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誓这种事情,顾小满又不是第一次干,你要是真信了,那你就是真傻.....
而且,自她当了这寻欢作乐的老板后,嘴上更是没个把门儿,莫晴自然不会信,她如今能做的,就是将那些药重新寻个地方给藏了。
顾小满说的没错,这些药确是对楚洛身上的毒有用,虽不能解,却能在他发作是缓解痛苦,可那又如何,这药师父都舍不得吃,觉得这么好的药只拿来缓解痛苦,吃了浪费,他又凭什么吃?
次日,顾小满起了个大早,用完早膳正要出门,曾烁来了,他一脸心事匆匆,见面就对顾小满道:“阿落,你近日还是少出门,还有,近来行事也要小心些?”
顾小满瞧着他那一脸严肃的表情,笑道:“怎么?气鼓鼓,许久不见,胆子缩成小老鼠了?”
曾烁蹙蹙眉:“我没有和你开玩笑,近来真的要小心一些,因为.....”他突然压低声音凑到她耳边道:“小皇帝好像开始怀疑你了.....”
顾小满一怔。
曾烁原以为自己最近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如此招皇帝喜欢,接二连三的招他进宫,还和他分享所谓的小秘密,可皇帝的秘密哪是能随便被分享的啊,所以他一开始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直到昨日萧袁向他打听他寻欢作乐的事,他才反应过来,怕是最近楚洛的行经太过反常,已经引起小皇帝怀疑了....
顾小满看了他一眼,随后一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我会小心的....”
曾烁眉头蹙的更深了:“别嬉皮笑脸的,我是说认真的。”
顾小满点点头:“我也是认真的啊....”然后拍拍他的肩,咧嘴道:“你特地跑过来就是跟我说这个啊?”
曾烁点点头:“是阿.....”
谁想顾小满突然重重的拍了一声他的肩:“真是我的好哥们,够意思.....”
曾烁一个没准备,往前趔趄了一步,有些哀怨的喃喃:“我才不要当你的哥们呢....”
“你说什么?”顾小满有些没听清。
曾烁看了她一眼,有些生气道:“没什么。”
然后就气鼓鼓的走了。
顾小满眨眨眼,然后笑着摇摇头,那个外号真是取对了。
曾烁离开后,她刚下楼,丫头来说,华虹来了,她挑挑眉,嘿,巧了,她今日早起,本就是想去酒坊找华虹的,那个没想到她还未出门,华虹就来了。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拿出那个荷包,华虹退开了所有人,还把门给合上了,小声道:“阿落,你可还记得织樱...”
见她如此谨慎的样子,她还以是出什么事了,心正提着,却听她这么一句,先是一怔,接着迷茫的眨眨眼:“谁?”
华虹又道:“前皇后李氏的贴身宫女,景德宫曾经的一品女官......”
记忆的旋涡的飞快的旋转,顾小满这才点点头:“想起来了....”
织樱姑姑,儿时还曾教她放过风筝.....
华虹继续道:“当年李皇后逼供失败,她宫里得人基本都受了牵连,可织樱却离奇的避开了所有人,成功逃出了宫....两个月前,我们隐在瑞州得人曾发现了她,她身边还有一个孩子。听村民说,孩子父亲在孩子很小的时候被土匪杀了,她一个人拖着孩子受了很多苦。那是男孩儿,我以为那是她自己的孩子并没多意,直到前几日,瑞州传信来,说她病逝了,他兄长却在她下葬时破口大骂,说她不守妇道,未婚有子,死就死了,还留给他这么一个拖油瓶......”
顾小满闻言顿时浑身一阵。
未婚有子?
“那就是说,这孩子其实是没有父亲的?”她忍不住抓住华虹问。
华虹点点头:“对,那孩子十二岁...”
十二岁?还是没有父亲的?
“等等,不对,小圆圆是女孩儿,我亲自抱过.....”顾小满连连摇头。
华虹道:“这便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信里说,织樱一直以来及其护着那孩子,平日里衣着打扮也都是男孩子的样子,直到她病逝了,那孩子身上都臭的长虱子了,他那个伯父又不管不顾,有个邻居才实在是看不下去将他带到家里洗澡,这才发现是个女孩.....”
顾小满的双手握拳,还微微有些发颤,因为激动的.....女孩儿?十二岁...又是没有父亲的.....
“华虹,我要去瑞州,立刻.....”
华虹拍拍她的肩道:“你别急,我正想告诉你,那孩子已经来尧都了,他那个伯父说要来尧都谋差事,便把她也带来了.......”
这一日,顾小满是又兴奋,又惴惴不安,这么多年,这些年,见了那么多孩子,希望,失望,再希望,又再失望.....
可那又如何,只要她没死,那那孩子就一定活着,她就算找到头发斑白,也决不放弃....
但仍旧会不安,怕那孩子不是,怕小圆圆如今还在哪个角落里受着她不知道的苦.....
华虹已经飞鸽出去将附近所有千面狐分部的人都召集过来...顾小满如今要做的就是安心等消息,但她等得了吗?她等不了,只好做些事情来转移注意力,比如魏家的事.....
华虹的福袋在江门,已经让人去取了,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到,她想了想,便唤来江瑶。
“你可知道魏家得事?”
“魏家?魏南丰?”江瑶啃着一根黄瓜顿了顿。
“嗯。”顾小满点点头
“那是自然。”江瑶一笑。“说罢,你想知道什么?”
顾小满也不多话,开门见山道:“魏茹的母亲是何人?”
江瑶想了想,蹙眉:“这你倒难倒我了....”
顾小满嗤笑:“你不是号称万事通吗?怎么这都不知道...”
“不是..你问个活人我好歹能答,你问个死人,还是个死了快二十多年的人,这要我怎么答啊?”江瑶咬着黄瓜一脸委屈。
死了快二十多年?顾小满愣了愣,接着蹙蹙眉,不对啊,那日她应该并没听错啊,魏茹明明说是她母亲给她绣的,而且看那花色和布料,也不像是二十多年前的啊...
她想了想,换种方式问:“那你知道,魏jiang军府如今的当家主母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