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有多缺银子,别人不知道,楚中铭可是太清楚了。
他每天要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想办法把家里仅有的一点银两周转开,还要弄出来一些去朝里上下打点。
楚夫人的话这么一说,就钻进了他的心窝里。
他嘴上没有答应,却让人暗暗去打听那户人家的家底,确认他们确实很富足后,真的叫了媒婆去说。
结果媒婆很快就回了结果:“大人,那康家不过是商贾,与楚府门不当户不对的,那康小姐老身也见过了,乍乍乎乎,不怎么样,要不再给大公子说说别家的姑娘?”
不用多说了,康家不同意。
楚中铭还好,本来也是奔着银子去的,虽然有些生气,但是此处不行,再往别处。
但楚玉琅可不干了,听说康家不同意他娶康小姐。
当天就带了一伙地痞流氓打到了康府里。
康家是正经的生意人,在京城经商十几年,对于此处的人情事故也知道不少。
商人的耳目最灵,关于楚家的事,他们自然是知晓的。
所以那媒婆刚一开口,就被康老板拿银子,委婉的打发了。
但他万万没想到,楚玉琅返身就会打上门来。
一伙流氓五六个,平时横行惯了,再有楚玉琅撑腰,天不怕地不怕的,直接冲进府门,见人就打。
康老爷经下人报了,忙着出来看究竟,却被一个流氓一拳头捶在心窝处,直接就喷了血。
康小姐也从闺房里跑了出来,一见自己的父亲受伤,又惊又气,指着楚玉琅就骂了起来。
楚大公子早就没了脸皮,也不管她骂的多难听,朝着那伙人一指说:“就是她,给本少爷抬回府去,今晚就成亲。”
几个流氓笑着就往康小姐靠近。
康老爷想拦,却被人又踢了两脚,顿时头昏目眩,两眼发黑,一口气没倒回来,就趴在地上不动了。
康小姐看到这样,急坏了。
可她一人不抵多爪,由着他们闹下去,不但害死父亲,还会毁了自己的名节。
只能咬牙道:“好,我嫁你,三天带着聘礼花轿,来康府门上来迎就是了。”
已经昏过去的康老爷,直接从昏迷中吓醒,抓住他的女儿说:“不可呀闺女,不可……”
康小姐握住父亲的手,待楚玉琅他们得意洋洋地出去,才咬牙流泪道:“想娶咱们康家的女儿,也得他们有本事吃下去。”
康家没有男丁,康老板五十多岁了,就得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要搁别人,那肯定眼珠子一样护着。
但是他不一样,他想,光是护着女儿没有用,得教她本事,让她立事,这样以后就算自己不在了,她去了婆家,也不会过的很差,再加上他们康家的财产,后半生总也是富足的。
所以这康小姐,从小就跟着他在生意场上跑,精明算计,人情事故无一不通。
楚家是什么人,他们很清楚,以现在的情势,要想打官司,去求人根本就行不通。
可他们要是不同意,楚家定会一直闹下去。
所以康小姐决定,嫁到楚府。
她要把这一家祸害也祸害了。
康老板不同意,老泪横流,死死拉住康小姐的手不放。
康小姐的眼泪也直往下掉,可还是安慰他父亲说:“您放心吧,我从小出去就不会吃亏,现在他们是官,咱们是民,明着斗不赢,那咱们就暗着来,我就不信那个长了猪脑子的,能把我怎样。”
话说的豪气,可康老板还是一万个不放心。
只是他放不放心,三天后,楚玉琅都带着人来迎娶了。
康小姐也不扭捏,顶了盖头,跟着他就上了花轿。
花轿一路从后门进了楚府,把楚玉琅喜的嘴都快笑歪了。
这是娶妾室,没有走正门,也没有大操办,就是在府里摆几桌,把近的亲戚好友请来小聚一下。
外面的酒席都没散,楚玉琅就在屋里忙着想洞房。
康小姐自己把盖头拿下来,侧身躲过楚玉琅说:“洞房可以,咱们总得先喝一杯交杯酒吧?”
这是自然,楚玉琅马上拿杯,一口饮了下去。
杯子还没放下,康小姐就又给他倒了一杯:“我不是自愿嫁到你们家的,是被你抢来的,所以你以后必须得对我好,要是答应了,就把这杯也喝下去。”
美人在前,暖床在后,如此诱人,楚玉琅什么事不能答应?反正他说的话连自己都不信。
一杯酒下肚,康小姐把自己的酒也送到他面前:“我虽然是妾室,但也是你楚公子第一个娶进来的,明儿出去见了夫人,姨娘们,你可要好好给我撑面儿。”
“这个放心,绝对没有人敢说你半个字。”楚玉琅就着她的手把第三杯酒也喝了下去。
就这样,三说两不说的,楚玉琅已经把一壶酒喝光了。
他脚下开始虚浮,勉强站了一会儿,眼里的光由贪婪,慢慢变成模糊,然后身子一歪就躺倒在床上了。
康小姐此时,真想拿刀把他宰了,把楚家人都宰了。
她原本的计划也是这样做,但被人改变了。
那人告诉她,就算是把楚家人都杀了,她也不能去东宫里把太子妃也杀死。
楚家只要留一个人在,那就会为她父亲带去灾难,所以她忍了。
几下子把床帐撕成条,将楚玉琅绑了个结结实实,然后拿了屋里的洗脸水就向他泼去。
醉的迷迷糊糊的楚玉琅,好不容易醒了过来,一看自己被绑在床上,立刻就想翻起来,可惜被布条狠狠地勒了回去。
康小姐手里拿着一把小刀,正在火上烤。
等烤热了,她才爬上床,“吃拉”一声撕开楚玉琅的衣服,笑着问他:“想不想断子绝孙,我可以免费送你一刀,放心吧,这刀是消过毒的,不会要你的命。”
楚玉琅:“……”
他见过的女子都是弱的,楚亦蓉已经算是很厉害了,可动手还是不行,没想到这个康小姐,竟然如此凶猛。
他倒没害怕,反倒升起了一股兴奋和好奇:“你敢吗?我明日就去你家,杀了那老头儿。”
康小姐二话不说,连他的裤子也扒了下来,刀子已经往那里刺过去。
烤热的刀子,就算是没切到肉,贴上去一下,也够楚玉琅嚎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