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正说着,突然见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人群忙向两旁散去,只听的人说是什么樊公子来了,快躲开。
不多时,人群便自动向两旁散去,几个人骑着马从远处疾驰过来。
在这种人来人往的街市上,又没有红绿灯的,骑这么快的马,真不怕出事吗?追尾怎么办?
苏丹宁这么想着,没想到还真的出了事。
只见前方一个老者正拄着拐杖向对面走去,待人群散开后他才意识到有马匹驰来,赶忙又转身回去。
但是马匹已经近在咫尺了,苏丹宁不禁心里为他捏了把汗,好在马匹临时转向。
只听“吁——”的一声,马匹成功避开了老人,但还是擦着老人的背过去了,老人没有站稳向后倒去。
几匹马停了下来,为首的男子勒马说道:“哪里来的老头?敢挡我的路?”
老者还在艰辛地往起爬,周围竟是没有一个人去扶。
这为首的男子便是樊家大公子樊树晟,年轻气盛,纨绔拙劣,仗着自己家大业大,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今儿他计划着跟几个朋友们一起去燕山打猎,不料路上突然冒出个人,惊的马儿差点都失控,樊公子当然不高兴。
四下无人说话,樊公子想着扫兴归扫兴,猎还是要打的,正欲驾马出发,突听一个女子说道:“明明是你撞了人,怎么反倒怪罪起人家来了?”
只见人群中一个身材高挑,样貌姣好的女子走来,将地上的老人扶起,有些不满地看着自己。
苏丹宁说道:“你该跟人家道歉才是。”在我们那,你这样都是要被讹钱的!
樊公子冷笑了下,似是听到了什么非常好笑的事情,说道:“你看见我撞他了吗,敢问谁看见了?我看是你把老人推倒在地的吧?”
什么?这种黑白颠倒的事情他也好意思说出来?也太可笑了吧!苏丹宁看向四周,却是没有一个人敢反驳他。
樊公子嘴角上扬,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看着自己。
苏丹宁说道:“我看是你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白白的事情,你竟敢胡说?还有没有天理?”
“那好,老头儿,我问你,是谁把你推到的?”
苏丹宁看向老者,心想老者肯定会向着自己说话,没想到老者慌张地看向樊公子,连忙将苏丹宁扶着的手臂抽出来慌乱地摇着手说道:“我……我不知道啊,不知道。”
老者说完这句话便忙向人群中逃去。
“你!”
樊公子哈哈大笑,又看向苏丹宁身后跟着的小丫鬟,问道:“你。”
樱儿见要问自己话,忙惶恐地抬起头,面前的男子高高在上,身着锦服,头戴紫金宝冠,一副盛气凌人不容侵犯的姿势。
“我问你,看见我撞倒老人了吗?”他的表情很明显在说,要是你不好好回答,我就要了你的命。
樱儿在京城待了很多年,这樊公子的名声她早有耳闻,没有人会公开与樊家作对的,他的爷爷是权倾天下的三朝元老樊文,父亲又是朝中重臣,如果得罪了他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而且这个樊公子向来横行霸道,之前他看上了某家的一位姑娘,想要娶她做妾,不料这姑娘已经定了亲许给一位姓许的公子了。
樊公子见好事不成,硬是找人来将许公子乱棍打死,将这姑娘娶了进来。
那姑娘本也是从江南来的耕读人家,也是要做正房太太的,如今做了个妾也不是心里是什么滋味。
许家自知报官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这樊家在哪都有人脉,而且惹了樊家在京城也是待不下去的,便私下
要了五百两银子灰溜溜离开了京城。
五百两对于樊家来说不过是小钱,便给了打发他走了,省的费事。
苏丹宁看向自己,似乎在寻找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是樱儿只是低着头,哆哆嗦嗦地说道:“我……我没看到。”
苏丹宁感觉自己要后空翻了,不敢置信地看着樱儿,她知道樱儿素性胆小,不好惹是生非,可是这种情况下她依然选择沉默?哪怕是在自己遇到险境的情况下?
樱儿只是低着头不敢看自己。
苏丹宁感觉心念俱灰,周围的人也都沉默着,面对这么荒唐的一出戏,没有人出面。
苏丹宁还就不信这个邪了,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哪里来的小王八羔子,敢当众欺负她!
苏丹宁转身对着樊树晟说道:“王八蛋,敢污蔑我,看姑奶奶不扒了你的皮!”
说着上前一把拽住樊树晟的脚向下拉去,樊树晟根本没想到这样一个弱女子竟敢跟自己吵,吵就算了,还动手!
樊树晟当然没坐稳,被苏丹宁硬生生拽了下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几个小厮见状忙冲上来要拦下苏丹宁,不曾想这女儿家生的如此泼辣,狠毒,直接一脚踹向小厮的腹部,随后转过身一拳打在樊树晟脸上。
现场乱套了,小厮们忙制止住苏丹宁,剩下的人去查看樊树晟的伤势。
只见樊树晟头上一个大包,嘴边一抹殷红,十分狼狈。
樊树晟还没受过这等侮辱呢,怒气冲冲地说道:“把……把这个疯……疯婆娘,给我带回去!”
“是!”
接着,一个小厮向苏丹宁的后颈打了一下,苏丹宁便昏过去了。
樱儿吓坏了,眼睁睁看着苏丹宁被他们拖走了却无能为力。
完了,这下完了!苏姐姐这趟一去定是凶多吉少的!苏姐姐一个从村里来的普通女子,既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有一定的社会关系,就算被他们杀掉了也不会怎样的。
樱儿越想越急,赶忙回府上找人商量帮忙。
……
苏丹宁是被一盆水泼醒的,抬眼,只见面前站着两个凶神恶煞的男子,周围非常昏暗,没有窗户,只有一支摇摇曳曳的蜡烛。
两个男子厉声问道:“说,你叫什么名字。”
苏丹宁看了看四周,她所处的地置应该是间暗房,苏丹宁在周府上也见过这种房间,是大户人家专门用来处罚下人用的。
“不说是吧!上烙铁!”说罢,其中一个男子从旁边的炉子中夹出一块滚烫的煤炭,向苏丹宁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