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因为连容的这句话。
殷总，甚至用探究的眼神在看着司寒，像是在问，是不是如同连容说的一样。
司寒没有回答什么，而是侧头看了看身边的殷清凝，似乎在想说她是怎么看的。
“我信你。”殷清凝伸出手，覆盖在司寒的手背上。“我相信你不会是这样的人。”
司寒深眸满意至极的从殷清凝的脸上挪开，之后缓缓地落在了连容那看似温柔实则不怀好意的脸上。“这件事情原本不想说，但既然你提及了，说也可以。”
“看来是给自己找到了不错的理由跟借口是吗？”连容这煽风点火的本事还是蛮大的，每一句话都说在刀刃上。
“沈家航喜欢秦小姐这件事情商业界已经不是秘密了。”司寒淡淡的解释却很具备信服力。“这件事情原本就是交给沈家航来办的。如果说这中间的确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也是在沈家航那边，不是我。”
“甩锅甩的不错。”连容眼神略带欣赏的看着司寒。“不愧是你，永远不会让自己陷入到质疑当中。”
“你不喜欢秦氏集团我理解。”司寒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殷氏集团即将要跟你们连氏集团一起合作赌石项目。司氏集团要跟秦氏集团合作赌石项目。但凡赌石界的人皆知，连家跟秦家是敌对的。因为你们都是赌石界响当当的人物，所以彼此之间有针对。”
“既然知道，还要跟秦氏集团合作吗？”连容上一秒还在针对司寒，下一秒就直接抛出橄榄枝了。“也许跟我们连氏集团合作可以避免很多麻烦，毕竟是自家人。”
“司氏集团已经做出了选择。”司寒挺直腰板一身正气的看着他。“我即便是司家大少爷，但司氏集团的任何决定都是通过高管会议举手投票得来的，不是我一人可以改变的。”
“如果你可以改变，你会选择跟连家合作吗？”连容的这个问题问的也是比较的刁钻。“我很好奇。”
“不会。”司寒直接把连容的话给说死了。“也许秦氏集团在赌石行业的确不如你们连家，但至少秦家作为合作伙伴不会过度担心。但跟你连家合作，随时随地都要防止你反咬一口或者是反水。”
“这话说的。”连容用手捂着心脏，做出了一个痛心疾首的感觉。“妹夫，好歹我们是一家人。”
“那是从前是一家人。”司寒性感薄唇微微弯起一个弧度，冷傲至极。“至于现在到底你跟岳父的关系有多好，都只是你伪装出来的表象。”
“吃个饭，没必要针锋相对。”殷总终于开始出来主持大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够了。“商业的事情没必要在这里说。今天我是来邀请大家回来吃饭的，不要吓坏小朋友。”
“我没事儿的殷叔叔。”刘晓啦被点到名字之后，露出了一个有些小尴尬的笑容。
殷清凝的视线默默地落在了刘晓啦的脸上。这会儿的她，看起来很不舒服，可能是因为不太适合这样的场合吧。
“多吃点青菜。”她夹起一块青菜送到刘晓啦的碗里。“我之前听依依说过，你只喜欢吃青菜是吗？”
“嗯，不太喜欢吃肉类。”刘晓啦朝着殷清凝点点头。之后便沉默了下来。
殷清凝有意无意的看向那边的父亲。果然，从刘晓啦来了之后，父亲大部分时候的视线都是落在她身上的。
——*
晚饭过后。
殷清凝跟司寒两个人刚刚好送刘晓啦跟连容回家。
连容住的宾馆又刚刚好离着刘晓啦家很近。也可以说的上是都是一路的。
“你跟我干爹到底是怎么回事。”连容上车之后便好奇的问道：“你们两个人是不是在恋爱？”
“我跟殷叔叔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刘晓啦皱起眉头，解释道：“你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也没什么，只不过你突然到殷氏集团工作，让人很好奇。”连容说道这里稍微的停顿了一下。“毕竟我干爹不是一个喜欢徇私的人。但是为了你，还真的是徇私了一次。”
“徇私？”
“你只是个普通大学毕业的学生吧。”连容虽然是在笑着说的，但是话却说的很重。“这种资质，一般来说是没办法进入殷氏集团工作的，但是现在你来了，这难道不说明问题吗？尤其是你还出现在了殷家的餐桌上。”
“连容哥，你这话说的就过分了。”坐在副驾驶的殷清凝转过身来，重重的看向连容。“普通大学毕业的学生怎么了？难不成非要是一本二本又或者是从国外镀金回来的才能证明其的能力吗？”
“但是殷氏集团向来不招纳普通大学的学生。”
“凡事都是有个先例。”殷清凝话里话外都是在帮着刘晓啦说话，所有人都可以感觉得到。“也许从一个好大学毕业的确很重要。但是在工作当中更重要的是学习能力以及处事能力。这跟上什么学校没关系，这是要看个人能力。”
“个人能力有些时候还是需要环境的磨练才有的。”连容说道这里意味深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刘晓啦之前只知道跟诺依依两个人成天去夜店玩吧？”
“你连依依的事情都知道。”殷清凝忽然觉得连容哥很可怕。“为什么要调查我身边所有人？”
“不是调查你身边所有人，只是在调查殷氏集团的关系。”连容说道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之后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刚刚好就调查到了这个刘晓啦小朋友，你说，这是不是一个意外惊喜？”
“下车。”司寒突然之间把车子停靠在了马路边，转过身冷漠至极的对连容下达指令。“自己坐车回去。”
“你至于吗？妹夫？”
“我不喜欢满嘴喷x的人在我车里。”司寒从来都不会说有失身份的话，这是第一次。“从刚刚吃饭开始你的嘴就一直没闲着，让人很烦躁。”
“是因为我说的都是实话吧。”连容无辜的耸耸肩膀，缓缓地说道：“实话有些时候很伤人。”
“滚下去。”司寒干脆直接对连容用了滚这么重的单字。“不要让我再提醒，再提醒就是给你踹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