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絮笙向于铭告了状之后,于铭就对于言加强了管教,就于言再也不能随意进出空间玩耍了,以太和凋零也算是有了自己的私人空间,两人相互结伴回到了絮笙的空间。
本来说好的是三日,因着于言无聊便又拖了两日,以太对此很是惆怅,凋零自然飘散一人,潇洒得很,回到地狱里照旧是吃吃喝喝,没什么影响,他就不同,想着回去他会被元清狠狠的批上一顿,他心里就不痛快,明明是于言那家伙贪玩,怎么到了最后错还成了他的了,好歹即使这样,他的元清最爱的还是他,还为他准备了他最喜欢的葡萄酿酒。
“站住,”
以太正要去享用,却被元清拦住。
“你来和我解释解释,说好的三日便归,怎的到了第六日你才回来?”
“爱妃,你体谅体谅我啊,那小孩子太过顽皮,若不是他爹管住了他,兴许还要再拖上三日也说不定,”以太油嘴滑舌,说起话来也格外的厚颜。
本来这货是一个多么高冷的天界之主啊自从谈了恋爱之后,就越来越厚颜无耻了,说起话来也是随随便便,好歹都是用在哄元清开心这上面,元清听着也受用,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怎的你现在说话越来越不知礼数了,爱妃不是平常我对你的称呼么?别想趁机翻身,你永远都翻不了身。”元清一脸的高冷,“还有,迟来两日这事,你自己想办法领罚。”
以太耷拉着脑袋应下来了,唉没办法,谁让他是妻管严呢?
关于谁上谁下这个问题,以太和元清已经争执良久,他们各方面都旗鼓相当,并且谁都不想抛弃尊严做那个“柔弱”的,所以一直为这事争斗,却总没有个结果。
自从两个人在一起了之后,以太是越来越猥琐了,有些时候,趁着元清睡着的时候,他经常想霸王硬上弓,然后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好好的挫败一下元清,但大多时候都被元清发现,元清一发现,他又得认错,每次他一错了,都要选择惨无人道的惩罚,虽然很多时候他也后入为主了,但前期的那种痛苦,实在是不堪想象啊,
跪荆棘板这种事,的确是非常惨无人道的惩罚。
比起以太来,凋零就正常多了,一个人回到地狱,要做的事首先就是躺在床上睡一觉,然后左拥右抱几个美女,尽情的享受自己美好的地狱之主的单身生活,,那种感觉,的确是轻松的很,总之比起陪于言那个小屁孩玩是轻松多了。
空间里的世界依旧平静,现实世界也算是过去了最大的风波,现在的世界终于回归了最开始平和的状态,
有些时候,活着真的是一件顶难的事,有些时候,活着又是件顶简单的事,有些人一辈子为了别人,活的实在是辛苦,有些人随心所欲,怎么活都可以,总之就是为了自己开心,一辈子也过得很快,但其实问题不是怎么想的,而是怎么过得。
记得当年絮笙上小学的时候,常常被低年级的男孩子欺负,她经常沉默不语,有了委屈也都不说,幸而那些人没有一直追着她不放,但那些事却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想起那些人,她就会想起她那个沉默懦弱的小时候,想起自己的童年,小时候什么事都害怕,什么事都想让人保护着,所以很多时候,有事情不理解或者是想不通的话,如果没有人倾诉,没有人给你开解,它就会缠着你许久。
有的时候其实生活是一件挺辛苦的事,活着活着,就忘记自己为什么活着了,更多的时候都是迷茫的活着。
其实幸亏她现在生活在这个比较平和的时代,若是她还在二十一世纪,她必然被社会的拥挤挤到角落里,活着总是充满了未知和艰险,活着,就是面对各种各样的艰险。
当年她生活的也算是平常,没有什么可以提起来的亮点,前半生混混沌沌的也就过去了,当初是她多么的平凡,现在她就有多么的满足,对于她而言,她的生活不需要什么站在云端上,只要居住在一个宁静的地方,悠闲平淡,看看景色打理打理家,生活也十分惬意。
于言闲了下来,终于有时间去找他的玉儿姐姐玩耍了,这一日正是热闹的很,元生第一次到京城去住,因着年纪还小,又是于铭的干弟弟,所以干脆让元生住在了于铭府里,加上元生和云天关系本就十分好,这一次又是许久没有见面,忽然见了面自然是要好好的亲近一番的。
大抵是絮笙很久不在府中的缘故,小玉儿的新衣少了许多,刚一回来,絮笙就为小玉儿添置了许多漂亮的衣衫,整天把小玉儿收拾的十分整洁,小玉儿也算是重新变成了那个被捧在手心中的小姑娘,
刚回来那天,絮笙第一件事就是抱着小玉儿仔细的看了看,小玉儿现在王府门口,身影纤瘦,看着就十分惹人怜爱,眨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叫“娘亲”,
絮笙抱住她,好好的抱在了怀里亲昵了一番,拉过元生,和她介绍。
“玉儿,这是你元生哥哥,以后他就是你哥哥了,”
“元生哥哥好,”
元生自然是十分欢喜这么个可爱的小妹妹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十分欢喜的笑了笑。
“元生,以后玉儿就是你亲妹妹了,你可万要照顾好她。”
元生信誓旦旦点点头,一脸的认真。
“娘亲,怎的把我忘了?难道玉儿姐姐元生哥哥是您的孩子,我就不是您的亲生儿子了?”小于言撅着小嘴,一脸的不开心。
“你甚不乖,以后乖乖的,玉儿姐姐元生哥哥都会照顾你的。”絮笙抱过于言,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你啊你,人小鬼大,以后少不了要闯祸的。”
于言自是十二万分的开心,一蹦一跳的去牵小玉儿的手,拉着小玉儿和元生就进了府。
元生心中自然是担心云天的,这两个好兄弟阔别许久,定然是十分想念,等过两日把云天叫过来住几日,几个小孩子在一起倒也热闹,
于言对于这种热闹的场景自然是十分向往的,他最是希望有很多小哥哥小姐姐陪着他一起玩,在空间里他就总要缠着以太和凋零,现如今有了这些小哥哥小姐姐们,定然也就暂时把以太和凋零这两个搅屎棍给抛在脑后了。
比起于言,小玉儿自然多了几分局促,她本没有朋友,也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娘亲对她甚是照顾,也算是给了她一个完整而温馨的家,她自然喜欢与娘亲在一起,小于言把她当亲姐姐一样,最喜欢对着她撒娇,脾气秉性虽说顽劣了点,但终归是个识大体的好孩子,她与于言也早就认识,倒是这新来的元生,她以前倒是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说爹爹有这么一个弟弟,现如今见了,自然生疏的很,倒是于言在中间搅和着,这池子水好歹也热闹了起来。
“玉儿妹妹,且慢些走。”元生对人照顾的很,三个人一起玩耍的时候他总是让她在原地等着他,把于言送过去之后再折返回来牵她的手,走过不太平坦的地方,
以前她从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多善良的人。
三个人总喜欢在后花园玩,要么爬上假山,要么坐在湖边扔个石子之类,虽说没有太过激烈的活动,但三个人在一起,总算有些乐趣,不至于十分无聊,
碧珠初来乍到,倒是没人和她介绍,她定然不认识小玉儿及元生云天一干人物,加上又没太有什么眼力价,总少不得要遇上玩耍的几个孩子。
虽说小玉儿她认不得,但于言和元生她总归是认得的,她忒不喜欢于言这个小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孩子的眼神太过犀利,仿佛能看穿她的一切一样,多数时候她都不理会他,谁知今日正好撞上了。
小玉儿彼时正坐在假山上面,于言坐在她身边笑的开心,元生则坐在中间护着他们两个,三个人看落日看的正在兴头上,谁知道碧珠就好死不死的出现了。
远远的,于言的身影被元生挡住了,碧珠远远的也只是能望见小玉儿的侧脸,本来她最近的心情就不顺,看到一个小姑娘如此大胆,敢在王府中肆意妄为,登时就上了脾气。
“大胆小侍女,竟敢在王府花园肆意妄为,还不快快下来领罚。”
小玉儿自然是不认识这个远道而来的侍女,转过头一脸疑惑的看着碧珠,没有动作。
“大胆,还不快下来。”
“你才是大胆,此乃我姐姐,如何是你能骂的了的?”小于言剑眉一皱,颇有大家风范,看着碧珠也是万分的有威严。
“这位侍女,可能你是不认识,此乃王妃的干女儿玉儿姑娘,”元生比起于言来温和有礼许多,“这王府就是她的家,她想如何,自然是可以如何的。”
“小姐赎罪,是奴婢眼拙,识不得小姐,请小姐责罚。”碧珠见状,低眉顺目只好认错。
小玉儿刚欲说没事,却被元生伸手摁住。
“既然如此,念在你不认识小姐,也就不与你多做计较,你去管事的地方领上二十个板子,这事也就罢了。”
“是,谢小姐。”碧珠暗自咬一咬牙,没说话去领罚了。
没想到到了如今,她不但被絮笙压着不说,还被她的干女儿欺负,当真是,这个世道,当真是让她无法容忍。
去管事的地方领完板子,碧珠的屁股已经基本不能动了,被抬回住处的时候她只能趴着,同房的姑娘为她上了点药,说是刚来的新手总会有不小心犯错的时候,这王府中的规矩还算是少的,若是去了别的府,说不定她这么一做,性命都丢了,
虽有着同房中姐姐们的宽慰,她还是不能释怀,总归她不是这深闺里养着的温顺的逆来顺受的女子,有仇必报,有恩怨也要计较,就是她的本性。
没过两日,云天就火急火燎的放了假,赶到了王府,和元生一见面就难兄难弟似的抱在了一起,
三人小团队变成了四人小团体,云天和元生年纪相仿,交情又深厚,时常带着于言和小玉儿去掏个鸟蛋,溜出府去,几个人下小溪去摸鱼捉虾的,玩的不亦乐乎,于铭也放了他们一段假,让他们自由的出去玩了,只是安排了几个人跟着他们,让他们暗地里保护他们。
絮笙但是没觉得这件事有什么,本来小孩子凑在一起,就是喜欢一起玩的,她小时候在乡下外婆那里住的时候,就经常和一群乡下的小孩子们去河里捉鱼摸虾,几个小孩子四处跑还有助于他们成长,虽说难免有些磕磕碰碰,但也都让他们长了记性,以后少不了要闯些祸什么的,现在先让他们磨砺磨砺,省得以后又这受不了那受不了的。
小孩子被宠惯了,总得需要一个锻炼的机会,长期关在家里,没有什么好处。
谁知这一日,竟发生了一桩大事,
几个人在小溪让玩的腻了,竟然顺着小溪一路养深的地方走去了,几个小孩子挽起裤脚在水边玩水,本来倒是件极小的事情,谁知小玉儿却不小心滑倒了,脑袋撞到了水里的石子划破了一个大口子不说,还被水差点冲泡了,幸好云天拉住了她的衣袖,把她从水里捞了上来。
当时小玉儿呛了满肚子的水,正难受的厉害,云天伸手把她捞上来的那一刻,她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衣袖,
云天一笑:“小女孩怎的这样胆小?”
那刻的那个笑容,简直比天上的星河还要璀璨,
小玉儿轻易就记住了那个笑容。
然后云天收回手,发消息衣袖上沾满了血。
小玉儿昏倒了。
“来人啊,有人昏倒了,”
云天喊了一声,附近跟着他们的人闻讯跑了出来,抱着小玉儿一路狂奔,送回了王府,找来了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