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是疯了。
站在仓库面前的周子洛面无表情地想。
阮初绵拽着钉在原地的男朋友,忍俊不禁,“不要当逃兵哦。”
拽叁次走一步,十几米的距离走了十分钟。
这是阮初绵上周末和家人自驾游时路过的一个地方,周围荒无人烟,除去偶尔从百米外公路上路过的车,再无他物。
是个很不错的野战地点。
仓库分一二楼,楼梯生了铁锈,踩上去咯吱作响。阮初绵拉着周子洛的手,平稳地上到二楼。二楼空间小一些,有扇失去玻璃的窗户正朝马路方向。
周子洛说:“这里可能有人住,我看到一楼有棉被。”
“嗯?可是现在没人呀。”
看来她是铁了心要在这里做。
有阳光从窗户那射进,照得空气中浮灰飞舞,阮初绵嫌弃地捂住鼻子,不要前戏了,让他戴了套子就进来。
周子洛摸着那枚冈本,有些犹豫,“你不会疼吗?”
“套上有润滑油呀,更何况——”她隔着裤子摸他那鼓囊的一团,眉眼弯弯,“昨晚刚做过,现在进去会容易一些。”
今天是八月二十号,他们这段日子胡闹的次数两只手数不过来,最严重的那次,姑娘第二天早上走路都是外八字。
他还是那样不经撩,随便被她碰碰就有了反应。
阮初绵特意穿了短裙,她脱下内裤,扶着一个看起来算干净的箱子。很快裙子被人掀起,周子洛用湿巾擦了手,摸了摸她的穴。
好湿。
也难怪不需要前戏,她很喜欢这样的地点。
熟悉的东西顶开细缝,寸寸进入,昨晚疼爱过的软肉争前恐后包着他,周子洛吸了一口气,小声说:“宝宝,别夹。”
“我忍不住呀。”
来这地方不就是图一个刺激?时刻处于警惕状态的她,完全无法放松。
周子洛想的是速战速决,快点满足完这姑娘,趁早离开这鬼地方。他总觉得不安全。
“嗯啊……”
肉体撞击间,女孩子细细呻吟,这颗糖没有往日甜了,却因夹杂着紧张担忧,格外的诱人。
她今天真的很敏感,叁分钟来了第一次,而后胃口越来越大,“我想去窗边。”
“不行。”周子洛罕见地板起脸,按着她的腰,身下动作越来越凶猛,撞得她险些跪下去。
“我就要去。”她来了脾气,松开箱子,朝那边走出第一步,失去支撑点的她受不住男生的攻击,双腿直颤,下意识抓住他的手。
她试图劝动他,“我们只是站在那,不会有人发现的。”
“说了不行。”他将她重新按回在箱子上制住她,浓眉深拧,“刚刚你过来时没看见这离公路有多近吗?”
“你不听我话了。”阮初绵瘪着嘴巴装哭,“周子洛你变了,我好难过呜呜呜……”
周子洛:“……”
依她?还是不依她?
他纠结不到叁秒,松口道:“只能过去看一眼,看一眼就回来。”
“嗯呢~”
她夹着那根东西,费力迈出每一步。男生亦步亦趋跟着,偶尔使坏,拉过她的腰狠狠一撞。阮初绵酸爽之余甚是欣慰,他终于进化了,能够自己想出新花样。
蜜液走一路流了一路,拉成丝晃晃悠悠黏在大腿,终于来到窗边,阮初绵深吸一口外面的空气,张开双臂拥抱太阳。
有人泼来一盆冷水,“该回去了。”
阮初绵心想好不容易把你骗过来了,你在梦里回去吧。她悄咪咪挪着臀,臀尖贴着他耻骨画圈,刻意娇媚下来的声随风散去,“周子洛,你不是想让我哭吗?就现在,快点。”
周子洛压根不敢动,一男一女前后站在这里已是惹人遐想,若再有点什么动作,会被有心人看得一点不差。
“回去好不好?”他放软声音,握住她一只手,“宝宝,这里真的很危险。”
公路上接连过去叁辆车,加上周子洛一直给她“洗脑”,阮初绵有点虚了,“你让我再高潮两次我就同意。”
“好。”
他一口答应,总算将人带回到原处,事实上他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他换了新湿巾擦手,用尽浑身解数拨弄那枚小珍珠,两分钟后姑娘软在他怀里。阮初绵觉得她彻底溺水了,可这还不够,穴肉被碾压得更狠,咕叽咕叽冒着水声,灰尘从口鼻进入,但她无暇顾及。
她意识到这人只是想快点结束,冷哼,刚要开口,一个大浪打过来,让她找不到东西南北。
好像有其他声音响起,女孩泪眼朦胧,喃喃出声:“是风吗?”
有人捂住她的嘴,轻轻嘘了一声。于是阮初绵了悟,她用力咬住嘴唇,未出口的呻吟化为粗喘。她尚且在高潮的余韵中,体内那根东西已经抽离,内裤被人提起,裙子重新遮住臀部。
接着有细微的拉链声,她看见周子洛探头向下看。又过一会,她软着腿被他搂住下楼,门口的人逆光站着,一片水雾中隐约能分清是个陌生人。走近了能闻到一股臭味,她下意识抬头,正好和来人对视上。
是个流浪汉打扮的人,蓬头垢面,头发形如枯草,双目浑黄。
难怪一楼会有棉被……
他看着她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对她笑?
为什么?
时间就此凝固,她隐约意识到危险,出了一身冷汗。男生带有温度的手臂给了她继续行走的力量,她紧紧贴着周子洛,低垂着头走出大门,那股子臭味差点让她呕出来。
走出去十几米,阮初绵活过来了,想回头看一眼,被周子洛一把按住。
“他有刀。”他低声说,“别回头,快点走。”
阮初绵刚恢复力气的腿又软了。
等到真正远离了这个仓库,阮初绵愣愣停住,即使被他拉着也无法前进一步,就像他刚开始不肯进仓库那样。
“他刚刚……”后知后觉的惧怕漫天袭来,她眼睛一眨,一串泪珠滚落,“他刚刚冲我笑……他为什么要笑?他是不是看见什么了?”
周子洛斩钉截铁,“没有,我们在角落,他看不见我们。”
“那他为什么笑啊?”她的泪越流越多,显然那一眼给她带来的恐惧不轻。
姑娘吓得双手冰凉,周子洛将它们捂热了,温声安抚:“他也对我笑了,他脑子不正常,别想了啊宝宝。”
阮初绵勉强相信他的话,嘴角挤出一丝弧度,“嗯。”
周子洛扯远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聊即将到来的七夕,也说开学考试后的选座。
阮初绵说:“如果我比你考得高,你一定要选我当同桌,不然我就不和你好了。”
“我不选你能选谁呢?”
路过一个垃圾桶,周子洛扔了兜里的冈本包装袋,阮初绵瞟了他裤裆一眼,“你是不是还戴着套啊……”
“没事,回家再摘。”
他绝对不会再同意和她来这种地方了,那男人怎么会对他笑呢?他从始至终看的只有阮初绵一人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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