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这样一个通信极其不发达的时代来说,分别即是永恒。
而且,发配到边疆就是去干活的。
要累死不说想逃都不容易。
但是苏丹宁知道了其他和她一等罪行的人的下场后,便不这样想了,只是暗暗咽了咽口水。
她们被列队方阵带出皇宫。
苏丹宁感觉走了好久,脚下沉重的脚铐配合着头顶的烈阳,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苏丹宁就这么走着,越走越发觉口干舌燥,喉咙里仿佛有一把火烧着,整个肢体越来越沉重,每一步都像是最后一步。
这期间,唯一让苏丹宁稍微有了点情绪的,是她看到了画眉。
画眉不知是要去哪,就这么从她们的队伍面前走过,连眼都没抬一下。
苏丹宁有那么一刹那间差点想喊住她。
可是她实在是渴的不行,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而且,她喊住画眉有什么用呢,画眉还记得她这么个人吗?她现在蓬头垢面,衣着破烂,怕是画眉都认不出来她是谁。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出了皇城。
苏丹宁想着终于可以歇息会,坐上马车了,没想到这才是真正噩梦的开始。
他们出了皇城,便被带领着从一个偏僻小道行过去。
苏丹宁实在是渴的不行,就找一个侍卫问道:“爷,不知我们这是要被送去哪啊?”
结果这侍卫非常凶狠地回道:“住口!好好走你的路!”说着狠狠推了苏丹宁一把。
苏丹宁一个没站稳,又狠狠向旁边跌去。
周围的人忙像碰到了什么不吉利的东西似的躲开了。
没有一个人上前扶苏丹宁。
苏丹宁像条被掉上岸的鱼一样在地面扑腾,她的手脚都拷着,再加上身体极度缺水,这么一倒竟是再也爬不起来了。
“干什么你!”从后面走来一个侍卫,说道:“赶紧起来!”
苏丹宁使劲挣扎,依然难逃枷锁的束缚。
侍卫走过来粗暴地拉起苏丹宁,上下打量了番,说道:“说!你是不是想逃跑!”
此时最后一排的人也从苏丹宁旁边经过,队伍继续向前,苏丹宁一个人落在后面。
侍卫拿着鞭子,还不等苏丹宁回答,一下抽在苏丹宁身上。
“啊!”苏丹宁浑身一激灵,感觉身体某一处火辣辣的疼。
侍卫还不解气,又在苏丹宁的另一边狠狠抽了一下。
苏丹宁再也支撑不住,跪倒在了地上。
侍卫冷哼道:“哼,想跑,我看你怎么跑!”
苏丹宁忍受着心理上和肢体上的折磨,真想立刻就死在这里,好解脱这一切。
但是紧接着,更加令人发指的事情发生了。
那个侍卫将鞭子一收,不怀好意地看了眼苏丹宁,随后竟是跪了下来,开始解苏丹宁的裤子。
苏丹宁一个激灵,浑身的求生欲立马被激发了出来,刚刚还半死不活的状态全然消失,二话不说一脚蹬在那侍卫的肚子上。
“哎呀!”侍卫全身向后倒了过去,似是没想到一个犯人竟敢反抗自己。
他显然是被激怒了,嘴里骂骂咧咧着过来接着更加粗暴地开始撕扯苏丹宁的衣服。
苏丹宁感到一阵强烈的屈辱感和恶心,可任凭她怎么挣扎,也依然难逃一劫,就像案板上的鱼,无论怎么扑腾也逃不过被吃的命运。
苏丹宁的裤子被侍卫扯烂了开来,露出雪白的不腿。
苏丹宁再也忍不住,眼泪簌簌地淌落下来,嘴里哀嚎道:“不要,不要!”
侍卫露出满意的笑容,开始解自己的裤子,正当他要“霸王硬上弓”时,突然,不知从哪里飞出来的一块石头,“啪”地击中了他的眼睛。
猝不及防,侍卫的眼睛开始迸射出鲜血来。
“啊!”一阵凄厉的叫声传来,紧接着,第二块石头砸中了他的右眼,侍卫忙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嘴里哀嚎道:“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我看不见了!”
苏丹宁还没搞清楚事态的发展,突然间,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便出现在自己面前。
此人浑身漆黑,连头部也遮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苏丹宁认得这双眼睛。
这是之前自己在良妃那里做事的时候,有一天突然出现在自己屋子里的那个人。
苏丹宁以为他是段弈澜。
但是他却差点将苏丹宁掐死,他是墨墨身边的的影卫,尉迟恭。
尉迟恭举起手里的剑,在苏丹宁面前迅猛地滑了一下。
苏丹宁忙闭上眼睛,以为他是要杀了自己,但是,什么也没发生,只是颈间的枷锁应声而断。
尉迟恭又在苏丹宁的脚铐和手铐上各划一刀。
苏丹宁一恢复自由,忙将裤子重新穿上,尽管上面已是破烂不堪。
那个侍卫还在一旁打滚着哀嚎道:“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
尉迟恭冷冷看了他一眼,抬手一刀从背部刺穿他的胸膛。
侍卫的哀嚎声立马停止。
苏丹宁是第一次这么近的见杀人场景,还是不免被震撼了下,可她心底是没有丝毫的怜悯的,只是淡漠地转眼看向了别处。
她刚才也算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如果她真的被那侍卫糟蹋了,她还有脸活下去吗?
且不说她有没有这个自尊活下去,侍卫完事了肯定会顺手解决掉她的。
苏丹宁穿好衣服,这才抬眼看向面前的尉迟恭。
正要开口说话,刚一张嘴,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伴随着喉咙一股温热的液体喷薄而出。
苏丹宁眼前一黑,径直向前倒去。
场景是如此的熟悉,恍惚间,苏丹宁差点就以为自己回到了过去,回到了现代。
睁眼,是漫天的繁星提醒了苏丹宁,她依然在古代,因为在现代是见不到这么璀璨的星空的。
苏丹宁坐起身,她的旁边是一团篝火,不远处的小溪边坐着一个男子。
是尉迟恭。
他听到自己的声响,起身走过来将一个水壶递给苏丹宁。
仿佛重回大海的鱼,苏丹宁立马接过水壶,二话不说仰头咕噜咕噜地往嘴里灌。
她这次真是渴到了极致,加上过度看了个的身体,她从没有对水有过区别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