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女朋友,你未来老婆相比,谁都是外人,只有和你同床共枕相守余生的那个才是内人——安衿!】
“喂,你好,你好,还在吗?在吗?”女人柔和的声音伴随着特别的温柔,落在耳中形成强烈而又明显的讽刺感。
祖凝大脑一轰,无数种想法从脑海中划过,弹幕疯狂走起。
努力让自己稳定下来的人,立马冷静。
随后恭敬又疏离,礼貌又目无表情的做起一个无情播报小广告的人。
“明sao小广告,风sao走位,请问有没有需要了解一下,我公司主攻业务,增加夫妻感情,无论是产后修复,夫妻感觉,还是冷淡风,床上没表现,来我公司,只要998,只要998,初恋的感觉带回家。”
祖凝刚说完,那边立马噤了声。
半天没人说话,祖凝愣神,神马情况这是。
又过了一会会,她试探的问:“喂喂喂,喂,你好,请问还在吗?”
那边一阵不怎么清晰的说话声,男人混合着女人的。
很快,熟悉的男声响起,男人哭笑不得的问:“在,如果没有意外,我会……”
男人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耳边嘟嘟嘟的声响。
哭笑不得,榆次北低头看着手机,瞥了眼对面一脸看好戏的女人。
“998?998?初恋的感觉带回家?”女人笑侃,“很独特嘛,果然是个很有意思的女孩子。”
站在那,头发糯湿,前额的刘海懒懒搭在眉心处,根根分明,看起来居家又柔顺。
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实在是很招人疼爱。
女人看了半天,实在没忍住,伸手在他脑袋上摸了摸后又意味深长的往后退一步。
“看来是误会吧了,不错,不错。”
“追妻路漫漫,看这个情况,你有得努力了。”说完,笑嘻嘻的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水优雅的喝起来。
见状,榆次北无语,看了母上大人一眼,默默反问,“请问我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托了谁的福啊?不是,我说安女士,你刚刚怎么就不知道开口解释一下下呢?”
稍稍抿湿了嘴唇,安衿笑得愈发的有深意。
“我为什么要解释?儿子,有女朋友就该懂得和异性保持距离,尤其是手机这么敏感的东西,更不能轻易让别人接触到,你怎么会知道能接触到你手机的人是敌是友呢?”
“搁我,要是你爸那会敢让我这么误会,我不把他的头拧下来当脾气踢算我输。”
“还给他推荐一夜回春?直接让他断子绝孙都不一定能抵消我的心头之恨。”
看着自家的母上大人,榆次北努力吞咽喉咙。
忽然发现还是自己的女朋友好。
“呵呵,那您怎么不早说,不也是您刚刚说我在吹头发,怕有人找我有急事,说好心给我接一下的么?”榆次北郁闷,难得露出孩子气,憨憨的问。
榆母笑嘻嘻的看向榆次北,站在那风姿绰约仪态万千。
“哦,我说我怕有人找你有急事,你就让我接啊,你要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吧?”
“别人?”榆次北很会捕捉消息。
安衿傲娇的瞥了眼榆次北,作为过来人科普。“对,别人。”
“儿子,哪怕我是你的母亲,从某种角度而言,当你有了女朋友我就是别人,自古说婆媳难处,婆媳难处,是因为这个男人没有在中间做好权衡,让两个女人相互有了嫌隙,所以才难处。”
“中间人,是桥梁,也是纽带,做不好这个权衡,就是有问题。”
看着榆次北眼底露出一丝狐疑,安衿耐心解释,“儿子,你想想两个都对你要求全心全意的女人,你觉得你难道不是她们的共同利益吗?”
“自古核心利益,不能触碰,但凡碰了,久必翻脸,这是人间长情,谁也不能免俗。”
“这个时候,中间纽带,男人就是关键,解决的好,一切都好,解决不好,矛盾橫生。”
“儿子,你不要小看一个女人的嫉妒心,但凡她们心生嫉妒,就会橫生怨怼,变得不够理智,不够开朗,也不够耳聪目明,你更不要觉得一个职场女性,她们接受过先进教育,从事最现代化的工作,所接触的人群都是对待婚姻十分理智,她们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那你就错了,女人对待爱情和对待工作所处的角度不同,区别对待的心理也会不同,所以人们常说再理智的女人遇上爱情都像个傻子。”
安衿笑得会心,欣慰的看向榆次北,“因为啊,她们不是本来就傻,她们只是愿意为了这个人傻。”
“傻儿子,恭喜你,得偿所愿了。”
男人瞳孔忽然瞪得浑圆。
女人不轻不重在他脑袋上拍了一脑门子,“怎么了,有什么好惊讶的?我是你娘,你在我肚子里长了十个月,咱俩吃喝一体,你在我肚子,转个方向,我都知道你脑袋往哪里戳。”
榆次北默默闭嘴,榆家法则其中一条,“永远不要和安衿女士辩论,安女士说什么,就是什么。”
心里气不过的人还是默默腹诽了一句,‘小孩在妈妈肚子里转,运动掉转的方向,有时候就是能通过手指突出的位置看到哇,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是,您说的对,您刚刚还说您是别人呢?”榆次北难得耍起贫嘴笑。
“得,母上大人,我错了,大恩不言谢,儿子在此谢过了。”他弯腰作揖,嬉皮笑脸的哄着安衿。
安衿默默举起手,瞪了他一眼,“你那还是快点想想怎么哄好手机那边的人吧!”
幸灾乐祸的人,眉尾一挑,慢悠悠道:“再耍贫嘴,估摸着第一步是不接电话,随后就是拉黑微信。”
这边安女士刚说完,榆次北编辑好的一段话发过去。
显示过来的,直接是一个大大的感叹号。
安衿探过身子,见状,很认真的评价道:“还真是气性不小哇。”
“啧啧啧,动动脑子吧,否则下一步就该轮到电话号码。”
没等榆母说完,榆次北直接拨通电话朝外走去。
望着某人迫不及待的背影,安女士摇摇头,乐哉乐哉道:“唉,现在的年轻人可真不懂得什么叫尊老爱幼,这长辈话还没说完就跑的没影了。”
“没礼貌,可真是没礼貌。”
“这么没礼貌的小孩,可不得多吃点苦头吗?也不知道虚心向我请教一下,比如说如果微信、qq都被拉黑的话,记得先发个信息,捉住重点的解释一下下双方关系,然后再打电话,这电话可不就好打多了么?”
“算了吧,儿孙自有儿孙福,且就让你们年轻人先去折腾折腾去吧,我也不管喽。”
笑着去寻自己内人的安女士,真正用实力演绎了什么叫可甜可咸。
乔卿璇家。
今天是初稿完成,祖凝交给郁老过审,定下最初方向,细细商量最后的末叶问题。
基本上,两人探讨的差不多。
祖凝频繁的查看手机,见她有点魂不守舍,郁老笑,年轻人黏黏糊糊的是好事,想打电话就去打。”
说着老人摘下老花镜,起身活动。
“我呀,也去前院倒杯茶,这人老了,坐久了,容易腰疼。”
“你出去打个电话,我去瞅瞅我老伴,看好最后这一点,我们一起吃完甜粥,她奶奶做的粥味道很好,下一次有时间了你再和那个臭小子一起来家吃饭?”老人笑着同祖凝闲话家常。
郁颜清博学,睿智,外界传他性格古怪,不好接触。
实则不然,老人虽古板却不至于太过保守,对待采访和篆刻若非要细说,也只能是严谨,眼底揉不得沙子。
学艺做人,就该如此,每一处都要点在明处,吹毛求疵才是每个做学问的人,应该有的精神。
从下面餐厅出来,郁颜清就发现祖凝站在那一直有些发呆。
老人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看见一直闪烁的手机屏幕,也没有多做过问。
“孩子,说了这么久,累了吧,吃完甜粥,思绪说不定会更清楚?”
回神的祖凝看了老人一眼,感念的点点头。
“谢谢郁老。”
三人坐下,祖凝接过勺子,小小的舀了一口吹了吹凑到左边。
果然,甜粥刚入嘴唇,那种软糯的细腻口感顿时包裹着唇瓣,甜粥上洒了几朵桂花做好看又别致。
低着头,祖凝连喝了好几口,越喝越爱。
半碗下去,胃里都觉得温暖了许多,整个身体没有来的放松。
“好喝吗?”郁奶奶慈爱的问。
“嗯,好喝。”祖凝连连点头,眼神微眯,笑得异常满足。
窗外,呼啸的凛风,吹得院子里的枝丫咔咔作响。
上晚,日落下方。
西沉的光晕逐渐将夜晚拉的有些长,整个城市仿佛都笼罩在这片被晕染的光泽里,照耀出别样的悠远。
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南北走向,各自奔赴自己的归途。
吵吵嚷嚷的街尾小巷开始有了人间烟火气,愈发的让人趋于平静。
叮咚,叮咚。
坐在桌上的三个人,听见有门铃响。
两位老人相视一笑,祖凝很是懵圈的看向两位,感到奇怪。
“看来有人,是真急了……”郁颜清笑得耐人寻味,目光落在祖凝身上,颇具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