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被长公主与驸马秘密带着出了盛京城。途中,林夕拿出一个仿真的骑士偶递给了长公主。那骑士偶用木头雕成,披着甲,关节都可活动。骑士身下的战马是用真的毛皮制成,活灵活现。更妙的是,那战马身上也披了铠甲。
“公主母妃,这一次回来得太匆忙,没能给朗儿好好准备一份礼物,这个骑士偶是我和王爷在南下的途中得到的,就当是我这个姐姐送给朗儿的第一份礼物吧。”
驸马拿过公主手中的骑士偶,仔细端详了半天,然后叹道:“平生第一次见,原来这战马也穿上这样制作精良的护甲!”
长公主也笑道:“怪不得我刚刚瞧着这战马便觉得哪里不对呢,我记得咱们周朝也有战马是披甲的,只不过好似是只披这大块的甲片。”
“不错,这件马铠还连缀了鱼鳞甲。”驸马微皱着眉问道:“西林的骑兵如今都备有这样精良的铠甲?”
林夕笑着解释道:“并没有,铠甲虽好但是也并不易得。”
驸马点头同意,“的确。”
这时车外的随从说道:“公主,太子殿下的随从带了一对人朝咱们来了。”
林夕三人听了侍从的话,面面相觑。
很快便听到一阵马蹄声来到近前,就听一人说道:“属下永辉,奉太子之令送信给长公主殿下。”
听到永辉的话,长公主顿了顿,说道:“递上来吧。”
侍从接过信,转而又递给车内的长公主。
长公主展开信以后,没说什么,只是把信又递给了林夕。
林夕拿过来一看,就见上面写着“请县主到梦园一叙。”
林夕早料到渠驭是冲着自己来的,她看向一脸担忧的长公主,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长公主叹了口气,说道:“带路吧。”
车外的永辉冲着车夫耳语一番,然后便带着人远远地跟在了林夕他们的车架之后。车夫驾着车又回到了盛京城,不一会儿便在一处院子门口停了下来。
永辉一个人跟着他们到了门前,然后把他们送到了门里。门里的人请了长公主和驸马到前厅,永辉则带着林夕往后院儿走去。一进后院,林夕便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这里竟有一处海棠花林。此时正是海棠花盛开的时节,只见满园浓浓淡淡的粉色,只把人的心都熨帖明媚了。
走到林边,永辉止步,指着隐在林子中的一条小路说道:“主人就在前方,县主自去吧。”
林夕知晓渠驭的为人,所以也不犹豫,沿着小路径直往林中走去。转了一个弯儿,就见渠驭正背对着他立在那里。
林夕的脚步一顿,渠驭即刻便回过身来。渠驭见起林夕的一刹那,眼神中透出的欢喜让林夕的心不由得颤了一颤。林夕这一路行来,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面对渠驭的心理准备,没想此时撞见渠驭的眼神,还是让她觉得有一点不自在。
林夕微微一笑,施了一个礼:“皇兄。”
渠驭听到林夕这么说,眼中露出些许伤痛。他似是很用力的牵起嘴角,“夕儿,在大都一切可好?”
“挺好的。”
“以前姑母说你我是兄妹,我还道是她诓骗于我,却不曾想你竟真的是我堂妹,王叔虽不在了,但是只要有王兄在,这里便永远是你的娘家。”
渠驭的话让林夕由衷的动容,她极力抑制住眼眶中的热流,笑着对渠驭说:“以后还请皇兄多多照拂长公主与驸马。”
渠驭仰头看向晴空,“有我在,一切尽可放心。”
“皇兄多保重!”
“夕儿好好照顾自己!”
林夕转身离开。落花纷纷飘落,走出老远,林夕似是还能感受到身后那灼灼的目光。
林夕离开盛京以后便与师父汇合,然后二人直奔暮云山而去。回程途中,林夕听说銮金宫内又不太平了。前不久,新皇封四皇子为梓州王,并且要他即刻便前往封地。四皇子原本就在梓州做过州牧,如今再将梓州划给他做封地,似乎也没什么不好。但是七皇子便没这么好运了。
七皇子的舅父是骠骑将军侯远。三皇子冒进被叛军俘虏一事,经查与当时褐州的一干将士误判军情且部署不利有关,而侯远便是其中受牵扯最大的一个。三皇子如今虽生死未卜,却已经被西林皇室除了名牒。所以追不追究侯远一干人等的罪责全凭皇上的意思。很显然,新皇并不打算放弃这个打压七皇子的机会。所以最终侯远解甲归田。
西林大皇的几位妃子中,除了吕妃娘家势大外,其他家势力都一般。而相较于几位皇弟来说,七皇子的母家势力还算大的。外患刚刚解决,为了巩固皇位,新皇就已经迫不及待要对自己的兄弟们下手了。
到了暮云山,林夕与奉命等候在这里薛旭和柳叶等人去了卫州,而云袖师父则回了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