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事?”
公事说完了,现在该说说私事了!
这套路,好熟悉!
我草,这不是老子对付萧家那两弟兄使用的套路嘛!
这老阴人也会?
风水乱流转,现在用在老子身上了?
难道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来,贤侄,你也坐过来,咱叔侄俩好好聊聊!”
李世民难得一见的和蔼可亲,轻轻的拂了拂他旁边的御阶,示意程处弼过来落座。
“陛下,这不合礼制,草民站在就好了。”
这老家伙,不会真有什么阴谋等着小爷吧?
不干,不过去!
“没有什么不合礼法的,这里就你我,叔侄两个,快些过来!你父亲比朕痴长几岁,你便称朕,一声叔叔吧!”
李二陛下那是要多温柔有多温柔,要多和善有多和善,说起话来,如春风沐雨一般。
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鬼!
大晚上的,难道真见鬼了!怪不得,人家都说皇宫里,阴气重,故宫有些地方都不开放!
要死就死吧!
“李叔叔!”
程处弼壮着胆子,给自己打气,走到李二陛下的跟前,蹲低身子,小声地喊了一句。
他可不敢和李二陛下一起坐在金阶上,平起平坐!
万一是这老小子设套,治自己一个大不敬之罪怎么办!
“贤侄,朕且问你,你殴打马来王子,难道就没有一点私心?”
李世民笑盈盈地看着程处弼,神色极为安详。
“私心?小侄不知,还请叔叔明示!”
程处弼真有些糊涂,殴打薛延陀王子的事,他都放过了,难道在乎自己收了一个小小的通房丫头,准备通过这事,找自己麻烦?
就是收羽绾姑娘为通房丫头,也是在事后才收的呀,哪来的私心!
“没事,贤侄,你放宽心!朕现在不是在以一个帝王的身份在问你,朕是在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在问你,你殴打马来王子,难道真的就一点私心没有?”
李世民亲切地搭上程处弼的肩头,简直关系好得无以复加!
要是被魏征那喷子看到李二陛下现在这德行,绝逼要喷得他连爹都不认得!
不以帝王的身份?
麻痹,唬谁呢!你说不是以帝王的身份,我就可以无视你皇帝的身份了......
这么老的套路,谁不知道啊!
说是这么说,要是我真的无视你君王的身份,你他娘的,不宰了我!
“小侄惶恐,还请叔叔明示!”
程处弼的头垂得更低了,俊美的国正脸皱巴得都快挤成一团了。
有什么话,您老直说好不好,不带这么玩我的!
“贤侄,你难道真的一点私心没有?”
李世民龍睛里翔光斗转,按在程处弼肩上的力道也加重了,说话语速也变得更加急切了。
“小侄之心,心怀坦荡,天地可证,日月可鉴!”
程处弼无奈地咬了咬牙,硬着头皮答道。
“啪!”
李世民按在程处弼肩头的手掌,高高抬起,闪电落下,带着千斤巨力如同泰山压顶一般,将程处弼拍倒在地。
程处弼还没有反应过来,又是一蹬脚,踹到程处弼的肩头,将他蹬得老远。
我草,就知道这老货不是什么好东西,果然他娘的,翻面就不认人!
程处弼紧咬着嘴唇,按着发疼发胀的左肩头,行动滞缓、步履蹒跚地从地板上爬起。
“混账东西!朕的掌上明珠,长乐公主,到底哪点不好了!”
程处弼刚一抬头,就被怒火中烧的李世民喷了一脸的口水。
“你对朕的长乐,就一点都看不上!”
他原来还以为程处弼知道马来王子来朝是为了求娶长乐公主而来,还认为这小子有那么一些为自己女儿争风吃醋的心思,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宽恕他!
结果,他娘的,毛都不是,一切只是他自己,一厢情愿!
啥?
长乐公主?
这关长乐公主什么事啊!
“陛下,草民哪敢看不上长乐公主!长乐公主,天生丽质,国色天香,秀外慧中,端庄典雅!”
“草民巴不得陛下赐婚,让草民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地娶进家门,又何来看不上一说!”
程处弼赶忙叩首谢罪,虽然不知道李二陛下为什么这样说,但是夸奖人家、贬低自己肯定没错。
“只怕长乐公主,天之贵胄、金枝玉叶,看不上草民这等混吃混喝、不修边幅的败家俗子!”
“既是如此,那你为何当日推迟朕给你的赐婚!”
李二陛下可没有这么好唬弄,不依不挠,又挑起了当初的旧事。
“草民当日不是说了嘛,“壮士功名马上取,岂因父祖封妻荫”!”
“草民一无声名、二缺地位,怎配得上公主玉叶金柯、鹓动鸾飞的身份!”
程处弼摆出一副男子汉、大丈夫,自当堂堂正正、英雄傲骨的架势,话音洪亮高昂,掷地有力!
“难道,陛下要让公主随着草民恶衣恶食、过着饥肠辘辘的生活,就算陛下愿意,草民也决不答应!草民若不创下一番事业,立下一身功名!草民绝不迎娶公主!”
虽然前面的“壮士功名马上取,岂因父祖封妻荫”说得有些违心,但是后面的话,绝对是发自肺腑的!
无论古今,哪个男人不想出人头地,不想扬名立万!
哪个男人,不想有钱有势有地位!
男儿生来当英雄,谁人甘贱为孬种!
“这......”
李世民暗下一思量,似乎也是这么个道理,再用龍睛好好地审视了程处弼一番,发现程处弼神情自若、目光坚毅,似乎又不像是在欺瞒自己,当下又是一问。
“那朕再问你,你当真不知道马来王子,是来向朕求娶朕的长乐公主的!”
“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