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铭到海关半月有余,海关官员一点正事不干,每日不是想办法拖延,就是带着他们去观赏附近的景色,问起来也是搪塞而过,像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他终于忍无可忍,让白沫去查这里的事。
次日清晨,负责接待他的官员,又来请他出府游玩。
“本王今日不想出府游玩。”于铭说道,“本王来不是为了游玩,相信皇上拍我来干什么你也一清二楚,若是再推诿,别怪本王不客气。”
海关的官员一向自恃天高皇帝远,总抱着一副侥幸的态度,偷偷让各种不法物资流入大秦境内,顶头的官员们也总是不当回事,不把海关的问题看重,这次鸦片问题出现,也算是敲响了一个警钟,让满朝文武官员以及皇帝都严格对待这件事情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至于鸦片这些东西,只要不让它广泛的流传,及时的遏制就不会对大秦造成什么影响。
至于那些不惜家破人亡也要吸食鸦片的人,他的想法是专门成立一个组织,实在不行就强制关押,把他们关在一个地方,只给食物和水,久而久之,再大的瘾也能戒了,而且这次的事情发现的早,吸食鸦片的人应该也不多,就算是有个别的,应该也不是特别长时间的吸食,治理起来应该不难。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就是这些海关码头的审核问题,绝对不能让鸦片这种祸国殃民的东西继续流入大秦了。
只要是人,染上了鸦片这种东西,不死也废了,整个人完全发生变化,颓废不堪,气力全无,整个人都处在半死不活的阶段,毒瘾会把他们一点一点的侵蚀,直到他们死亡。
来的路上,他遇到了这么一个吸食鸦片的人,据说是一个不认识的公子给他的鸦片,他当时没想什么,以为是延年益寿的好东西,谁知道吸了之后就不能戒掉了,为了找各种渠道获得鸦片,他已经败光了全部的家产,妻子带着女儿离开了家,现在的他已经是一无所有了,少数清醒的时候恨不得杀了自己,杀了那个害了他全家的人。
于铭问他:“想不想戒了?想的话就听我的。”
那人绝望的点点头。
那人也算是于铭计划中的一次实践,一开始他毒瘾犯了的时候,他们把他关在屋子里,听着他的嘶吼,他的求饶,他的怒骂,他的尖叫,他们当做没听见,久而久之,对鸦片的依赖变得越来越小,时间长了,他慢慢的也就恢复了。
用絮笙的话来讲,他们提取毒品的技术还不怎么高,鸦片中至瘾的成分也不是特别的高,所以戒起来,还是比较容易的。
就这么,一路上他竟然遇到多个有类似情况的人,有的毒瘾很深,有的则刚刚接触鸦片,总而言之一路上,他大大小小帮助了很多个被鸦片所害的人。
越是这样,他就越能感觉得到鸦片的可怕,他决定,一定要让这种可怕的魔鬼彻底滚出大秦,让把它们带进大秦的人,得到应得的报应。
忍心让人变成这个样子的人,一定是一个禽兽不如的畜生。
不论他是谁,他都不会放过他。
不管他是想削弱大秦的国力,还是想以此对大秦示威,或者是为了别的什么,他都不会让他得逞。
这是他的国家,就理应由他来守护。
“王爷,您看您说的,微臣怎么敢阻拦您查案呢?是微臣疏忽了,微臣以为您千里迢迢来到海关应该先歇两天的。”
“别废话,我要去码头,把最近流通于各个大小码头进出的货物的记录都拿给我,还有,所有存货的仓库全部打开,我要查验。”
“是。”
于铭马不停蹄来到了码头,装模作样的查起码头进出的货物来。
他早就知道,这些贪官得到了他要来调查的消息,肯定收敛了,他现在查肯定查不出什么东西来,但越是这样,他就越要做出一个急功近利的样子出来给他们看,否则,他们怎么肯放下戒心?
仓库全部查了一遍,出入码头的货物也都全部查了一遍,如于铭所料,什么都没有发现。
“王爷,您看,微臣都已经说过了,我们这里干净得很,臣等食君之禄,怎么可能尸位素餐呢?货物进出码头的时候臣等都是经过严密审查的,不可能出现意外,现在您放心了吧?”
于铭连他虚伪的脸都没有看,拂袖离去。
晚上用过晚膳,于铭在书房里办公,查看近几年出入码头的记录,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王爷,是我,白沫。”
“进。”于铭放下手中的卷宗。
“王爷,您要我查的事我查出来了,海关的官员的确不太干净。”
于铭点点头。
“查到鸦片事如何运进大秦的了么?”
“回王爷,大秦三面环水,剩下的北面也是连绵的雪山,据我所知,东方和西方都少有人烟,根本就不对外同行,要想从这两个方位运送进来有相当大的难度,唯一的可能就是南方的大小码头。”
白沫有条不紊的分析道。
“的确如此。”于铭点点头,“那海关官员贪污的证据呢?有没有查到?”
“回王爷,听说海关总师李大人十分喜欢美色,经常去海关最大的青楼喝酒,我觉得,从这个地方下手会比较容易。”
“嗯,”于铭沉思道,“过两日,你同我去探访一下,看看这海关总师李大人,究竟是怎样一个人面兽心的人。”
“是。”
对于青楼这种地方,于铭一向是不屑去的,以至于他说要去看一下的时候,白沫特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被他一个眼神逼回去。
他的确是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