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的人,她不需要拥有太多的外化,只要懂我足矣,多幸运,遇见她,世间能得万全法,不负底线不负卿——榆次北!】
老秦只是笑笑,也不否认,“嗯,说的也对,反正最近没什么好高兴的事情,你的不高兴刚好够我开心一阵了,也不枉你进了一场孝心了哈!”
秦父看着自家这个傻儿子,难得慈爱的说。
“……呜呜,这什么老头???”还有点为人父的自觉吗?
真是太不像话惹,为什么人家都是父慈子孝的场景,他们家就只能相爱相杀,果然他的出现就是一场错误。
气不过的人,为挽回尊严,巴巴强调,“再说榆次北有女朋友了,这有什么错?”
“他本来就比我大,比我先有女朋友,不是挺正常么,再说他都有挺久了,只是没和你们说而已。”秦绶傲娇的看向自家老爸,难得义正言辞的强调,“其实对你们他还是有所防范的,不是那种百分之百的交付,所以用得着这么上纲上线么?”
秦绶刚说完,老秦同志继而感慨道,“看看,看看,果然是别人家的小孩,做事就是沉稳。”
“都知道没做之前,不要喧嚣,你呢,可你呢,还没做就开始闹得满大街都知道,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秦父恨铁不成钢的说。
“你啊你,当年我就落了后,果然是一步错步步错,没想到现在居然是一代不如一代,人家都有女朋友挺久,你看看你身边,连个蚊子估摸着都是母的吧?”
嗨,这老头,怎么人身攻击呢?
没有得到安慰的人,就这么被无情嘲讽,被背黑锅。
自知道自家老头将这个消息捅出去的秦绶同学日昼夜感到不安。
在收到自家表哥的警告信息,秦医生欲哭无泪,直接飞到云城,乞求贺衍晟收留。
什么叫人不如狗,这就是了,无家可归的流浪型选手果然可怜。
心里默默腹诽,眼下这通局面还是要打通的。
榆次北瞥了章枞一眼,又用余光喵了一眼自家外公。
小老头今天很是较真呐,啧啧啧,看来是不好敷衍了。
果然,余光撇了眼的功夫,安淮忠吹胡子瞪眼的看向榆次北,一双充满智慧被岁月沉淀的眼里聚着笑,冷哼笑道:“怎么,嫌我扯远了啊?那行,我扯回来啊。”
“你的账我们留着回家再算,臭小子。”这边教训完榆次北,那边目光锁向正在擦汗的章枞。
章枞看了老先生一眼,果然,今天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一把年纪的章院长难得在小辈面前漏了怯,心里慌张得狠。
“小子,我先和你算算,怎么着啊,真打算让我孙子这辈子都献身给你们医院?”
“我说你是黄世仁啊,你搁我这学本事那会,我也没不让你和你媳妇谈恋爱吧?要不是你师娘撮合,你和你媳妇能有今天?”
“我孙子好容易有了女朋友,这正热乎劲呢,你就让他出差,时间还待定,怎么着,医院没人了是吗?”
“平时就和你说,是人才就得自己留着,别有人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等到缺人的时候,逮着谁一个劲的霍霍,我孙子是个人才我知道但你也不能仅着她一个人没完没了的坑吧?”
章院长坐在一旁乖巧的点头,陪吆喝,一边看向榆次北寻求帮助。
谁知道安淮忠立马一通咆哮,“你给我别看他,他现在都自身难保了,你还指望他能替你求情?”
“你给我自我反思,好好想想,应该给我一个什么样的说法,今天这个说法你要是给不好,我就去医师协会委员会,实名制举报你去,你信不信?”
章枞:“……”要不要这么上纲上线?
心里这么想,面上照旧赔着笑好言好语的解释:“那什么。”
“那什么?现在老师都不叫了,直接叫那什么了是吗?看来某些人我离清理门户也不远喽。”别说,老人家较起劲来,那真叫一个较劲。
章枞心里泛着苦,犹如哑巴吃黄连,说不出一声“不”字。
只能一个劲的偷瞄的求助榆次北,在安淮忠心里榆次北的分量很足,他的话,老爷子一向是听的。
见状,榆次北起身去给老爷子泡了杯茶,放到桌子上,恭敬有礼道:“外公,喝茶?”
“哼。”安老换了个方向,气是消了大半,但还是不顺。
“你小子,别想着贿赂我,我告诉你,我可不是那么好收买的,不是你说两句好话哄哄我,我就能消气的。”说着老爷子捂着胸口,“哎呀,气不顺,气不顺,胸口疼。”
恭敬站在一旁的榆次北偷笑,握起老爷子的手腕。
安淮忠以为他只是搀扶着他,没做它想。
“疼、痛、痒、酸、胀、麻都与气血有关,气和血是构成人体和营养人体的物质基础,是人体生命活动的动力源泉,只有充足协调,身体才会运行正常。”
“血不通则气不顺,眼下看外公,面色红润,精神抖擞,脉搏正常,我猜大概是生气导致的心跳过快,加速了心脏负荷,才会出现短暂的气不顺的症状。”
“如果,‘气血不和,百病乃变化而生。’《本草纲目拾遗》记载:‘人参补气第一,三七补血第一,味同而功亦等,为中药之最珍贵者。’故三七具有‘血参和金不换’的美誉,外公,您每天三七不断,面色光泽,实在没有哪里有问题,我也不能开伪造证明。”
“在场的都是学医的,装病这一招,我们就免了吧啊?”榆次北打着商量的笑。
安淮忠瞪了榆次北一眼,这小子就是有这种本事,能把你气得半死,随后又假装无辜。
看看,看看,哪句不是拆台的话,偏偏人家用自己的专业教你必须闭嘴,还没话反驳。
安老一阵朗声大笑,“好,非常好,学会以暴制暴了,不错,不错。”嘴上讲着批评的话,心底却全是欣赏。
“不错,不错,专业的知识水平过硬,临危不乱,你很好。”
榆次北深吁一口气,知道老爷子心里的这口气终于算是出来了。
“外公。”榆次北小心翼翼的叫他。
“嗯?怎么了,刚刚不还独当一面吗?怂了?”老爷子打趣。
“额,怂了,怂了,刚刚不是抻着性子,现在想来还是后怕的。”榆次北软着腔调的说,完全没了先前的那股气势。
“想说什么就说,藏着掖着,不爷们。”
“是。”男人朗声应下,“我想和外公说,哪怕您是章叔的老师,但现在他是院长,外公已经退休,不应该干涉医院的人事统筹的安排工作。”
“谁家没有个三亲四戚,如果每个人都打着自己的人情网来教章院工作,那他的工作也无法开展,医院的相关工作呢也不能得到有序的安排和保障。”
“当然,我知道外公是心疼我,我很感激,但我想章院既然让我带队,那一定是有理由的,作为医生就该无条件的服从组织命令,至于我的女朋友,我会趁着工作间隙做到一个男朋友应尽的责任和义务,我想她会理解我。”
“我爱的人,她可以不用最漂亮,也不需要太温柔,但她一定是最懂我的,多幸运,有了她,所有的美好我都能够拥有。”榆次北笑着说出所有的内心想法,这一刻,他突然好想抱抱那个,外表有刺,笑起来却很明媚的姑娘。
他的姑娘。
办公室突然一阵寂静,章枞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神时不时的瞄向安淮忠。
老爷子疼他,归疼他,可这终归有点像是不识好歹了。
虽然,章枞很感谢榆次北理解他,但院里的工作平时总是榆次北做的最多,所以安淮忠有想法也属正常。
这件事,确实是他欠考虑。
“那个,老师?”
榆次北盯着安淮忠看了会,随后心彻底松了松。
老爷子的良苦用心啊,这是怕他有了女朋友意志力会有所松懈吧?
考卷都做到院长办公室,还好,他这是过了。
“章叔,你以为外公是真的不希望我去?”他难得笑得像个孩子般纯真,“考咱俩呢。”
章枞好像有点懂了。
男人双手放在身体前侧,脊背挺直,声音洪亮。
“大医精诚里说: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若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媸,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亦不得瞻前顾后,自虑吉凶,护惜身命。”
“作为医学人,时刻谨记,一时也不敢忘记。”榆次北声音洪亮,放声保证。
老人家点点头,笑得满意。
“榆次北,你是榆家的儿子,安家的外孙,行业里有多少叔伯前辈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的不仅仅是你骨科榆副主任的脸面,也肩负了这些人对你的期望,我希望你无论在哪里都能记住,底线是一个人必须要遵守的信仰,更是一个医学人不能忘记的尊严。”
说完,老人家想起什么,眉目舒展,笑得开颜。
“你小子,有一说一,初心不能忘,对人家女孩也得好知道吗?你要是敢对不起人家姑娘,我和你奶奶有的是法子让你受着。”老人家隔空指点,字字箴言。
“好了,章枞,这孩子我帮你测过了,是个人才,行了,你们聊吧,我回去喽!”老爷子笑嘻嘻的准备起身。
被吓了一身冷汗的章院长,好久没这么心律不齐过了。
要不怎么说人家是亲祖孙,这默契,合起来对付他来着叭?
榆次北双手背在身后,谦虚的问:“既然外公在这,您又是医学前辈,我这有个特殊病例,不如我们一起探讨探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