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倒也有理……”
“母后。”夜九歌叫了一声,说到激动之处,一时带上了真性情,“依儿臣所见,皇上已经有了防范,架空权势也并非就是对大炎和晋王最好的选择。这次的一石数鸟之计,我觉得已经不是皇上能做的出来的事了……恐怕除了那个秘密奏折之外,离王还递了别的东西给皇上。”
“你是说,皇上已经在防着哀家了?”太后有些狐疑,自皇上登基,她极少去御书房,和皇上说话的次数也不多,应该不至于让皇上生疑吧?
她宁愿相信,是因为离王那封秘密奏折,皇上才会疏远她的。
只可惜,再怎么想,夜九歌的推测,都似乎更符合实际情况……
“暂且不论皇上心里是怎么想的,单单离王,就不得不防。而且,这还不是晋王单凭自己的力量都能压下来的,需要母后从中擀旋。”夜九歌走到太后身边,尽管整个慈宁宫都似乎无人的样子,她还是选择了低声耳语。
几句话终了,太后一直阴郁的神情和缓起来,看着夜九歌笑着点点头,然后拉过她的手拍了拍:“你回去告诉纪王,请他放心,北山营地的事,哀家自会处理。”
“如此,就多谢母后了!”夜九歌蹲身行礼,笑意盈盈。
……
从宫中出来以后,夜九歌坐上等在宫门处的马车,回了晋王府。
“王妃,殿下已经在书房等你很久了。”乐乐走过来解下她身上的披肩,“丞相府刚刚送了份书信过来,现在在我身上,王妃要看吗?”
夜九歌轻轻摇头:“我先去见晋王,你回去等着,记住,其他任何人要看都不能给知道吗?”
乐乐连忙应声:“王妃放心。”
交代了乐乐,夜九歌径自去了书房。
尉迟暮尘正伏案写字,看到夜九歌进来,立刻停了笔:“西山的事我听说了,你是为这个进宫的吧?母后怎么说?”
尉迟暮尘直入正题,夜九歌当然也不含糊:“母后说,会帮纪王殿下处理好北山的捷报,其他的,就交给我们了。”
尉迟暮尘皱眉,纪王的捷报,牵涉的只有他一人。四地出现问题,牵扯的可是整个大局,夜九歌并不是因小失大的人,可是……
“殿下,我有些事,必须和你说清楚。”
“怎么忽然这么郑重?”尉迟暮尘感到不解。
夜九歌这样郑重的神情他不是没见过,可每一次,她要说的事,都几乎牵扯了整个大局,尉迟暮尘不自觉的便要担心起来。
夜九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郑重看着尉迟暮尘:“殿下,我恳请殿下,从今日开始,放弃夺嫡!”
“你说什么?!”
“殿下,到了现在,夺嫡的意义已经偏离了根本,我们继续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不如就此放弃吧。”
尉迟暮尘深深看了夜九歌一眼:“若真是没有意义,那当初皇上登基的时候,你为何不说?到了这种时候说要放弃,连个理由都不给,你觉得已经被牵扯进来的人,能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