成,带给您尝尝。”刘掌柜这几年一直很照顾他家,所以他才舍得拿这茶叶出来,这茶虽然是从长岭山上挖来的,可是放在空间养了这么久,早已经不是原先的野茶了。
“哦?好!其实野茶的味更香,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两人聊得差不多,顾诚玉就打算起身告辞了,他还要上街去给家里人带些小玩意儿。
顾诚玉走到了西街,这里摆摊的小贩最多,商铺也是星罗棋布,新鲜的玩意儿也多。
往街道两边的铺子看去,发现都是胭脂水粉摊位上的人拥挤,不过都是大姑娘和小媳妇们,他也不想去挤,摊位上的总是不如店里做的精致。
往前走了几步,看见了“广庆银楼”,顾诚玉打算进去看看。家里的侄女也大了,他这做小叔的,来了趟县城,总要给带点回去。
“这位小少爷可是要买首饰?”顾诚玉刚踏进铺子,就有伙计上前引路。
伙计可不会小看进来的每一个人,这小娃身上的穿着虽是细棉布袍子,可是对方举手投足,都露出一股书卷气,想来应是个读书人。
“买给家里的女眷的,你有什么好推荐的?拿些拿得出手的!”顾诚玉看了看摆在台上的首饰盒,见首饰品种有些多,若是细看,难免要花上不少时间,还不如听这些伙计的推荐,看看是否有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