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南岸花听从她玄清的劝告,她们在今后还可以并肩作战。
为极鼎首座效力,这可是一件无上的荣耀啊。
眼前的这个污浊不堪的世界,本就应该被彻底的给予摧毁。
而后,他们在极鼎首座的率领下建立一个纯净的世界。
“南岸道主,在你临死之前,我想告诉你一个绝密!”玄清说道。
昂着头,南岸花依旧在凶狠的盯着玄清。
方才玄清所讲的话,她好像没有听见。
“你可知天衍阵为何对我无用?”玄清问道。
“为何?”南岸花立马皱紧了眉头。
这件事,可太重要了。
天衍阵,护卫着苍穹宫的安危已有数百年。
在这数百年的时间里,天衍阵还没有发生过一回差错。
“原因就是这把听风剑!”话音刚落,玄清将手中的听风剑,高高的扬起。
“听风剑与天衍阵有什么关联?”南岸花问道。
“你有所不知啊,数百年前,你们控灵的首位道主就是在我们玄府的鼎力支持下创立的控灵。”玄清说道。
“我明白了,玄府的祖辈为了日后可以让控灵为你们所用,你们便利用听风剑在天衍阵上做了手脚!”南岸花说道。
“是的!”玄清说道。
远唐,由风族掌控已有上千年。
在这上千年的历史里,听风剑经过了千锤百炼,威力可想而知。
何为听风,任何风的方向,皆可以在这柄剑的掌握之中。
正是因为如此,玄府才能够稳住远唐第一大修行世家的宝座。
有听风剑在手,玄府就是控灵的天敌。
只要玄府愿意,玄府分分钟就可以攻上苍穹宫。
在数年前,要不是玄府被屠戮一空,玄毅根本不可能加入控灵。
在玄毅从小到大的认知里,控灵就远不如他们玄府。
为何玄毅会对控灵充满了不信任,就源于此。
因此,他对控灵毫无忠诚可言。
面对辰晓几次三番的勾引,还有充沛的诚意,在恰当的时候,玄毅就毫不犹豫的退出了控灵。
而且,玄毅对于自己做出的这个决定,从未有过后悔。
加入控灵,本来他就认为是在委屈自己。
“玄府居然如此卑鄙!”南岸花说道。
“这不叫卑鄙,这叫做人性!”玄清说道。
“呀!”使出全力,南岸花奋力的站了起来。
身为控灵的道主,就算是死,她也得站着死。
更何况,他们控灵自创立以来就中了玄府的奸计。
这份仇恨,让她忘却了身上的遍体凌伤。
今日,玄府的后人露出了他们狰狞的一面。
此刻,南岸花只恨自己还是不够强大。
倾尽了所有,也仍旧很难保得住苍穹宫。
况且,南岸花她还动用了大量的力量幻化出了一道分身,出征三界之境。
她的实力,怎能不受到影响。
今日,就是她的劫难。
“南岸道主,你可还有什么遗言要讲?”玄清问道。
“有人会替我和苍穹宫报仇的!”南岸花说道。
“别做梦了,你所指望的那些人,过不了多久都会与你在亡界里相遇!”玄清笃定的说道。
“嗵!”
猛然间,一阵全身筋脉爆裂的声音,直冲云霄。
并不是玄清出手了,而是南岸花亲手了断了自己。
与其死在玄清的手上,南岸花情愿让自己走得更体面一些。
最后的尊严,这就她作为控灵的道主定要保住的。
玄清休想折磨她,羞辱她。
“可惜了!”玄清摇着头,说道。
俯视着南岸花的尸体,那些千疮百孔的伤口,她顿时百感交集。
眼前的这一幕幕血流成河的画面,让玄清她想起了数年前的那个夜晚。
玄府,那时也是差不多这样的景象。
自那之后,她玄清就变成了一个恶魔。
但,她并不后悔。
因为她相信极鼎首座,她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玄府能够在将来浴火重生。
同时,玄毅可以借助仇恨让自己变得无比强大。
在去往亡界的路上,南岸花并不孤单啊。
她身旁的那群控灵的成员们,都将陪着她一起上路。
亡界,才是九渊之中最为平静祥和的地方。
在今后,南岸花都可以与世无争了。
在玄清看来,这未必就是一件坏事啊。
“呼!”
起风了,三界之境。
随之,气温往下降了不少。
没有食言,在小茶馆的掌柜孟九的指路下,地夜行空他们已顺利的来到了传闻中的极鼎山的山脚下。
纷纷,他们抬起头往上看了一眼。
极鼎山高耸入云,在这他们的意料之内。
但是,极鼎山的风景让他们感到了什么叫做惊艳。
与荒漠般的三界之境比起来,极鼎山就是人间仙境。
郁郁葱葱的树林,随处可见。
隐隐约约,好像还在灵兽在树林里穿梭着。
在极鼎山的山顶上,还有一群仙鹤在曼妙的飞舞着。
伴随着风声,瀑布的水声在缓缓的飘散着。
在极鼎山的周围,还有充沛的天地灵元,回荡着。
这样的景象,可远比野马岭和大气山壮观多了。
显而易见,地夜行空他们眼前的这座极鼎山,就是他们想要找的地方。
于是乎,他们马不停蹄的踏上了登上极鼎山山顶的石板路。
不出意外,章木世居住的宫殿就在山顶上。
会有怎样的金碧辉煌,恢宏壮阔,地夜行空他们都很有兴趣亲眼目睹。
不知,章木世会用怎样的方式来招待他们。
直接动手,还是先礼后兵呢?
不管是哪种方式,地夜行空他们都乐意奉陪。
在决定前来三界之境的时候,他们就没准备活着离开。
要是无法阻止章木世踏平远唐,他们的结局也是难逃一个死。
“哒……”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之后,极鼎山的山顶还在远处。
为了保存实力,地夜行空他们都没有燃烧体内的天地灵元。
所以,他们都在尽可能的用脚登山。
尽管,地夜行空他们都是修行者。
可是,他们毕竟都是血肉之躯。
登上山顶的石板路是又长又陡,他们难以如履平地般的行走。
久而久之,地夜行空他们的体力都相继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在天黑之前,他们不见得就能顺利的登上极鼎山的山顶。
“唉……”郝耳德长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