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靠在的我身旁,单手撑着楼梯,在我的搀扶下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
带着酒气的他,边走着边在我耳边婆娑的说着话:“你们除了长得像,其他没有一个地方再像的了,为什么你不能完完全全是她。”
他已经开始说酒话了,这算是开始酒后吐真言了吗?我该继续和他聊下去吗?
听了他的话,一股火立刻冲到了我的头顶,让我窝火的险些要崩溃。
我就是我,凭什么要完完全全是另外一个人?
可我还是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顶着巨大的疑问假装开口道:“她是谁?”
时向南根本没回应我,就在这时,属于时向南的气息瞬间从我的口鼻中灌入,我发现即使我怎么难过我都根本无法拒绝他的身体。
即使我对秦嫣然这个女人止不住的嫉妒,可是身体还是本能的做出了反应。
原本我以为他还会像以前那样霸道的进入,却没想到这一次,他直接抚过我的头,温柔的吻上我。
这么温柔是因为秦嫣然才变得如此温柔吗?
他一定是带着对另外一个女人的期许来吻的我,我气恼,于是凑上去,主动的加深了这个吻,而且看起来很强势的主动出击。
至于藏在他心底的那个女人,我想我无法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是相互利用的婚姻,我也是希望建立在对等的基础上,我不期许他能爱上我,但至少不要把我当替身。
我让自己闭上眼睛,迫不及待的主动的去吻上他,就像想要把他完全的据为己有。
我很想告诉他,我知道你说的那个她,我知道秦嫣然的存在。
可是,我知道,这样的话我根本无从说出口,即使我现在是名正言顺的时太太,我也没有任何立场去抓住时向南的心。
我不知道我一旦说出口,时向南会不会承受的住。
如果那个女人对他来说无所谓,也许我说了也无妨,但他若对她有无法走出的心魔,那我无异于将自己逼进死胡同,因为时向南的手段我真真切切的体会过,我会承受不住。
这样激烈的一吻结束后,除了贴身的那两块布料,我身上几乎已经所剩无几。
对上他深情的视线时,深深的将自己攀附在时向南的胸前,那一刻忽然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几乎脱口而出:“你…今天抛下我去见她了,对吗?”
说这话的时候我抬起头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没有移开半步。
我看的清,渐渐的时向南的眼神变得暗沉无比,甚至落在我腰上的手下意识的极其用力,就像瞬间可以将我捏碎。
他没有回应我的问题,只是加重了呼吸,而那双深沉如水的眼睛还在一动不动的盯着我。
时向南忽然重重的将我推倒在床,就像变了个人,恨不得马上就将我生吞活剥了似的压了上来。
如此重的力气都让我无法挣扎,我知道,当我口不择言的剖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将他惹火了。
可是我就是不舒服,于是我有些气息不稳的说道:“秦嫣然,我不是秦嫣然。”
当我说出这个在我心底盘旋了一个晚上的名字后,时向南根本没打算停下来,他下了狠劲的在我的唇上咬了一口,随后重重的再次吻着我。
我在他的胸前挣扎了两下,可是这个男人身体就这样沉着,双手死死的抓着我的胳膊,我知道,只要时向南想做的就根本不可能停下来,索性放弃挣扎,只盼着他别太过霸道。
可是他并没有放过我,一次次的冲撞时嘴里一遍遍的喊着“嫣然”,他就像呼吸似的,在我耳边缱绻的喊着。
我气不过,便直接伸出双手,在他的后背上,无休止的抓挠着,他让我的心疼,那我就让他身疼这样才解气。
无论我怎么抓他,他都不为所动,只是压着一股火动作利索的冲撞着我。
这一夜就像是做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梦,梦里这个男人没有温柔没有深情,有的只是野蛮和粗鲁。
他越对我粗鲁,我越有种想哭的冲动,于是我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低喊了声:“jason…”
可是他一股脑的覆上我的唇,丝毫不给我说话的空隙,甚至让我无法呼吸,深刻的让我感觉到有话憋在喉咙里的痛苦。
什么叫痛并快乐着,大概形容我现在的状态最为不过了。
煎熬之中体会着快意,抗拒他将我看成是另外一个女人,但又沉沦在他带给我的快感中。
随着两个人的沉浮他最后发出一记闷哼,这场梦也终究在我和他的纠缠下醒了。
当这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我没动,他也没动,我们两个就这样静静地平躺在宽大的床上,气氛安静的似乎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一下一下的,极致清晰的入耳。
酸胀感再次侵袭了我的眼周,这一刻我撇过头揉了揉眼睛,不想被这个让我上了心的男人看到。
就这样光着躺在床上,凉意阵阵的袭来,我想要去拉开被子,却在刚刚起身的时候被时向南一把搂在怀里。
可是我真的冷,除了来自生理上的冷,还有心里上的冷。
他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他把我当成了秦嫣然那个女人。
我挣脱他的怀抱,他好像更加生气,力气极大的又把我拽回了他的怀里,搂的越发的紧。
“我冷…想要被子。”无奈之下我只好哑着声音说了句。
于是时向南大手一伸,便把旁边的蚕丝被裹在了我和他的身上,我俩就像两个连体的蚕宝宝一样裹在床上,而良久之后,伏在我身后的他,呼吸趋渐平稳。
难道他睡了吗?
我尝试着用手臂推了推他的身子:“jason,你睡了?”
回应我的除了深沉均匀的呼吸外,并没有其他了。
我知道他并没有睡,他在装睡,大概目的只有一个,不想跟我交谈,不想回答我的问题。
因为我知道,时向南不是一个可以随时睡着,而且睡的踏踏实实的人。
良久以来他都有浅眠的习惯,曾经他睡着我悄悄的起床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没理由我推搡了他很久没有动静。
我不禁想到今晚他真的去见秦嫣然了吗?
他这般不高兴是因为他们之间发生了不愉快吗?
现在这女人再次出现是表示我要让位了吗?
此时我脑海中已然回放着我和他的初遇,终于明白当时他看我的眼神为何那么诧异,为何说什么也不放过我。
只因为有一个跟自己深爱的人长得如此像的人,怎么可能放开错过呢?
我不知道这场相遇是对是错,也许那一晚我没去酒吧的话,可能现在早就已经找了一个男人平淡的过着日子,显然这一切可能都是不存在的。
……
第二天再醒来的时候,时向南已经不在身边了,迎接我的只是床头的那一杯水,和一片毓婷。
时向南在这方面还算是个好男人,只要是清醒的状态时,他都会用上一片杜蕾斯,偶尔一次的酒后放纵,他也都会将避孕药喂给我,这也算是有责任感的男人吧,上一次的怀孕是我大意了才造成的。
即使他不这样做,我想我也会吃药,我不想在发生那样的事了。
我自嘲的笑了笑,刚要拿起药来,便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
“师傅…有个好消息,那个做完手术昏迷了半年的病人刚…刚刚醒了,你快过来,需要你给他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陈寻打来电话的时候说的是断断续续,这个病人半年前头部受到了重创,我从死亡线上将他拉了下来,由于伤势严重,术后昏迷醒了好几次,但都只是眼睛睁开,但无意识。
今天听说又醒了,所以我急急忙忙的换了身衣服开车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我对这个病人苏醒后的各种检查,好一顿忙活,最终确定了他的确是彻底苏醒后我才疲惫的站在了我姐的病房门前。
她睡着了,我不忍心打扰她,只好再病床前陪她坐了一会儿,说了说悄悄话,就在我打算离开的时候看到了乔辰风站在门口。
自从上一次我去求时向南将心脏给我姐以之后就没在见过乔辰风。
其实他对我姐那么好,我真的蛮感谢他的,他就站在门口直直的望着我,随即说道:“有时间聊聊?”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总觉得耽误了他,可是身为同事和朋友,又不太好拒绝,索性苦笑着回应:“好。”
我俩坐在医院的长廊里,他仰着头有些苦涩的说道:“恭喜你,时太太,现在整个医院应该没有人不知道你是时向南的妻子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要走了,我要去英国了。”
第91章 尝试为爱试探他
我缓缓的抬起头看着乔辰风,是啊,他是该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去了。
以前他就曾说过想要去英国继续学习进修,我当然知道他当初是因为我才留下来不愿意去。
既然我现在已经成为了时太太,他也应该知道在我身上没必要浪费时间了,我耽误了他很多年,现在看来他终于看开了。
于是我笑着说道:“辰风,你终于愿意为自己打算了,我知道你要去英国进修,也许换个环境遇到了自己这辈子心仪的女人也说不定,到时候你再回来,才会发现我何安宁这个女人真的没什么好的,对不对。”
他低下头,闷闷的点着头:“我还以为走之前看不到你了,明天的飞机,去英国一年,你姐我已经交给了心外科其他的医生了,相信你是这家医院大股东的太太,他们不会怠慢了何心妍,你不用担心。”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对乔辰风这么多年来的谢意,因为发现说什么都无法表达自己对他的那份友情。
我只好连连的点了点头,最后发现好多话就像巨大的石头堵在了我的喉咙里,最终我只回了一句:“你照顾了我姐这么久,谢谢你,辰风。”
他还是不愿意看我,确切说来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不太敢看我,头一直歪在另外一侧,可当他转过来的时候,我却看到的是眼眶发红。
当我和他四目交接的时候,只能对他莞尔一笑,其余我什么都给不了。
乔辰风双手插上了口袋,站起身长长的叹了口气,皱着眉头问我:“这一次的婚姻,你是因为爱他吗?”
这个问题我也想问我自己,我爱他吗?
对,有可能不是爱的很深切,但我确定我是爱他,而且此时此刻我已经爱他爱的越发的深沉,否则我不会因为另外一个女人如此疯狂的嫉妒。
随即我很肯定的点着头回应着乔辰风:“是的,我不仅爱他,而是在深爱他的道路上无法自拔了。”
……
我留下乔辰风一个人坐在长廊里,在转身从侧门进到医技楼的时候,顾晚晚正靠在门框处,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怎么样时太太,你终于上班了。”顾晚晚见到我永远都是一副调侃的模样。
我快步的走过去,搀上她的手臂:“原来你也知道了。”
“何安宁,你嫁的是时向南,那是多么焦点的一个人物,谁能不知道啊,电视,手机上,各处的新闻头条都是劲爆到不能再劲爆的时代消息,半个多月没见,再见你又成人妇,请给你好闺蜜一个解释。”
我把事情的始末细节一一告诉了她,她瞪大着双眼一副不可置信得表情看着我:“什么?天底下居然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我没见过,只是昨天一整天无数个人跟我灌输之前有这样一个女人的存在。”
“那怕个毛线,这女人即使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你都可以挺直了腰板,你才是正式的时太太,你要是爱时向南的话,就趁自己还是时太太的时候让他爱上你!”顾晚晚说的时候显得相当轻松。
我皱着眉头,一副天塌了的样子看着她:“大姐,你说的真轻巧,我是爱他,可是我自认为自己没有办法让一个深爱其他女人的男人爱上自己。”
顾晚晚推着我站到了洗手间的镜子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自己看看你自己,哪差了?身材高挑不说,要啥有啥,还是个现代的独立女性,自信点好嘛?既然长得像时向南喜欢的女人,就利用这一点,让他爱上不一样的你,最好让他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