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善于行军打仗,并且武功也不错,但这些到了江湖上,就不一定了,人家各帮各派,人比她多,武功更是出神入化,何况他们奉行的还都是不一样的道理,出了冲突什么的,她根本占不到便宜,所以真的到了江湖上,她也会小心翼翼的处事,尽量不给自己惹麻烦。
吕乔嘉从家里离开之后,就比较放肆了,也不担心父亲给她扔书,看完的书就扔在一边,多数是巧汝给她收拾,帮她收拾完之后她拿出来,没过几天就又乱了,弄得巧汝颇有些怨言。
一个人就是这样,有的时候自由了,就会慢慢的放下一些要求,人也会越来越放纵,其实很多时候,人还是需要一些管束,来于自己或别人。
陆锐风离开没两天,火锅店里就有人闹事了。
吕乔嘉看得出来,那些人,都已经踩点十多天了,就是为了那个羊皮卷,
白天倒是安稳,夜里就出了事,吕乔嘉睡着觉都能听得出屋里的响动,有人在窗边吹进去浓烟,亏得吕乔嘉有些江湖经验,憋气的本事也还勉强,憋了一会儿等那个味道散去之后才开始呼吸,紧接着,有人推开了她的房门,走进她的房间里开始翻箱倒柜。
她房间里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银两她也从来没有放在自己房间的习惯,她房间里最多的就是话本子,吕乔嘉抬了抬眼,发现那人正在翻着她柜子里的话本子。
照这么翻下去,翻到天亮,他也翻不完。
紧接着,门口又走进来一个人。
“你快点,再磨叽人醒了。”
“哎呀这么多书,根本找不到啊,你过来看看。”
“哎呀你真磨叽,”
说着,那个人走了过来,两个人一起翻起书来。
吕乔嘉翻了个白眼,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发现两个人找的正专心。
吕乔嘉悄悄翻身下床,走到两个人身后,一脚踢在了其中一个人的屁股上。
“哎哟,你找死么,踢我干什么?”被踢的人捂着屁股,打了一下另一个人。
“我没踢你啊,你犯病了吧?”
两个人都没在意,继续翻着一摞摞的话本子。
吕乔嘉对着另一个人,抬起脚,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哎哟,我去,你报复我是吧,我都说了没有踢你。”被踢的人捂着屁股,推了旁边的男人一下。
“放屁,踢你我能偷偷摸摸的么,我看你就是没事找事,”说着,男人踢了旁边的人一脚,
“行啊你,平常让着你,你还真以为我好欺负了是吧,你看我今天非得把你打的满地找牙,”说着,两个人你一下我一脚的,打的不亦乐乎,
“哎等等,”男人反应过来,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往身后看去。
吕乔嘉已经抱着肩看了他们良久。
“好啊,原来是你,你竟然没中迷烟,还敢戏弄我们两兄弟,看来你是不想活了。”男人恼羞成怒,威胁着。
“是哪个不开眼的竟然派你们两个傻子来偷东西,小爷我今天也让你们长长脑子,出门别再跟个傻子一样。”吕乔嘉说着,抬脚用力一踹,就把其中一个男人踹翻在地。
她没别的长处,就腿上比较凌厉,一般被她用全力踢中的,想站起来,难度还是比较高的。
果不其然,前一秒还张口威胁的男人,后一秒就倒在地上呻吟,另一个也握着拳头往上冲,被吕乔嘉拿住手往后一掰,给掰骨折了,
吕乔嘉拿起外衣穿上,拿上了床头的短剑,转身走出了房间,她旁边就是巧汝的房间,吕乔嘉走到门口一看,门虚掩着,抬脚就把门踢开了,走进去一看,巧汝躺在床上,看样子已经被迷晕了,有两个人正在翻箱倒柜,看到她,都停下来看着她,
“好啊你们,有备而来啊,今天就让你们有来无回。”说着,两个人已经冲到了吕乔嘉旁边,吕乔嘉拔剑,没两下就把两个人割的体无完肤,血流不止。
吕乔嘉有一个比较阴毒的招数,就是用小伤口让人流血,在敌人的身上用剑刃割出无数的小伤口,让人感觉伤的不重,流的血也不多,但是看着极为可怖。并且很难包扎。
吕乔嘉以前喜欢对着树练习,父亲觉得这种招数不太光明磊落,不太允许她对别人用,她一般也不用,除非碰到穷凶极恶之徒或者是她特别讨厌的人,轻易她不想这么伤害别人。
吕乔嘉用醒神的药瓶放在巧汝鼻间闻了闻,巧汝恢复了一些意识。
紧接着,吕乔嘉听到,有很多不同的脚步声向她们逼近,听声音,看起来已经把房间包围了。
吕乔嘉握了握短剑,深深叹了口气。
她已经很久没有和别人打过架了,即使是在军营里和将士们搏斗过,那也都是没当过真的,这一次,可能她要面临一场血战了。
吕乔嘉刚准备透过窗子看看外面的人数,忽然听见外面有打斗声,推开门一看,外面十几个高手,已经被处理掉了。
陆锐风现在院子里,玄色的衣袍被夜风吹了起来。
他微微敛了敛眉,冲着吕乔嘉微微点了点头。
他的长剑上微微染了些血迹,月光下剑身闪着微微的光芒。
吕乔嘉眨了眨眼睛,收起了短剑。
“我说过会保护你的。”陆锐风眨了下眼睛,对着吕乔嘉微微笑了下。
虽然吕乔嘉不是花痴,但是那一刻,陆锐风的脸加上当时的情状,真的是让她一刹那有点不知道身处何地了。
“你你你……”吕乔嘉反应了反应,“你怎么知道有人要来?”
“我不知道啊,就是一直在你家附近看着,听到有声响,我就来了。”陆锐风一派的正直。
“哦,那谢谢啊。”吕乔嘉说着,“你想想办法把这些人处理处理?”
“不用,他们的当家的会来处理的。”陆锐风说着,“不过我倒是可以帮你把屋子里的这几个处理了。”
“算了,别伤害他们,他们也没犯什么大错。”吕乔嘉说着,转身进屋子里点了灯,巧汝也刚好懵懵懂懂的醒了。
“嗯?小姐,你怎么在这儿,你是又梦游了么?”
“你才梦游,你小姐我像是会梦游的人么?话说你这个又是什么意思,我以前又没梦游过。”吕乔嘉一个白眼翻过去,“赶紧给我起来,咱们家遭贼了。”
“啊?!!”巧汝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下床,“没事吧没事吧,我们的银两没事吧?”
吕乔嘉一滴冷汗流下来,特喵的,果然在这丫头眼里,还是钱最重要,她这个做主子的,地位貌似还不如几锭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