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可都还没有封王那,你这是不是也太早了些,皇上是要赤裸裸的打你两位哥哥的脸吗?
皇上是想用你的能干来衬托两位皇子的无能吗?可就算是两位皇子无能懦弱,那也不必要这般样子呀。唉!”
元佐淡然的看着扭头替他不平的三娘,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想,这次打北汉,父皇怕是要御驾亲征。”
三娘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元佐轻轻的抚上她的手,慢慢道。
“年前的时候我听父皇的口气,就好似想这么做,现在他册封了我,又拉出了一向不管事的二哥,还有王叔,这怎么看都是有所准备的样子,我出来的时间久,不知现在京城中到底是怎样的形势,猜错了也是有可能的,不过父皇现在册封了我,那这北汉之行所有之功,我都不能再提了,好在我们先走了现在这步棋,不然,你我之事,怕是都要愁死我,京城就是乱成了一锅粥,我也懒的理。”
三娘抬起另一只手,抚上元佐的手。
“你亲去北汉,那样艰难才有了这些成果,封你为王倒也是应该,只是这时机也太玄妙了些。”
三娘望着窗外的天,淡淡的叹了口气。
“自古皇室多纷争,皇上不仅要面对众多的皇子,还有前边留下的先皇嫡长,这局面自是更扑朔迷离的多,谁知道,越往后,这京城里还会发生些什么。”
元佐直起了身子,慢慢的揽住三娘的肩膀。
“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我也不喜欢,我一直都想着你一向没规矩,天高海阔的边关倒是更适合你,到时候我们把该办的事情都办了,就找个风貌清丽的边疆待着,你就是想在街上跑马,我都任你去。”
三娘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我可不喜欢在街上跑马,弄的一脸的尘土,麻烦死了,想这样的可是燕语,不过去边关自在几年还是可以的。京城里做些什么都要背人耳目,太拘束了。”
元佐笑着使了力,紧紧的将三娘揽在怀里。元佐身上坚硬的臂膀和旷阔的怀抱都让三娘从烦扰复杂的京城琐事中一瞬间抽离,好似皮肤的接触和温度,一下子让她们陷入原本应该有的新婚缱绻。
三娘微微勾了唇笑。
“我们两个不论做什么都是这般另类,人家成婚,晚上才能见上面,倒是免去了好多的尴尬,现在咱们有一下午的时间要打发,可是要做些什么?”
元佐也轻轻的笑出了声。浓情蜜意,深情偎依,自来时光飞逝,可有哪一个会嫌时间长的。
“良辰美景,春宵苦短,似锦,你多虑了。”
三娘从元佐的怀里挣扎着起了身。看着一脸努力维持正经的元佐。
“卫王殿下是不是也太高估了自己,就算是春宵苦短,可也不是对着伤者,你还是乖乖躺着养伤吧。”
元佐的脸色一时间黑了几黑。三娘嬉笑着将元佐头上的玉冠取了下来,又利落的脱了繁复的外衣,亲自将元佐扶到床上躺好。
“折腾了这半日,你的药还没喝那,我让霜降去给你弄药,你乖乖的歇着。”
三娘要起身,元佐一把抓住了三娘的手。
“王妃这脱衣服的手法是不是也太娴熟了些。”
三娘一下子又坐了下来,看着脸色黑青,绝对算不上好的元佐,微微的挑了挑眉。
“不要说是你的衣服,就是再复杂的,我也能解的十分顺溜,元佐,你莫不是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隔壁院子的孙小将还等着我给他设计衣服那,下午这么闲,要不要今日就趁着把这事给办了?”
元佐瞪着两只眼睛看着三娘,三娘嘻嘻的笑出了声,立在屋子里,轻声喊了霜降。
元佐满身闷气,看着红色的床帐出神,他的三娘能干、疏朗,虽也能在宫中生活,可他却知,那绝不是三娘喜欢的样子,父皇的诏书只说了封号,其他一概不论,想来是跟着二哥的京兆府尹一起下的,这伤再怎么养也不过月余,之后那,他回了京城,又当怎么护住三娘的平安喜乐。
霜降听到三娘的呼喊,端着元佐的药就进了来,三娘亲自拿了,转身回到床边将元佐扶起。元佐就着三娘的手,一口气喝个干净。
霜降立在屋里,局促不安,犹犹豫豫,三娘轻轻的瞄了一眼,笑着开口道。
“今日我什么都做不了,正是闲的时候,你有什么快说,倒是能让我解解无聊。”
元佐轻轻撇了三娘一眼,新婚之日觉得无聊的也就她了吧。
霜降为难的点了点头,慢慢开口道。
“邵师傅送回来皇子后,就跟另外一位官爷去了隔壁的院子,刚刚两人吵了起来,看着挺严重的,宋小姐和公主都不在,那边的宫人只几个在伺候孙将军,夏至怕那边没人看顾,让邵师傅和那位官爷受委屈,就带了小雪、秋分去,可这会好像吵的更凶了。”
三娘将药碗交给霜降,回头看了看一脸惊讶的元佐。两人相视一笑,都有些无奈。
三娘想了想道。
“行宫里的人手本来就不够,昨日为了忙我们的事,几乎是全部出动了,今日事闭,我让莫妈妈拿了赏钱去给她们分了,怕是能躲懒的,都去了。
咱们人越来越多,若是只用我身边的人手,是怎么都不够的,行宫里的人,怕是能用的,我们也要用一用了。”
元佐笑着点了头。
“邵师傅带的护卫,连着忙了这许久,周护卫这次来,也带了很多,行宫里不分内外,这些侍卫住在这里,难免麻烦,今日迎亲,我大概转了一圈,这个院子和隔壁的院子挨的近,倒是能跟其他一些院子慢慢的分开。明日我让周护卫把人分一分,将这两个院子围了,自成一体,让皇伯母拨些人来,我们这么多人还不知要住多久,现在又有了你,自是要好好的分一分,混乱不堪,最容易生事。”
三娘点了点头,心中十分想念绣锦园。这行宫不是她的家,将来回了京城,也不知那里会是她的家,她这一嫁人,倒是将自己嫁的漂泊无依了起来。三娘微微勾了唇笑,想想元佐堂堂皇子,现在还封了王,仍旧免不了要有自己房子的世俗套路,倒是不论搁到那个朝代,有房有地才是硬道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