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卿也不等他回答,直接追问道:“他其实根本回不来了,对吗?不然,为什么他既然还活着,却一直不出现?”
是的,她在不安,她在害怕。
如果真像梵止镜说的,牧寒霄还活着,他为什么不出现?是受了伤吗?可是这都一个月了,再重的伤也能过缓过气来吧?
这里是暗界,是他的根,她在这里,柳离清在这里,他再怎么样都应该会先回暗界吧?
可是没有!这一个月来什么都没有!
她越想,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就越发的燥乱,情绪越发的急切起来。
“卿儿。”
梵止镜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却带着安抚,“你可知何为信念?”
白云卿怔怔的看着他。
梵止镜抬起眸,那双比任何女子都要出尘的双眸澄净而亮眼。
“信念,即是在所有人都不相信的时候,相信着,在所有人都忘记的时候,记念着,这便是信念。”
长袖轻抚过她的发丝,梵止镜低声道:“信你所想,不要怀疑,不要害怕。”
在所有人都不相信的时候相信着,在所有人都忘记的时候记念着,这就是信念。
白云卿默念着这句话,是的,是‘记念’,而不是‘纪念’。
因为他一直存在,所以,她只要在牵挂中记着他,念着他,就足够了,而不是在回忆里纪念他。
白云卿抬起头来,感激的看着梵止镜,“我明白了,大神,谢谢你。”
梵止镜轻笑一声,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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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复一日,一天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又一月的时间转眼即逝。
然而该出现的人,却始终未曾出现。
这些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的人,也渐渐心灰意冷起来,就连左飞也不禁怀疑起来,主子是不是还真的活着,如果真的还活着的,与主子的个性与作风,不可能将暗界和云卿小姐都放在一边长达两月之久。
这两个月来,虽然在暗界做主的还是夫人,然而无论是大大小小的事情,夫人却总是会拿去跟云卿小姐商量,就好像是在将权利交给云卿小姐一般,而云卿小姐也么没有让他们失望,或许她看起来会比以前更冷漠一些,但却没有出现任何不服的声音,之前虎视眈眈的大长老,现在也冷了下去,安分了不少。
原本就被主子拔去羽翼的大长老,在这一次云卿小姐的教训下,变得规规矩矩起来,而云卿小姐还建议柳离清,趁此机会将大长老的儿子分部到了军中,有夜轩在军中控制着,就相当于掌握了大长老的一个把柄,而大长老儿子,就像是他们手中握住的人质,有亲生儿子作为人质在手,想来大长老不会再这么肆无忌惮。
可左飞依然觉得担忧,担忧的不是别人,正是白云卿。
在他眼底,她原本就是比较冷情的人,这两个月来却越来越冷,话不多说,让人看了不禁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