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董,我劝您还是赶紧松手吧,免得得脚气!
呸呸呸……不不不,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您小心被传染了……”
龚飞宇情急之中说错了话,于是赶紧作出解释。
查依萱在边上急不可待的附和道:“卫董,这废物怎么可能是夏公子呢?您还是再仔细确认下吧。”
堂堂夏氏集团的董事长,他到底什么眼神啊?
这不是搞笑嘛!
一个大活人还能认错?
这边话音刚落,挤在人群中惊得差点吓掉下巴的田彦歆,大声冲着卫诗理嚷嚷了起来:
“那个卫董,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夏公子啊,我可以证明他就是一吃软饭的窝囊废!
今晚他能够混进杯莫亭,完全是因为他刚傍上了一个小富婆,快看!就是他旁边的那个女人,要不是她包养了夏树,他绝逼不可能进来这种地方!”
田彦歆看着夏树,震惊之余更多的反而是气愤。
自己心目中多金帅气的夏公子怎么可能是夏树那个窝囊废呢?
这特么的也太靠谱了吧!
完全不符合逻辑嘛。
夏树冷冷地看着众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周围人也静静地看着夏树,很好奇这家伙被拆穿了真实身份,他怎么还会如此的镇定?
实在看不下去的龚飞宇,大步上前,准备一把将夏树推离卫诗理的身边。
“夏树,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哈,竟然打起冒出夏公子的主意来,你可知道今晚在场的都是什么人吗?”
然而,龚飞宇却被夏树身旁的王阳给直接制止了。
“干什么东西?!
给我一边呆着去!
夏公子面前,岂容你胡乱造次!”
王阳挡掉龚飞宇的大手,怒斥他道。
“尼玛!演戏演全套,还特么请了个群众演员不成?哈哈哈……”
龚飞宇看了一眼王阳,信誓旦旦道:“这煞笔要是夏公子,我特么还是微阮老大比尔盖茨呢……”
搞得跟真的似的!
也不看看他那个德行!
他这个混蛋,像是一出手就是一百亿的土豪玩家吗?
威名远扬的软饭男,打死我都不信他能拿出一百亿来。
“呵呵……我说王阳,你怕是被夏树给洗脑了吧?
那废物要是夏氏集团的夏公子,我田彦歆当场跪下叫他一声爸爸。
并在今晚,绕着二环裸奔一圈给你们看!”
田彦歆听不下去,突然大声豪赌道。
话音未落。
登时引起周围人的哄堂大笑。
现场很多人都没有见过夏公子的真实面目,听着龚飞宇两口子,外加田彦歆等人对夏树的无情嘲讽,纷纷开始心存怀疑。
也在彼此的内心纠结,面前这家伙能是夏公子吗?
不不不!
肯定不是!
夏氏集团的董事长卫诗理也真是够头昏脑涨额,居然能在如此重大的场合认错人,这一旦传扬出去,怕是让外界笑掉大牙嘛。
脸色一片黢黑的卫诗理,终于在这一刻彻底怒了,看着龚飞宇等人,大喝道:“都给我闭嘴!”
“你,你,你,还有你,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谁给你们的胆子?!”
卫诗理一一指着龚飞宇和田彦歆等人,气愤不已道:
“你们敢当着我的面,肆意诋毁我家公子,来人呀,将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给我通通轰出去!”
周围人再次被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给震惊的屏住了呼吸。
龚飞宇一脸懵逼地看着卫诗理,当下摸不着半点头绪。
嘶嘶……
雾草!
这废物真的是……
怎么可能啊?
卫诗理下完命令,在所有人的瞩目之下,赶紧冲夏树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卑微地带着歉意道:
“公子,对不起!这实在是鄙人的疏忽,让这些不入流的败类闯入了今晚的宴会,希望您不要动怒!”
说罢,卫诗理冲赶过来的安保头子怒斥道:“你还愣着干嘛,还赶紧的!将这几个垃圾快速清理出去!”
眼前跪舔还来急的公子,岂容这些乌烟瘴气的混蛋辱骂?
若是夏公子一旦动了怒,卫诗理很担心自己的董事长位置到今天算是终结了。
安保头子接到指令,掏出随身携带的对讲系统,马不停蹄的指挥调度起来。
此时此刻!
但凡是个傻子,也早已看出来面前这位他们口中所说的上门女婿,就是他们期待已久,想要见到的京都夏氏集团的夏公子。
眼前的阵仗已经由不得龚飞宇不信服,可是貌似在说什么已经晚了。
龚飞宇吃惊地望着夏树,支支吾吾道:“你,你你你……你真的是卫董口中所说的夏公子吗?”
夏树点了点头,自信回道:“不符合你心目中的光辉形象吗?”
“不是吧?!”
这边的查依萱下意识地发出了一声疑问,紧接着双眸圆瞪道:
“不应该啊,夏树明明就是一个生活没什么着落的臭屌丝,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了夏氏集团的夏公子?”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啊!
夏树,就是夏公子?
如果夏树真的是夏公子的话,他怎么可能……能在徐家忍受陈天骄的白眼辱骂三四年?
他忍辱负重的动机又是什么?
也没见徐千又家多富裕啊?
骗婚?
骗房?
哪一条似乎都不成立!
一边的田彦歆,更是无法接受这个令人气愤不已的事实。
此刻整个人脑袋昏昏沉沉的,像是遭受到了很大的心灵打击似的。
要知道,田彦歆整晚都在期待着和夏公子纠缠到一起,即便夏公子是个百岁老头也不在乎。
可尼玛……
到头来!
这夏公子竟然就是夏树这个窝囊废?
残酷的事实摆在田彦歆的面前,使得她呼吸急促,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想起过往对夏树的言语抨击,田彦歆此刻是悔不当初啊!
田彦歆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居然放任一个万亿级的富二代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成为徐千又的老公。
这特么找谁说理去?
……
作为夏树的老同学,林伟诚早已识时务地躲进了茫茫人群之中。
他清晰地认知到了自己有多无脑,没想到自己居然跟一个随便一出手就是一百亿的夏树逼逼赖赖。
自己那个公司在人家夏树眼里,简直就是一个蚂蚁一般的存在。
只怕夏树随便吐口痰,都能将林伟诚给淹死。
林伟诚想起之前同学上对夏树的嘲讽鄙夷,暗骂夏树是个穷屌丝,甚至还一度怜悯他,想要给他安排工作之类的等等……
现在想起来,简直是可笑至极!
林伟诚是一个要脸的人!
自然觉得,没必要等那些安保人员过来驱除自己,还是自己识趣地离开,尚为最佳的选择。
……
这边的龚飞宇眼看安保人员已经到位,立马作出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情,看着夏树哀求道:
“我说夏树,看在中午我请你吃过饭的份儿,没必要如此的绝情吧?”
夏树回头看了一眼龚飞宇,反问他道:“龚飞宇,我夏树像是吃不起饭的人,还需要你请?”
一时间!
龚飞宇顿觉老脸被夏树这小子打的生疼!
同时,龚飞宇也想起在千爱和日式料理店,夏树当时大言不惭的吹牛装逼言论。
现在,居然全部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这打脸的速度简直不能再快了。
作为龚飞宇婆娘的查依萱,看到自己老公被夏树当场不认账,哪儿还敢冲他叫嚣理论。
当下!
查依萱脑袋耷拉着,看着脚下的地板,她的脑子里只想着……可以尽快逃离这个耻辱之地。
毕竟自己曾出言诋毁污蔑过夏树,若是他能放过龚飞宇和自己,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听到夏树那么一说,龚飞宇赶紧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卑微地俯着身子冲夏树说道:
“夏公子真会说笑,就算是吃不起饭,也是我龚飞宇这种底层的人,可不敢轮到公子您呢……再说,我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何德何能能跟公子您同桌进食?”
话音未落!
龚飞宇额头上的汗珠一颗颗的滑落,滴在地板上发出嘣嘣的声响。
清晰的一笔!
查依萱缩在龚飞宇的身后,此刻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上一个,像是受训的小学生一般,等待着老师的训斥 。
夏树懒得再跟龚飞宇多废话,这个狗东西什么德行,夏树还是非常清楚的。
仗势欺人,狗眼看人低的货!
夏树早已将他看穿!
故意晾着他,让他浑身难受。
夏树转身,将视线落在了田彦歆身上,冷冷问道:“田彦歆,那个你之前说什么来着,你还记得吗?”
“啊?”
田彦歆惊疑了一声,敢和夏树的眼神碰触到了一起,便立刻低下了头,显得惶恐不安。
这时边上的王阳,看着周围人多嘴道:“田彦歆刚才可是说了,如果夏树就是夏氏集团的夏公子的话,她要绕着洛丘市二环裸奔一圈。”
一听此话,田彦歆满脸羞愤,恨不得冲过去撕烂王阳的嘴!
哎呀妈呀!
惨啦!
惨啦!
田彦歆此刻紧张的不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毕竟那么多见证者,当下别提有多难堪了。
情急之下!
田彦歆拿出女人妩媚一面,赶紧上前拉住夏树的胳膊,楚楚可怜道:
“那个,夏树,你看咱们毕竟同学一场,何况我之前也只是随口一说,您能不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在为难我了啊?”
说完,田彦歆竟然委屈巴巴的挤出了几滴泪珠子,哽咽着哭了出来。
夏树见不得女人的眼泪,摆了摆手道:
“行吧,裸奔有伤风化,我看还是算了吧!
不过……爸爸,我倒是蛮乐意听得。”
“你!”
田彦歆咬着牙,一副要吃了夏树的样子。
这也太强人所难了吧?
难道真的跪下喊爸爸?
田彦歆在这一刻急的是四下张望,希望哪个人愿意出来帮自己求个情什么的……
然而,一个护花使者都没有。
“田彦歆,敢说不敢做,是吧?
我王阳打心底里唾弃你这种人!”
王阳冷冷地看着田彦歆,看透了这个贱人,明明就是靠出卖肉体讨生活的贱货,非要装出一副多么清高的样子。
这种骚浪贱,还有什么颜面值得顾虑吗?
赶紧跪下叫一声爸爸,也就了解的事,非要拖下去?
岂不是更加让自己下不了台。
真是个猪脑子!
就这种贱人,还特么的敢羞辱刁难夏树,她这种烂货是哪儿来的自信?
卫诗理在边上静静地听着,眼看自家公子都发话了。
必须做出点事情,维护自家公子的声誉。
“在场的人都听着:今天这个贱人如果不实践自己的诺言,等下就将她给我驱出酒店。
另外,将她的名字加入企业协会黑名单,告知所有企业主,禁止接受这种无道德无底线的,没有契约精神的女人。
如果那家企业敢私自接受她这种烂人,那就是跟我们夏氏集团为敌,后果自行考虑!”
卫诗理一字一顿地说完,愣是将田彦歆给吓得浑身抖擞,眼珠子一个接一个的落个不停。
如果真的实行下去,那她田彦歆恐怕早晚饿死在洛丘市的街头。
夏树长舒了一口气,并没有打断卫诗理的讲话,甚至觉得卫诗理对打此事的做法,值得自己学习。
想想自己过往的经历,夏树当下觉得自己还是太妇人之仁了。
若是能出手给这些人点颜色看看,这些不可一世的中下层既得利益者,也不至于敢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借此机会,敲打一下田彦歆这种垃圾人,是最为合适的手段。
哭的眼泪都要干了的田彦歆,迫于卫诗理的压力,没得办法,只得摸了一把眼泪,噗通一声跪在了夏树的跟前,抬头望着夏树的下巴,绝望地喊了一声:“爸爸。”
紧接着,田彦歆疯了一般,顾不及周围人的反应,朝着杯莫亭的大门起身跑了出去。
望着田彦歆离去的背影,夏树摇着头呵呵一声后,这才向周围人认真说道:
“今晚能到场的人,想必都是我夏树的朋友,既然都是我夏树的朋友,那我请各位朋友帮我保守我身份的秘密,我可不想我在洛丘平静的生活,被外界无干人等所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