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朝堂上发生了一件大事,许久未上朝堂的摄政王抬着几个大箱子,带了几个人进入了大殿,其中一人便是沉月。
参假军粮,杀害百姓,克扣军饷,贪污朝廷给南滨军营发放的军银........
一桩桩一件件,听得赵德丘几乎面如死灰,他软瘫在了地上...
皇上自然是勃然大怒,立即撤去了赵德丘的官职,即日关进了廷尉府大牢,并将此案全全交由廷尉司范永负责。
退朝后,心急如焚的赵青山赶忙去了宁安宫,可太后的宫女去出来告诉他,太后今日身体不适,不见客,他无奈,只得离开。
回到家后,却发现赵文彬不见了。
寻欢作乐后门,莫晴走下马车,看见有个丫头正好出来,便拉住她,轻声问:“沉月姑娘在吗?”
丫头点点头。
“你去将她唤来,说我在马车上等她。”
片刻后,沉月出来,可当她钻进马车后,却发现里头的人是赵文彬。
她愣了愣:“你.......你怎么..”
“他们说的可是真的....”赵文彬看着她,眸底情绪暗涌:“我表叔.......当真是你的杀父仇人?”
沉月紧紧的抿着唇,看了他半响才叹了口气,做到他身前,然后慢声道:
“你知道吗?在大梁边境,也就是离南滨不远的地方有个叫宁福的小镇,我父亲本是镇上的米商,那一日,母亲原本是要送我去姨母家的,父亲却说他一会要出去,让母亲先帮忙看下店,晚些再送我,母亲一问缘由,原来有人买了店里所有的糠麸,打算与送货工一起送过去,这东西平日里是被养鸡户收走的,说是买,其实是半卖半送,有人花银子来收,父亲自然很开心。一个时辰后,父亲回来了,脸色却有些慌张,母亲急着送我离开,便也没多问,姨母家并不远,只是两条街道而已,母亲担心父亲,便匆匆回去了,我怎么也没想到,那竟是我最后一次见他们.....”
她顿了一下:“两日后,姨母红着眼告诉我,我父母没了,我还以为他们在和我开玩笑,直到我跑回家,看着衙役把我父母满是血的尸体抬出来.....”
沉月眼眶有些红,语气却还算平静,她吸了吸鼻子。
“后来,一个衙役听见厨房的酒缸里有声音,抱出了被母亲藏起来的弟弟,弟弟一直哭着说树下面,树下面,我一直不知道他说什么,还以为他是被吓傻了,直到后来,我想起父亲曾说,他曾把一瓶上好的女儿红埋在了树下面,要等我出嫁的时候喝,我便立即去挖开了那树下的土,发现那瓶女儿红和......父亲的一封信.....”
“原来两日前,他把糠麸给那些人送过去后,原本已经拿了银子回来了,回来的途中却发现对方给多了,又返回去,结果听见了那里头几个人的对话,父亲隐隐觉得自己这样进去好像不合适,正要离开,却听那头那里喝斥一声,吓得他立即跑走了,他不知道这些人是谁,到底要干嘛,只知道这些糠麸好像是要运进军营,而里头那些人中,其中他们喊他赵大人,是当朝赵相爷的弟弟....父亲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发现了,因为心慌,回家后立即关了门,之后仍觉得不安,这才提笔写了这封信.....”
她说完后,沉默了一下,抬起头,眸底冰冷一片:“赵文彬,我叫陈月,我来尧都,就是为了报仇,就是为了揭发你们赵家,就算这样,你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