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很简单,伺赫辽衡他只需要出一招,便能让南宫思意识到现实是有多么的残酷。
实力上的差距,可不是靠胆量就可以弥补的。
上一位想要靠胆量来弥补实力上的差距的年轻人,已经败了,这个人就是离无形。
此时,恐怕离无形都没有在惨败的阴影中缓过来。
“嗖!”
使着九月剑,南宫思快步冲向伺赫辽衡。
充沛的力量,在她的体内澎湃着。
能与像伺赫辽衡这样的强修行者较量,那可是千载难逢的历练自己实力的机会。
战意,在南宫思的眼神里熊熊的燃烧着。
仿佛,烧毁整座韶华阁都不是问题!
“嘶!”
如同千军万马,九月剑的强劲剑气纷纷刺向了伺赫辽衡的心窝。
纵使是铜墙铁壁,恐怕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冲击。
“哐……”
眨眼间,刺向伺赫辽衡心窝的强劲剑气通通被化为了灰烬。
立在原地的伺赫辽衡,毫发无伤。
他虽不长着一身的铜墙铁壁,但却比铜墙铁壁还刀枪不入!
“咣!”
从天而降,南宫思将九月剑势如破竹的劈向伺赫辽衡的天灵盖。
这一剑下去,她就要让伺赫辽衡的脑袋开花!
“嗞……”
不由自主,南宫思拧紧了眉头。
她手中的九月剑,竟然出现了好几道裂痕。
伺赫辽衡的天灵盖,原来也不是一处弱点。
“南宫姑娘,好好珍惜,你还有最后一招!”伺赫辽衡提醒道。
在南宫思使出最后一招之后,他就要还手了。
“嗖!”
手握着九月剑,南宫思稳稳的站立在半空中。
紧接着,她将充沛的力量灌入九月剑中。
随即,九月剑的寒光在绽放着。
“《冲月剑法》!”
“嘭!隆!”
犹如狂风暴雨,强横的剑气瞬间铺满了整个韶华阁的大厅。
一阵接着一阵剧烈的剑气的爆吼声,此起彼伏。
这时,韶华阁的地面,左右晃动了好几下。
像是在崩裂之中,又像是在往下沉。
黄裳和禅舞,已被强横的剑气撞翻在地。
鲜血,沿着她们身上的伤口往外流淌着。
难以控制,惊恐的神色在她们的眼神里泛滥着。
她们不像伺赫辽衡,她们都是血肉之躯。
“轰!”
九月剑的强横剑气,疯狂的四处出击。
除了韶华阁的大厅之外,大厅的周围都受到了影响。
“嗉……”
在南宫思脚跟落地的同时,《冲月剑法》的威力在渐渐的消散。
马不停蹄,南宫思将目光往四周延伸。
顿时,她再次拧紧了眉头。
在《冲月剑法》的威力中,伺赫辽衡看起来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冲着南宫思,伺赫辽衡扬起了嘴角。
他已经让了三招,可惜,南宫思没有把握住。
“南宫姑娘,你怎会掌握属于辰晓的《冲月剑法》?”伺赫辽衡好奇的问道。
不远处,叶澜面露惊讶之色。
南宫思刚才所用的剑招,她曾在大梁城的叶府时见过一次。
当时,叶澜以为这是南宫思在戒淡学会的剑招。
落河圆奉命送了《横天功法》给离无形,又送了《冲月剑法》给南宫思?
落河圆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肯定不只是为了拉拢南宫思?
“落河圆送给我的。”南宫思说道。
“嗯,这套剑法挺适合你的,只可惜你现在的修行境界还难以将《冲月剑法》的实力发挥到极致!”伺赫辽衡说道。
“嗖!”
势如破竹,南宫思挥洒着九月剑再次冲向伺赫辽衡。
她与伺赫辽衡的较量,还没有结束。
“噹!”
一道透明的墙,突然出现在南宫思的身前。
撞在了透明的墙上,南宫思摔了出去。
“砰……”
重重的,南宫思跌落倒地。
两眼一抹黑,南宫思晕了过去。
另一端,韶华阁最偏僻的角落,地牢。
阴沉的氛围之中,离无形正在注视着不远处。
地牢的出口,就在那里。
从大厅那边传来的剑气咆哮的声音,他听见了。
不出意外,定是叶澜和南宫思闯入了韶华阁。
此刻,离无形很想冲出地牢。
但,他还得等待时机。
“嗖……”
身影一闪,白不平四平八稳的站在了离无形的面前。
尊主有令,他必须得看守好地牢。
就算是一只苍蝇,他都不能让其从这座地牢里飞出去。
刚才,白不平察觉到了离无形心里头的怒火又燃了起来。
转过身,他就走进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将离无形打量了一遍,白不平发觉离无形身上的伤还未痊愈。
顿时,白不平换了一张满是轻蔑神色的脸。
尊主可是很看好离无形,想拉离无形上船。
但,离无形却直接给拒绝了。
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白不平难以想象。
他觉得尊主继续留着离无形的性命,肯定是为了尽情的折磨离无形。
像离无形这种不识好歹的人,一刀杀了,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站起身后,俞南姜和叶弄纷纷怒气冲天的瞪着白不平。
他们的眼神,就像是想要将白不平给生吞活剥了。
冷不丁的,白不平打了一个寒颤。
“快点放我们出去!”叶弄吼道。
“你们的性命,由不得我来做主。”白不平说道。
“哼,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早晚会遭报应!”叶弄喝道。
“死到临头了,随便你们逞口舌之快!”白不平抖了抖肩,道。
“你为何要背叛我,是怕伺赫辽衡杀了你?”俞南姜问道。
瞥了一眼俞南姜,白不平一个字都不说。
现在,俞南姜在他的眼中就连陌生人都算不上。
要不是留着俞南姜的性命还有些用,白不平都想请尊主下令由他亲手杀了俞南姜。
唯有这样,他才能证明自己对尊主的忠诚。
从今以后,他白不平完完全全的属于望天。
没有退路,只能拼命的往前行!
“咦,怎么回事?”白不平紧盯着离无形。
从他方才踏入地牢里时起,离无形半天都没有说一个字。
而且,离无形的眼神还有点呆滞。
白不平仔细的看了好几眼,在离无形的眼睛里只能看得到他自己的轮廓。
离无形像是被人抽走了魂魄,就只剩下一副躯壳了。
挑着左眉,白不平将手伸向了离无形的胸膛。
而后,他轻轻的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