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口冷气完全是下意识的,张弢吸完了之后就后悔了!
他稍微变换了一下脸色之后,看着王书问道:“尊驾到底是谁?”
“还在问这个?”王书一笑道:“换言之,你是不相信我的话了?”
“若是换了阁下,一边是自己的兄弟,一边是一个陌生人,阁下觉得,你会相信谁?”
“不,你不是不相信我的话,你已经信了我的话了。”王书却微微一笑道:“你只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而已。”王书淡淡的说道:“既然如此的话,那王某就告辞了,你这一家人是生是死,本就不是那么重要……尽人事听天命,人要做死,谁都拦不住啊。”
他说着,就自顾自的来到了书桌前,翻找了起来。
“尊驾……你?”
张弢一愣,不知道王书又在做什么。
“找东西啊……”王书问道:“你的武功秘籍都在什么地方?”
“什么?”张弢都傻了:“什么武功秘籍?”
“字面意思啊,你练的武功,都是什么?”王书道:“我来找你说这件事情,你不会以为我是要义务劳动吧?我可是得收费的。”
秦思容都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脸:“你……你到底还能不能行了?”
“能行啊……”王书道:“你有什么意见?”
“哈哈,张某原本还真的是差点信了你的话了,但是现在看来,阁下果然不足以让人采信!”张弢冷冷的说道:“原来……只是一个喜欢偷鸡摸狗的小贼而已。”
“随你怎么说,难道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很在意?”王书翻找了一会,找到了几本武功,不过也是不是什么厉害的功夫,张弢一身所学,其实说到底也没有什么神功绝学。他的武功都是从普通之中修炼上来的,多年底蕴,内功深厚,自然使用什么武功,都能强人一筹了。
王书想明白了之后,有点可惜的叹了口气,来到了张弢的跟前问道:“你还不信我的话啊?”
“哼!”张弢很适硬气的梗了梗脖子。
“我知道秦桧对你们兄弟有知遇之恩……”王书笑道:“但是有句话不得不说啊,那孙子真不是好人,难道你没发现吗?”
“……”张弢沉默。
王书道:“岳飞忠君爱国,一生沙场杀敌,怕是也没有想到,会死在自己人的手上吧。莫名其妙莫须有的罪名,一代忠臣良将没有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了自己人的阴谋之下,如果我是岳飞的话,真的是变了鬼都不会放过秦桧的。然而,这样的秦桧只因为对你们有点小恩小惠,你们就觉得他是大公无私的,是值得你们跟随的?我不得不佩服你们的人生观和价值观!”
“不许你这么说!”不等张弢开口呢,秦思容就不愿意听了。
张弢一愣,看了秦思容一眼。王书就给张弢介绍了一下道:“这是秦桧的养女,是张启樵的弟子,当然,现在是我的人质。我在等张启樵上门,你没发现,今天他看着我的表情不是很对劲吗?到时候他来找我,我就有理由打死他了。”
张弢的脸色微微一变。
王书则一拍巴掌说道:“着啊,就这么干了,告辞!”
说完之后,拉着秦思容就走。
秦思容还没反过味呢,茫然的就跟着王书走了。
而那边张弢内力运转,试图将穴道解开……但是王书的手法极为特殊,一般人想要重开学到却是不要更难!
一直折腾了半个时辰,穴道这才被解开,当时一个照面就被制住,现如今却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解开穴道,对方的武功之高,简直匪夷所思!
顾不上深夜时分,他连忙叫来了家丁询问:“三爷呢?”
“老爷……三爷不是在屋里睡觉呢吗?”
张弢眉头一皱:“去看看他在不在屋里?”
“是。”家丁答应了一声就去了。
张弢沉默了一下,站在房间里转了个圈,最后一拳打在了桌子上,然后坐了下来。
他没有亲自去看,因为他忽然发现,如果王书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他真的有点看不懂自己的这个弟弟了。
他瞒着自己到底为丞相做了多少事?
丞相的养女,他的弟子……他这些年以来,尽心尽力为丞相做事,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瞒着自己的?岳飞将军这样的例子还有多少?排除异己的过程之中,又杀死了多少无辜人?
这些事情张弢在这之前从来都没有想过,此时仔细想想,却觉得浑身发冷,有种说不出来的郁闷充斥着浑身上下。
所以,他没有亲自去看张启樵在不在,他挺害怕的,如果不在的话,那他就是去找王书去了……到时候……
张弢不敢再想下去了,这些事情,细思极恐!
然而消息注定会传回来,家丁来了,回答是:“老爷,三爷不在屋里……”
张弢沉吟了下,一拍桌子道:“出去吧……”
……
时间倒回半个时辰之前,从张家出来的时候,王书就发现身后有人跟着。
王书笑着对秦思容说道:“你说你的师傅到底有没有发现我们啊?”
“……”秦思容的脸有点发黑,她已经听到了身后的声音,这证明,他已经来了。而且来的不止一个人。
“西域四魔吗?”王书淡淡的笑了笑:“蛇魔的大蛇,那股腥味,我都已经闻到了。啧啧,我之前就说过,如果我再遇到这条蛇的话,我就会打死它……上次被你们搅了局,这一次……却不能这么放过了……”
“你……”秦思容的脸色微微一变,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张嘴之后,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王书笑了笑,捏了捏她的鼻子道:“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秦思容正一愣的功夫,就听到一个声音冷冷的说道:“思容,我说你为什么会和这么一个小子在一起,原来是因为女大不中留啊!”
“哼,早就知道这小妮子靠不住!”
蛇魔的声音紧接着从另外一边传来。
地下钻出了一个人头,嘿嘿一笑:“这是情窦初开,到了犯花痴的年纪了啊!”
“你们!”
秦思容又急又气,狠狠跺脚道:“快点走,危险!”
张启樵施展轻功落在了地上,淡淡的说道:“思容,跟我回去。”..