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目睹这只虫子钻进了云毅的身体,那阳老怪这才又拍了拍云毅肩膀,道:“好好吸,你会享受这种感觉,飘飘如仙!”
云毅强忍着虫子钻进身体的那种难受,只能被迫地将那熏香给吸了进去。
一口一口地吸入,浑身的血液忽然如大海之浪潮,澎湃而汹涌地在起伏。
云毅忍不住呼吸加粗,有一种想要发狂的冲动。
阳老怪见他这样,这才满意地离开。
而在阳老怪离开后,云毅默运一丝二昧真火,将熏香迅速烧光,同时他也早就运用了一丝二昧真火之力护卫着体内各个重要的器官。
刚才爬进他身体的那只虫,比古檀盅里的那些虫任何一只都要大,若是任由这只虫蛰伏在心脏之上,一旦它作乱起来,必将致命。
有了二昧真火的保护,那虫子便是果真不敢下去了,只在云毅脖子附近盘桓。
它无计可施之下,突然竟是顺着血脉,想往上爬进入云毅大脑。
感觉到它的这种举动,云毅当场就怒了,趁它还未钻上大脑,他运用起一丝二昧真火之力直冲而上,要断它的去路,更要将它直接焚烧致死。
却在这时,云毅手臂上那道红线再次闪光,白蛊顺着手少阳三焦筋,一拐之下就追上了那只虫子,然后云毅在神识当中看到白蛊一出现,那只虫子便就吓得战战兢兢浑身都在发抖,立刻蜷缩了起来。
而白蛊似乎也感受到了云毅的怒火,它直接扑上了这只虫子,然后张嘴就咬,任凭它咀嚼了一番,那只虫子居然被它直接吃掉了。
当吃完了那只虫子,白蛊又回到原来的地方,蛰伏下来,化成红线,很安静。
“以蛊克蛊,这小家伙倒还真是生猛!”
不过,还未来得及高兴,云毅突然就惊慌了起来。
因为他想到了一件很关键的事——“曾听二伯说过,养蛊之人,如果是本命蛊,若是被杀,它的主人会有所感应,甚至母蛊也会暴躁。刚才那只虫那么大只,恐怕就是这阳老怪的本命蛊所下的崽子,它这一死,恐怕母蛊会知晓!”
心情惴惴不安,云毅用眼角的余光盯着阳老怪,准备事情一旦发现阳老怪变脸,他就立刻逃命,不管逃不逃得掉,哪怕拼命也要试上一试。
可是,他怀着这种不安的心情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也没见那阳老怪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反而他盘坐在一个坟堆上打坐了起来。
云毅狐疑:“这难道不是他的本命蛊所下的崽子?”
事实上,他知道的是真有其事,但是却也是他自己想多了。
因为就算是本命蛊所下的崽子,那也是极为珍贵的。要知道能够被人当成本命蛊的,基本都是蛊王,而蛊王的后代,也是有潜力能当蛊王的。
这种蛊,又怎么会被阳老怪轻易地放在他身上?
就算是鬼使,也有三六九等,只有那些最优秀的鬼使,才会被阳老怪投放本命蛊的幼崽。至于一般的鬼使,既没这个命,也没这个荣幸。
云毅站在人群里,周围的人一个个目光痴呆,吸收了那种熏香之后,许多人竟还流了口水。
其中有好几个人,云毅还在太上宗里见过几次,有虎威堂的、升龙堂的。而且这几个人都是内门弟子,实力不浅。
“这些人中,有些人修为也不逊于我,可为何他们却是这般痴呆模样,而唯独我却能保持清醒?”
云毅细想着,在小镇出现,然后突然被阳老怪从背后下手,射出了若干银针,他中针后,身体就失去了控制,然后就被抓进了古檀盅里。
“对了,这次我身上又中了针!”
云毅记得上一次他在乾州封魔矿场的时候,遇到过一群人,那些人也是使用过这种针,还在他身上留下了两道针印。
算起来,也正是这两道针印才将他害到如今这个地步。
如果他上一次没有中这种针,身上就不会有两个黑点,也几不怕欧阳烈的检验。这样一来,也就不会上生死台,更不会有之后的事情发生。
“第一次中针的时候,虽然才两根,但两根针一射中我的身体,我的意识就立即要变模糊,若不是及时毁去那针,我也要变成行尸走肉。而这一次,中了似乎八根针,中针之后我就昏迷了,这么久也没毁去,为何不但没事,反而还能保持清醒?”
勾魂针,两针鬼奴,八针鬼使。
按理说八针的力量要更大才对,而且此刻云毅身边这些人,也是最好的写照。
“可为何唯独我例外?”
“难道又是白蛊帮了我?”
那种针,应该含有特殊的毒,再配合蛊,就能达到控制人的目的。
白蛊出生万蛊湖,它在水中连水都能净化,自然也能避万毒。
想到这里,云毅深深地看了手臂上那条红线一眼:“如此说来,我这次反而因祸得福?”
他默默地去感受身体当中的那些银针,却在神识关注下,发现针印果真还在,但针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化掉了,不见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很快就迎来了天亮。
当第一缕阳光照射而来的时候,那排成队列的所有人,突然全部苏醒了过来。
他们这一次苏醒,是真正的苏醒,一发现自己身在野外,更是坟地,顿时就就觉得奇怪。
而在大家突然发现人群里,云毅竟然也在此。
不少内门弟子甚至忘记了自身的处境,当场就呼喊了起来:“云毅小贼,你竟然在这,好哇,你犯下滔天大罪,我等这就擒了你,交给宗主处置。”
那些弟子说着就要动手,仗着人多,他们也不怕云毅的实力。
却在这时,某一个坟头上,一个怪人吹起了绿色的竹笛,曲乐一响,所有人捂着胸口顿时全在地上打起滚来。
“吵什么吵,你们而今都是老夫手下鬼使,再也不是什么太上宗弟子,从今天起,老夫要给你们一个新的名字,你们也从今天起得到新生。”那怪人幽幽地说道。
太上宗这些内门弟子捂着胸口痛得锥心刺骨,有几个颇有骨气者,在意识到自己心口头就是因为那怪人在吹笛子,他立刻就谩骂了起来,甚至还想动手反抗。
但,他并没那个能力,而且谩骂的话才说出口,那怪人就吹了一道特殊的声音,然后那人当场吐血,吐出了黑色的血,然后浑身痉挛,在地上抽搐了几下,竟然就死掉了。
“老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