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戒指是属于絮笙的,淑妃当下犹豫不决。
太后哪里看不出淑妃的为难?
一见淑妃如此难以抉择,太后就更加决定要拿走此物,夺淑妃所爱,方解她心头之恨。
见淑妃迟疑半天未有所动,太后仍旧接着自说自话道:“哀家知道妹妹也是惜物之人,也不好强人所难,这陛下去了以后,哀家就经常觉得这宫殿啊,没了能让我高兴的事物,方才看到妹妹的戒指就觉得似曾相识,不如留下此物,哀家好让下面的匠人打造一个一样的,留在手上把玩!”
话是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却没有让人挽回的余地!
淑妃自知太后这会打同情牌,不过是想要得到她的东西罢了,可这戒指却并不是她的,因此一时犹豫不决。
太后也不曾了解这戒指的来历,只当淑妃是舍不得这物件罢了。
淑妃实在是不想给出戒指,可是又怕以后太后拿来说事,想到这是儿媳絮笙赠之礼物,再三的犹豫,也知晓躲不过,只好道:“此物是儿媳絮笙所带,希望太后还能在三日之后归还。”
太后一听大喜,连忙让人拿上来,转动戒指,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心里一阵快意。看吧!淑妃你再得先皇的宠爱又如何?这皇位不还是天启的?现在,你再喜欢的东西不还是得到我的手上。
淑妃再次告退,太后余气也消,摆了摆手,让其退下。
往外走的路上淑妃总觉得难安,总觉得会发声什么事情,心里突突的。刚好此时于天启的夫人,也就是如今的皇后娘娘前去太后那里请安,看到淑妃秃废地往外走,当下拍了怀中的黑猫,黑猫吃痛,暴躁不安。
淑妃想踏过门槛,皇后又把暴躁边缘的黑猫往地下狠狠的丢了下去,成功激怒了黑猫,淑妃刚刚好停在了这边,发怒的黑猫,伸出尖锐的抓牙朝淑妃攻击去。
一瞬间淑妃被凶残的黑猫刮伤了,衣服破了许多口子,隐隐还能看出已经透过衣衫的血迹。
皇后惊呼大喊,一下子场面混乱不堪。
混乱的场景过了好一会才平息下来。
皇后假情假意的给淑妃赔了个不是,转而施施然的离开了这儿,徒留下狼狈不堪的淑妃暗自伤神不已。
犹如打了胜仗的皇后很快来到了太后的宫中。
满脸得色的皇后给太后请了个安,继而跟太后说起了刚刚在路上的所作所为。
听闻淑妃被黑猫抓伤,太后顿感出了心中的一股恶气,不过淑妃未死,太后就犹如眼中有刺一般,一直欲将淑妃除之而后快。
于是,太后和皇后商议打算用计杀了云淑,最好能给云淑身上泼一盆脏水,这样就再好不过了。
就在两人商议的时候,皇后陡然见到了太后手中的戒指。
不同于宫中常见的戒指款式一下子就吸引了皇后满心的注意。
皇后忍不住心中的喜爱之情,主动向太后讨要这枚戒指。
淑妃被黑猫抓伤后,狼狈不堪的回到了自己府中,絮笙得知淑妃受伤,连忙带上自己之前从空间出品的伤药来到了淑妃的房中。
见絮笙如此着急自己身上的伤势,淑妃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絮笙,我,我将戒指放到太后手中了,我……”踌躇半晌,看着絮笙轻柔的给自己涂抹着伤药,淑妃到底还是忍耐不住,抽泣着给絮笙说了先前在太后宫中所发生的一切。
絮笙给淑妃涂抹着伤药的手不由一顿,转而露出一抹苦笑。
看着浑身是伤痕的淑妃,絮笙实在是不忍责怪于她,毕竟淑妃不知这枚戒指的内情,而且事情已经发生,就算是百般责怪淑妃,也是无用,还不如好好想想对策,看看怎么才能从太后的手中拿回这枚戒指。
“母后别急,太后不是答应了三天后归还戒指的吗?作为当朝太后,想必她老人家也不会昧下我们这枚戒指,到时您再去宫中一趟,把戒指拿回来就行了。”
嘴上虽然还在安慰着淑妃,不过,絮笙内心却还是无比着急,目前虽然只有她才知道这枚戒指的不同之处,可是,万一被太后她们发现了戒指的秘密,那么于铭淑妃等等一切和自己有关的人通通都要完蛋。
太后宫中。
见皇后一再讨要这枚戒指,太后心中不屑一顾,索性将戒指送给了皇后。
三日后,云淑一大早就赶来宫中,向太后索要戒指。
谁知,太后说借口说这枚戒指丢了,想要拿其他宝物抵偿。
云淑眼见拿不回这枚戒指,气的浑身发抖,言辞难免过激,也因此顶撞了太后。
太后正愁抓不到云淑的痛脚,眼见这么好的机会送上门来,哪会不抓住机会呢?
她干脆利落撤去淑妃嫔妃一职,将其贬为宫女。
皇后欢喜的把玩戒指,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精致的戒指,一不小心,戒指掉进了浣洗盆里,这一刻戒指发威,皇后从浣洗盆中的影像里知道了云淑他们所有的秘密。
皇后看了那些影像过后,柳眉紧蹙,明白这事她一个人肯定解决不了,立马动身来到了太后宫中,将先前看到的一切全部告知给了太后,并再次进行试验。
太后目瞪口呆的看着这虚幻的影像,心中一惊,很快就将看到的这些事物写成了御旨,换来了小太监,让他到皇上宫中去一趟,将这个御旨一定要亲自递给皇上,千万不能够转交他人之手。
小太监手上拿着御旨,手指尖轻微的抖了抖,明白这次这件事他若是办得不好,那就是杀头的死罪!哪怕就是办好了,太后和皇后为了灭口,估计也饶不了他。
左右难逃一死,小太监浑身抖得厉害,双腿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僵直得动弹不得。
太后见这小太监真是愚笨得很,还没有去办事就被吓成这样,凤眼狠狠一瞪。
小厮得了太后的一记瞪,心里突然涌上了一股好似要被剥去皮一般的恐惧,腿一下子就不僵了,很快拿着那御旨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