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林的眼力也是不差,一眼便可看出,此河绝非一般,定然是那飞鸟难度,落叶即沉之河,而若是他随着渡到河边,对手若是不放人,他却真是凶险了。
天散先生见齐林看着天河久久无言,忽而一笑道:“齐林放心,既然我已经答应你了,就绝不会轻易的出尔反尔,若是如此,你大可以灭身之法与之,到时我们与你一道,还不陪你一块玉石俱焚,你有何顾虑!”
“而且你放心,纵然在天河之上,无法使用遁身之法,可是我们自然会给你留下一条船,任你回转的,保证不会裹挟过河!”
天散话音未落,却见紧紧相随的火石长老,身在其后,沉声道:“火石长老,你们已经安全的离开了轮回谷了,这会该是放人了,难不成以你的身份,还要出尔反尔不成嘛,如此,我火石也该笑话的你的为人了!”
黄世仁此刻也沉声大喝道:“既然已经离开轮回谷,那就把人放了,这会还不放人,更待何时啊!”
天散先生闻言,却也不理会他们,只是盯着齐林,等待其人答复,而此时,齐林经过一番思虑已经有了主意,抬头看向袁淼、天散二人道:“看来到此之时,若是我不答应,我想你们也不会同意的,如此,两全之下,也唯有如此了!”
点了点头,随之扭头看向火石、黄世仁二人道:“黄兄,火石长老,今日到此已成焦作,如此我便随他们走一遭,助他们渡到河心,你们暂且在此地等我,待他们安全之后,将我放了,我便自行回转。”
齐林本是不会如此天真,可是此时,事已至此,若是他死活不同意,双方只能僵持不下,到时也不过白白耽误时间而已,而且在他看来,黑族既然派人拿他,总是不会放任这些人不管的,总是会有接应之人。
若是在耽搁片刻,黑族援军到了,那时后黄世仁、火石这点人力,却未必可以占得优势,如此一来,更是没有谈判的条件了,所以他只能答应,而他已然打定主意,若是到时他们不依言而行,他随时敢爆体。
即便受困,可是他人族英豪,一方枭雄的骄傲,却绝不容人践踏。
火石闻言,面色瞬间阴沉,一时却也无言,不知如何是好,而今,他也明白,齐林与之商量这法子纵然凶险,可是也是最为有效的办法之一,但是此刻他却有些不放心齐林了,生怕其人已经被其收买,这会不过做样子而已。
如此,他此刻心乱如麻,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但身在他身边的黄世仁却从来没有怀疑过齐林,而今所担忧的不过是齐林安危而已,此时闻听齐林之言,顿时又是担忧,又是勃然大怒,沉声喝道:“该死的鼠辈,你们实在过份,既然已经让你们安全脱身,这会却又另有说辞,难道你们黑族人都是出尔反尔之徒嘛!”
“放屁,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在此狂犬乱吠,你知道什么是安全嘛,我等未渡河,身在此间,那就不算安全,方才也曾讲好,只有我们安全了,我们才放人,这会我们的要求有何过份的!”
“你这宵小之辈,没名没权算,什么东西,火石在此,你这个东西给我退下!”
黄世仁话音方落,却体袁淼顿时暴怒,随之娇声喝骂,而她骂了黄世仁之后,转脸又看向火石道:“火石,你现在没有考犹疑的余地,若是你敢强上,我立刻杀人,若是你不同意,我们也绝不放人,如此,那就在这耗着吧!”
“我到看看,咱们耗得过谁,你当我们黑族无有援兵嘛!”
火石凝视袁淼,见其骄狂,但是言语有理,一时眉头皱的更紧了,片刻之后,忽而沉声道:“袁淼,我姑且信你一次,但是若是你食言而肥,我等绝对不会放过你,便是打杀到黑族中去,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哼,有本事你便来吧!”袁淼冷哼一声,冷眼一瞥,随之不再废话,一把提起齐林,先一众护卫一步,腾身而起,直奔天河而去,而当她快要接近天河之时,手下一抖,却抖出一物直坠天河之内。
瞬间异状突生,她抖落之物,一入天河之后,瞬间变大,继而变成一巨大的帆船,其船之巨大,足有千丈大小,甚是恢宏。
而与之同时,天散先生带着一众人也直接飞身而起,落到了大船之上。
“袁淼,希望你信守承诺,若是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黄世仁,火石一众白族众人,连忙追到天河之边,然而因为无有渡河工具,他们却也只能望洋兴叹,无可奈何。
大船扬帆忽悠而起,片刻之间,就已经驶离了河岸,直奔对面而去,而此时,齐林扭看袁淼,扭看天散先生道:“好了,你们应该兑现承诺了,我想现下你们绝对安全!”
“哼,安全确实没错,可是我们却不打算放了你!”
“凭你一个区区人类,也敢跟我们讲条件,你也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有那个资格没有,在本公主手中,你不过就是待宰之物而已!”
“愚蠢之辈,倒也真是好骗,三言两语,未费一兵一卒,竟如此容易便脱身,看来回去之后,父王还真会好好夸耀与我一番的!”
“哈哈,公主说的是啊,白族人就是愚蠢,这齐林小子也是天真啊!”
眼见已经是没有丝毫威胁,顿时,天散先生在内,一众黑族人竟然放肆大笑,而他们言下之意,自然是不打算兑现方才承诺了。
而齐林见他们竟然要食言而肥,顿时,齐林勃然大怒,随之沉声大喝道:“真是不该信你们这群鼠辈,不过如此,你以为你们会好的了嘛,看我暴……”
本是欲要爆体,然而他话尚未说完,尚未有所动作之时,却见天散老人,忽而伸手一点,其人一道浑厚法力,直接透体,灌入到了齐林的身体之中。
随之,齐林只觉一股乏力之感涌上心头,那本欲引发暴体的一丝真元,方要释放而出,结果立刻溃散,消失无踪,齐林只觉困倦上涌,脚下一个不稳,直接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